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云为衫双眼紧闭,眉心紧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
毒药的痛苦让她陷入噩梦:
无锋漆黑阴冷的石室中,她和妹妹云雀因为服用下无锋用以控制人的誓言之毒,躺在床上仿佛浑身被灼烧,左右难卧不停翻转身体,痛苦不堪。
寒鸦肆的话犹在耳旁:“你们所服下的毒,叫做半月之蝇。毒发的时候,你们会感觉全身像是被烈火灼烧,苦不堪言。如果迟迟不解,烈毒就会攻心,一旦侵入心脏,就无药可救……”
那时,云为衫挣眼望着对面云雀惨白、充满痛苦的小脸,心中想要带她离开无锋的念头更甚。
只是……没过多久,云雀接到潜入宫门盗取百草萃的任务。
这一去,再见已是天人相隔。
寒鸦肆带回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云为衫靠着熟悉的手镯和尸体左手腕的小痣,才认出那是云雀的尸身。
“姐姐”
“姐姐”
会笑会唱歌给她的妹妹站在黑暗中,云为衫往前跑。
“云雀……云雀……”
不管她怎么跑,也跑不到妹妹身边。
然后,一伙身形模糊,穿着宫门特色服侍的人,出现在云雀身边,举起手中长刀。
“不!”(梦里)
……
“不!”(现实)
云为衫从梦中苏醒,喘着粗气坐在床上。
又一次,每一次她都跑不到云雀身边,把她从刽子手手中救下。
“咳咳…”咽喉处涌上痒意,使云为衫咳嗽了几声。
平复后,云为衫扫望周遭,屋里点着烛火照明,和她昏睡前一样。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分不清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你醒了!”坐在不远处案桌后的宫子羽听见声音,偏头看过来。
“感觉怎么样,有难受吗?”
“难受倒没什么,只是我发现这毒会让内力紊乱,只要运功,毒气攻心的速度就越快……”
云为衫下床,正要起身,宫子羽就走了过来。
“再歇会吧。”
“不用。”云为衫摇头,看着桌上和周围堆积的书籍,又道:“让公子担心了,那些你都看完了吗?”
“嗯。”宫子羽还是不太放心,“你若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对我说。”
“尽量不要运气,对了!你现在感受到最明显的症状是灼烧之热还是刺骨之寒冷?”
云为衫:“是冷,四肢最明显,类似赤脚在冰上站久了,发麻的刺痛感……”
“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
宫子羽:“请进。”
“没有打扰二位吧?”月公子和沐灵一人一个食盒推门走了进来,而开口的是月公子。
沐灵:“快一天了,不见你们唤下人传用晚膳,我和月公子来叫你们歇一会。”
沐灵看着地上堆满的书,又看看宫子羽憔悴的面容,问:“子羽哥哥,这些你都看完了?”
宫子羽点点头:“嗯,粗浅看完了。”
月公子问:“有什么收获?”
宫子羽从书堆里翻出一本书,“这本典籍里记载了一种毒……”
讲毒在不同人身上的症状,讲书上记载毒的解法不同,到这毒还有一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