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团前的一个夜晚,训练兵团的众人都感到分外高兴。
他们相互祝贺、欢呼、干杯!
“太好了,现在我也是宪兵团的一员了!”
康尼和莎夏碰过杯,灌了一口饮料,大声地宣布。
莎夏附和道:“已经不用再为食物而担忧了吧。”
其他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该选择什么军团,以及之后要怎样生活。
约瑟夫和三笠他们聚在一起,相互说着要加入什么兵团。
托马斯问道:“你说你不去宪兵团是真的吗?你认真的吗?艾伦。”
另一个人说:“明明好不容易取得前十的成绩。”
艾伦拿着杯子,里面是喝得只剩下一半的饮料:“这是我一开始就开始决定好了的。我并不是为了在内地生活才这么努力训练的,而是为了和巨人战斗!”
托马斯大声道:“不可能赢的!”
他的声音太大了,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停止了交谈,看向他们。
托马斯顿了顿,不自觉地减弱了声音:“你应该也是知道的,至今为止已经好几万人被他们吃了。我们已经失去了两成以上的人口——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人类,是赢不了巨人的。”
这声音仿佛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众人喜悦的火焰,心里只剩下一片冰凉。
是啊,不可能啊。
人类,不可能赢得了巨人的。
“所以呢,因为觉得赢不了所以就放弃了吗?”
一片寂静之中,艾伦突然出声。
“这个……”
“确实现在为止都是人类输了,那是因为我们对巨人一无所知。靠着人数去和巨人战斗是没有意义的。虽然我们已经输了很多次,但是从中获得的情报也真真切切的为我们带来了希望。我们难道就这么放弃付出了十万人的牺牲而得到的情报,乖乖等着被巨人吃掉吗?”
“开玩笑吧!”
艾伦把右手紧握成拳头,声音狠辣,“我会把巨人一只不留的杀光,从狭小的墙壁里到外面去。”
艾伦的眼角有些许泪水,他的眼睛里面好像有獠牙,散发着野性的光。
“这是我的梦想!”
“人类,还没有真正的输!”
他似乎是从自己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看着面前的众人,扭头向着外面跑去。
三笠和阿尔敏追了出去。
整个大厅却不再像刚才那样热闹。
约瑟夫并没有追出去,而是拿着饮料,坐在了让的对面。
约瑟夫:“让,你想要加入那个兵团?”
让:“我绝对要进入宪兵团!”
约瑟夫:“好吧,我打算去死亡率最高的调查兵团。”
让很吃惊,他说:“为什么?你就算排在第十二名,但是还可以加入驻墙兵团。完全不用去干那种随时都可能死的活。”
约瑟夫很无所谓:“我不是很在乎生死,自然也不在乎什么物欲、前途。”
让:“你难道没有亲人吗?”
约瑟夫:“他们在巨人破门而入的那一天被石头砸死了。”
约瑟夫的谎言说得多了,自然是手到擒来。
还有一个原因——没有人会愿意费时费力地去调查一个普通的训练兵。
约瑟夫说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悲伤。
但是这在让看来又是另一个意思了:家人死亡的悲痛已经被时间磨平,他已经被痛苦折磨习惯了。
让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忍。
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是轻轻拍了拍约瑟夫的背,沉默着。
“不过,”约瑟夫接着说:“就像艾伦刚才说的——人类,还没有真正的输。如果一开始就是为了躲到内地而努力训练的化,那人类就永远也不可能战胜巨人。当然,我不是在贬低你的梦想,毕竟人各有志,每个人都会为了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约瑟夫低下头喃喃道:“如果胜利的话,你们所谓的王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限制调查兵团,甚至解散调查兵团。”
让:“你说什么?”
约瑟夫:“没有……还有就是,晚会快要结束了,我就先回去了。”
让:“为什么那么早?”
约瑟夫拿起自己的杯子,对着让道了一声晚安:“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了,我决定先回去和我的床铺道别。”
让失笑:“你这个家伙……”
约瑟夫推开门,踏入黑暗之中。
月光如水,天空繁星闪烁。
明天,应该是一个好天气吧。
约瑟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