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大殿内上弥漫着一种诡谲的氛围,三位长老坐在上首面色严肃,下方分为两排,宫子羽带着金繁站在左边,宫尚角宫远徵沐灵站在右边,而云为衫上官浅就站在中间地带。
拿着文书的侍卫宣读:“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侍卫念到这,忽然停顿住。
本就忐忑不安的云为衫呼吸一窒,心里更加慌乱。
侍卫短暂停顿了一会,继续宣读:“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云为衫一阵耳鸣,她的身份暴露了吗。
“云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旁边上官浅抓住她的手,云为衫看向她,看见对方用唇语说“动手!”
先前在女客院,上官浅说要是她身份暴露,她不如假装挟持她。那么就会削弱上官浅身份可疑程度,以此保全对方这头披着羊皮的狼混入被形容为羊圈的宫门。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云为衫身上。
想到临行前寒鸦肆的嘱咐,云为衫调整呼吸,挣脱开上官浅,她不能慌,她还有机会。
转而,直直看向宫尚角,“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宫尚角没有回答,反而说起其它:“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云姑娘。”
云为衫点头:“你问。”
宫尚角:“姑娘离家当日,家中可遇到歹人?”
云为衫松了口气,原是这件事,镇定道:“家中有个盗贼行窃,丢了些金银首饰,但万幸家中无人伤亡。”
宫尚角又问:“那因何从未禀报?”
云为衫露出为难的样子:“送嫁当日遇到恶人歹事,本就有些触霉头,我怕宫门嫌晦气,而且家人并未受伤,不算大事,也就隐了下来。”
说着,看向了宫子羽,她知道这是唯一能帮自己的人,故意微微欠身请罪:“还请执刃治罪。”
宫子羽急忙安抚:“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说完,转向宫尚角,神情略有些不满:“就查到这个?这点小事,就可以说她身份不符?”
宫尚角没有理会他,视线仍盯着云为衫:“去梨溪镇的宫门侍卫,拿着画师的画像向云家的下人打听,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此话一出,众人目光重落在云为衫身上。
宫尚角冷声:“子羽弟弟,这可就不是小事了吧?”
殿内气氛瞬间凝重。
云为衫眼里微微涌起泪光:“我自小在梨溪镇的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看了,样貌神态都是精工细笔,街坊邻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认不出那画像是我,我不明白下人为何那样回答。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
她一口咬定,云为衫在赌这些是诈她的话,她相信寒鸦肆。
“宫二先生要是认定我的身份存疑,那直接杀了、拘了,我无话可说。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斜面,宫尚角缓步走过来。见状,宫子羽移步挡在云为衫面前。
宫尚角停下,对宫子羽的行为不屑:“你紧张什么?”
转而看向云为衫,改口道:“云姑娘的身份已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被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然要更加谨慎。”
果然是试探!云为衫庆幸赌对了,没有慌乱出招。
宫尚角似又想起什么,又说道:“哦,对了,云姑娘,你离家后,令堂十分惦念。我手下已转达,说姑娘在宫门一切都好。云夫人有句话带给你,她说,你能够平安地进入宫家……还被子羽选中,福大命大。云姑娘跟在羽公子的身边,要尽心服侍才是。”
云为衫眼含着泪,没有说话。
宫子羽的目光移来,他将她委屈的样子看在眼里,忍不住开口:“已经有结论了,云为衫的身份没问题。”
宫尚角背手站回原位,“两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
宫子羽闻言,这可不行,该轮到他算账了。
“她们没有问题,但你们两兄弟可未必。”
转头看向金繁:“去把贾管事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