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温暖，懒洋洋地洒在院子里。卢姐提着水壶给几盆花草浇水，聂九罗蹲在墙角将猫粮放在干净的食盆里。
卢姐“小姐，你要是喜欢，就养一只呗。这只猫吃完就走，摸都不让摸。”
聂九罗“家里有一个就够难养了，再来一个，怕是要鸡犬不宁了。”
卢姐笑了：
卢姐“那也是。夜子虽然闹腾了点，但跟小姐你感情是真的好啊。这些年，你们俩也算是有个伴了。”
聂九罗“是啊。有时候想想也觉得奇妙，路边随手捡到的一个翻垃圾桶的小姑娘，一转眼，就在这个家里吃了五年多的饭了。”
卢姐“小姐你也是心大，大街上随便捡个人就敢往家里领。这要是领回来个心思不正的，可怎么得了？”
卢姐“好在咱们夜子是个好孩子，活泼可爱，心也正，模样也俊俏。就是她那份工作……总让人放心不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营生。”
聂九罗只是弯了弯嘴角，没接话。夜子有她自己的世界，有她必须守口如瓶的秘密。就像她一样。
聂九罗“也许，她那份工，是辞不掉吧。”
聂九罗“我从前从不信什么缘分天定，但那天晚上看见她，脏兮兮的，眼神却很干净。我就觉得……她不是坏人，大概是因为，她和我一样，没有亲人，无依无靠吧。”
聂九罗“同样都是一个人在外飘着，我却怎么也做不到像她那样……没心没肺，却又好像什么都懂。”
卢姐“成年人各有各的难处，像夜子这样整天开开心心、能吃能喝、活蹦乱跳的，可真不多见。有时候想想，我们反倒不如她活得通透，是该向她学学。”
卢姐“唉，不说了，我去弄点下午茶，不然等她醒了，又该嚷嚷肚子饿了。”
两天后，卤味小吃店。
炎拓这次学乖了，没再穿得跟要去参加晚宴似的，只一身简单的休闲装，显得利落许多。他早早就到了，提前点好了整整一桌卤味，摆满了小方桌，就等着人来。
很快，店门口的门帘被掀开，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炎拓脸上刚要扬起笑容，就看见夜子身后，赫然跟着一身清冷的聂九罗。
炎拓的目光投向夜子，用眼神询问：怎么不是你一个人来？
夜子“你说有消息，我一想，你想问的那些问题，我肯定一问三不知啊，那不是耽误事儿吗？所以……”
聂九罗“所以我就跟来了。”
聂九罗自然地接话，在夜子另一边坐下。
聂九罗“她缺心眼，容易被人骗。”
炎拓“……”
聂九罗没明说，但态度已经很清楚了——她不放心让夜子单独来见一个危险且目的不明的男人。
聂九罗让炎拓打听的事，有眉目了。瘸爹确实在熊黑手上，但守得很严。熊黑他们提到了疯刀，疯刀是唯一能真正杀死地枭的。
炎拓“就这些。熊黑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能打探到这些，已经算完成任务了。”
炎拓如实道，目光直视聂九罗。
炎拓“聂小姐，疯刀是什么？”
聂九罗沉默了，小店里的空气里只剩下夜子咔嚓咔嚓啃骨头的声音。
聂九罗“谢谢你提供的消息，我会处理。其他的事，与你无关，也不必再问。”
第二天下午，夜子睡到自然醒，晃晃悠悠下楼，舔着冰棍在院子里瞎溜，拐过一个转角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个陌生人。那人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衣，戴着副墨镜，看上去是个瞎子。
夜子“先生，这里不让算命。”
邢深“我找聂九罗。我是她的朋友，邢深。”
聂九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看到来人，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道：
聂九罗“有事吗？”
邢深没有立刻开口，聂九罗看穿了他的顾虑，直接说：
聂九罗“夜子不是外人，有什么就说。”
邢深“瘸爹被抓了，如果你还是无动于衷的话，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聂九罗沉默了几秒。
聂九罗“时间，地点。”
邢深“我觉得，这次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行动……”
聂九罗打断他。
聂九罗“蒋叔说过，这次任务结束后，我就会彻底退出。”
邢深“风平浪静的时候，你可以有你的新打算。但现在敌人出现了，南山猎人……怎么能没有疯刀？”
专心吃冰棍的夜子，眨巴眨巴大眼睛。
原来……九牛就是疯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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