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
文潇“这是裴大人。”
文潇热情的介绍。
白玖“姐姐好,以后就要劳烦姐姐多多关照了。”
白玖懂事的对裴思婧作揖,后者有一丝游神,从他身上看出了自己弟弟的影子。
裴思婧“别误会,我不是来加入你们的,我是来还这块令牌的。”
什么?沈秋秋眼睛亮了。
裴思婧“一个极恶之妖说的话,我并不相信。”
极恶之妖?沈秋秋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磨灭。
沈秋秋“卓大人,谁是极恶之妖呀?”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卓翼宸,后者没有回答,目光犀利的看向赵远舟。
赵远舟“是我。”
他毫不掩饰,甚至有几分得意。
沈秋秋“啊——姐姐带我走!”
沈秋秋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抱紧裴思婧,生怕把她落下了。
裴思婧不知所措。
沈秋秋抽抽鼻子,眼泪瞬间蓄满整个眼眶,连身旁的空气都有些颤抖。
卓翼宸“又开始了……”
卓翼宸无语。
沈秋秋“裴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哪里会捉妖?都是他!”
她指着卓翼宸,哭的梨花带雨。
沈秋秋“把我带到这是非之地,不让我回家……他还……”
她欲言又止,哭得更大声了。
文潇一阵心疼:
文潇“小卓,你把她怎么了?”
卓翼宸“文潇,我没有。”
小卓无辜。
沈秋秋“裴姐姐,你带我回家吧!他们的话,我一个都不相信!”
甄枚“不信就对了!”
一个阴气沉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甄枚“缉妖司的人,出来!”
是甄枚,他带来的人马迅速填满了缉妖司的院子,他站在队伍前,神态嚣张肆意。
沈秋秋更害怕了,抱着裴思婧的手臂不肯撒手,但是又敌不过吃瓜的小心思,竖着耳朵偷偷的听。
甄枚“卓大人现在威风凛凛,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年缉妖司被朱厌杀得溃不成军,是崇武营临危受命,守卫了苍生。怎么,不记得了?”
文潇“崇武营在缉妖一事上心狠手辣,粗暴凶残,甚至伤及无辜人名,有悖律法,早就不应该让崇武营独断专行。”
甄枚“妖物生性残暴,自然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范瑛“那崇武营私建地下黑市,买卖妖兽皮毛骸骨,牟取暴利,还以猎妖为名,强征壮丁,强占民宅,这些,向王殿下都知道吗?”
我去,这么坏?
沈秋秋寻声看去,说话的是范瑛,只见他手捧一卷文书,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白玖小跑这趴到门边偷看,还给沈秋秋示意,那里视线好。
甄枚目光一冷,他身后的士兵张弓搭箭,箭头都裹着黑色油布,整齐划一地瞄准了议事厅。甄枚掏出一个火折子将身旁士兵瞄准的弓箭点燃。
沈秋秋“他他他…他要放火!”
裴思婧也有些惊了,带着沈秋秋往前走了两步。
文潇怒道:
文潇“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竟然想杀人放火?”
甄枚“缉妖司年久失修,天气燥热,引了山火,众人被困火海,不幸遇难,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卓翼宸拔剑,一团白光破空而至,擦过甄枚的华服,将他身侧那枚燃烧着的箭头斩断。
赵远舟“想烧缉妖司,问过我了吗?”
一直靠在议事厅里面看戏的赵远舟,慢步走出。
甄枚“你什么东西!”
赵远舟“妖。”
甄枚“那更该死!”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完蛋了……沈秋秋心里哀嚎,她还没来得及写遗书呢!
赵远舟抬手,低语念咒:
赵远舟“逆。”
拉弓的士兵们不受控地调转方向,全部瞄准了甄枚,甄枚脸色一变。
真不愧不是极恶之妖啊……
赵远舟“忘了告诉你,我就是心情不好就杀人泄愤的那种妖。”
吴言“范大人,手下留人啊!”
是向王的人,吴言。
范瑛“八年来,崇武营为猎妖所杀无辜之人有近七百名,名单及相关证据皆在此处,请大将军过目。”
范瑛递给吴言一个册子。吴言接过,却是看都没看,将证据往旁边士兵燃烧的箭头上一扎,册子瞬间燃起火苗,将证据烧尽。
吴言“这份‘大礼’我替向王收下了。向王已经明白缉妖司意图重振的决心,已经同意你们接替崇武营,彻查水鬼凶案了。”
吴言“但丑话说在前面,既然交给缉妖司彻查,那这个案子如果出现任何失控,或者引发灾难,那就不是崇武营的问题了。责权划分清楚,你们闯了祸,我们不负责。范大人,如何?”
范瑛“那是自然。”
吴言“口说无凭,立下字据。”
吴言说完,他身后的一个随从递上卷轴。
台阶上的卓翼宸走过来,仔细阅读军令状后按下手印,紧接着是文潇、白玖。
吴言将目光投向原地不动的裴思婧,甄枚开口向吴言解释:
甄枚“刚刚听她说,她拒绝加入缉妖司,应当不用画押了。”
吴言“听到了吗?缉妖司果真无用,连崇武军不要的狗,都看不上缉妖司。”
裴思婧突然上前,猛地在卷轴末尾按下手印。
裴姐姐“叛变”了!现在就只剩下了沈秋秋一人,她趴在门后,不敢出声。
吴言“好像还有人啊?”
沈秋秋怯怯的露出半个头来。
吴言“哈哈哈…看来缉妖司真是招不到人了,连玩杂耍的都要,不画也罢,想必连妖的样子还没见着就吓死了。”
玩杂耍的?!
沈秋秋眉心紧蹙,一时间竟来了勇气,大步迈出议事厅,在卷轴的末尾按下手印,转而询问身后的裴思婧:
沈秋秋“裴姐姐,你听到了吗?有狗叫,真的是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