饺子就着闲聊,三人梳理了目前掌握的信息。关于血囊,以及人形地枭为何难以被狗家人察觉的原因,也逐渐清晰起来。
地枭依赖血囊来维持稳定的人形。他们会长期豢养与自己存在特殊联系的人类作为血囊,来压制自身的枭味,从而完美地混迹于人类社会。而如果地枭去吸取了非血囊的其他人类的血肉,就构成了杂食。这种行为会破坏他们与血囊之间的平衡,导致自身枭味泄露,从而被狗家人发现,无法继续隐藏。
夜子“那天在福利院,大背头让苟严盯紧的绿衣服那个小孩,那就是他的血囊。”
夜子“所以,对付人形地枭,除了硬刚,或许还可以从他们的血囊入手……”
聂九罗“理论上可行,但很危险。”
聂九罗“可能是地枭血囊的人,目前都处于地枭的严密控制下。而且,逼急了的地枭,更危险。”
夜子“知道啦,我就随便想想。”
吃完晚饭,天色尚早。夜子和炎拓在小院子里溜达,院子里有个旧摇椅。两人不知怎么就为了谁坐摇椅争了起来,最后炎拓仗着腿长,先一步坐了上去,还得意地晃了晃。
夜子笑嘻嘻地走过去,直接往炎拓身上一趴,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身上,还故意扭了扭:
夜子“你不让我坐,我就让你也坐不稳!”
炎拓被她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搞得一愣,少女温软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温度,发丝蹭着他的脸颊,有点痒。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他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能感受到她呼吸时喷出的温热气息。
气氛忽然就变得有点微妙。院子里很安静,只有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摇椅轻微的吱呀声。炎拓的心脏不争气地加快了跳动,耳根也开始发烫。他不自觉地揽住了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手掌下的触感纤细温热。
夜子趴在他的胸口上突然不动了,只低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就在这暧昧无声蔓延的时刻,夜子忽然觉得鼻子一痒——
“啪嗒。”
一滴温热的液体,不偏不倚,正好滴在了炎拓的脸颊上。
夜子“……”
炎拓“……”
两人都愣住了。夜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手指触到一片湿滑,她拿开手一看——鲜红。
夜子“流血了!”
夜子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捂住鼻子。炎拓也反应过来,赶紧坐直身体,顾不上擦自己脸上的血,扶住她:
炎拓“别仰头!低头!身体前倾!”
夜子依言弯腰,炎拓捏住她的鼻翼两侧,用拇指轻轻按压,另一只手接过长喜叔闻声递来的湿毛巾,小心地给她擦拭脸上的血迹。
夜子“怎么回事啊?我的金刚不坏之身,怎么还流上鼻血了?难道受内伤了?”
炎拓“我看你是饺子吃多了,补过头了!你一口气干掉三四盘,不上火才怪。”
折腾了好一会儿,鼻血总算止住了。夜子用湿毛巾捂着鼻子,蔫蔫地靠在摇椅上。聂九罗收拾好东西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
夜子“你要去哪儿啊?”
聂九罗“我去找邢深,把我们现在掌握的这些信息跟他交换一下,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新的进展。”
聂九罗“蒋叔的事,还得靠你们多留意林喜柔那边的动静。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炎拓“放心。”
夜子举手:
夜子“我开车送你啊!”
聂九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聂九罗“不用了,谢谢。我叫的车已经到了。”
说完,她冲两人摆了摆手,转身快步走出了小院。夜子撇撇嘴:
夜子“切,没眼光。”
晚上,炎拓和夜子没走,打算在长喜叔这里将就一晚。长喜叔这里房间不多,聂九罗原来睡的那间倒是空了出来。
夜子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一头扎进聂九罗睡过的被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被子上还残留着一点聂九罗身上特有的香气,很好闻。
夜子“香香的,真不错。”
她满足地打了个滚。
没过多久,房间门被推开,炎拓抱着一个折叠床和一套被褥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又看了看床上裹得像蚕宝宝一样的夜子,表情有点不自然。
炎拓“咳,那个……就这一个房间能住人,我打地铺,将就一晚。”
他把折叠床支在墙角,铺好被褥,然后转向夜子。
炎拓“你不会嫌弃我吧?”
夜子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夜子“怎么会呢拓拓?我嫌弃谁也不能嫌弃我我的男朋友啊!随时欢迎你来床上和我同床共枕哦~我保证不踢你!”
炎拓心跳又加速了,顾不得和她开玩笑,他迅速关掉大灯,然后掀开自己的被子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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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