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毛球上，扶笙雪和相柳坐在一块，相柳发觉她的不开心，随口一问，

九命相柳“怎么了？”

扶笙雪“玟小六在气我哥没帮她，我哥为了不让她得罪人，关键时刻躲起来了。我在想某一天，她要是知道我的身份，还有和二哥的关系，是不是也会和现在远离二哥一样，远离我。”

　　相柳看着她：

九命相柳“你很在意她。”

扶笙雪“当然。十年酷刑的不见天日，我的尊严被人踩在脚下，叫天不灵叫地不应，逃出来后她是第一个愿意救我的人。我视她如家人，她像一位兄长、姐姐一样照顾着我，我习惯性的产生了依赖。”

　　她自嘲的笑了：

扶笙雪“我在怪我自己为什么要产生依赖。”

　　从小流浪的她没想过依赖谁，因为在她眼里他们都不可靠，以前她依赖上宠爱她的涂山璟，生不如死的十年酷刑告诉她不要有这种想法，因为有希望，有牵挂，反而更渴望活着，期待光的到来，然后怀着期望饱受折磨，日复一日的失落与绝望。

　　相柳看向前方：

九命相柳“你们神族跟人族一样，小时候有父母、兄弟、姊妹相伴，长大后有妻子、丈夫、儿女相伴，有依赖人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扶笙雪“我跟他们不太一样，在成为我哥的妹妹之前，我没有亲人，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又可以到哪儿去。”

扶笙雪“在遇到我二哥之后，确实快乐无忧了一段时间。可人心是贪婪的，利益是相互的，我的自由越来越受限制，有人趁二哥出远门，给我安排了联姻，我逃了，然后就有了十年的囚禁。”

　　相柳听着她一口一个二哥，想来两人关系还不错：

“联姻是常有的事，世家中的女子更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你要嫁的人很差吗？”

扶笙雪“花天酒地不务正业，花楼常客，我一个跟家族毫无血脉关系的人能给我找多好的。”

　　夕阳西下，毛球载着他们飞在水面上空。

　　无父无母，被虐待，被救赎，和他相差不多。

九命相柳“你想找什么样的人？”

　　扶笙雪吐出一口浊气：

扶笙雪“不知道，女人又不是只有嫁人一条出路。”

扶笙雪“也许一个人会很孤独，但或许 是对我最好的结果。”

　　她突然一跃而下跳入水里，衣诀向上飞舞、她的背影像一只蝴蝶。水面溅起不少水花，然后归于平静，水里的她闭着眼不挣扎，渐渐沉沦，越来越深。相柳见她没上来，心生疑虑，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毛球也感到不妙靠近水面飞行，叫唤着，相柳入水看见她在水里沉浮，下一息她忽然睁眼拼尽全力朝水面游去。

　　破水而出的扶笙雪呼吸到新鲜空气，仿佛焕然新生，大脑十分清醒。她游水上岸，手中匕首插着一条鱼，看见相柳就坐在石头上，她朝他旁边走去，捡了几根干柴起火烤鱼。

　　相柳别开脸去，施法弄干了她的衣服。扶笙雪这才反应过来，有点尴尬，然后继续烤鱼。

九命相柳“你一直这样吗。”

　　扶笙雪专注烤鱼，

扶笙雪“以前小，没注意，那时觉得能吃饱就不错了。”

九命相柳“你是皓翎国人。”

扶笙雪“应该不是，游水憋气是为了生存下去学的。”

　　她自己烤的鱼自己吃，相柳找她绝对有事，无事不登三宝殿，像是印证她的想法般，在她吃完烤鱼后，他就叫她过去。

九命相柳“再过来点。”

　　她壮着胆子挪近距离。相柳扒拉下她脖子的一点衣服，一手圈住她脖子，往她脖子咬去。

扶笙雪“没想到我的血，还有这种作用。我也不算完全的废物。”

　　少女身上独有的香味萦绕鼻尖，獠牙收起，相柳温软的唇瓣离开她的肌肤，轻喘着，

九命相柳“这种时候还敢开玩笑，找死吗。”

　　他的一呼一吸都吐在她的肌肤上，扶笙雪身体一缩微微蹙眉，拉好衣服。

扶笙雪“你舍得吃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