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眼婆娑,只是不说话,泪光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晶莹而脆弱,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轻咬着下唇,拼命抑制内心的失望,但最终,一滴泪还是悄然滑落,沿着她那细腻的脸颊,留下一道透明的痕迹。
言冰云败了,败的一塌涂地,他含住她的唇,用一种近乎疯狂的方式吻着她,那一刻是心底的欲望在跳动。
他从唇吻到脖颈,甚至还要往下去,沈小姐的外衫摇摇欲坠,酥胸微露,肤如腻脂,润白如玉,还有甜甜的奶香味。
直到他摸到了沈小姐的腰带,要把它扯下来,他才有些清醒。
他把头埋在沈小姐的肩膀上,努力地平复自己,压住自己的欲望。
他自诩不近女色,不爱男女欢情,今天破了例,看来不是他言念君子,而是不是心爱之人,挑不起他的欲念。
“言冰云,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沈小姐哭的更凶了。
今晚的言冰云是那么陌生,他不在浅笑盈盈,他不在冷若冰霜,他像一头野兽欺负她。
“傻姑娘,这不叫欺负。”言冰云说道。
沈小姐的眼睛肿了跟桃一样,楚楚可怜,像一只受惊吓的小兔子。
“这不是欺负是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为了报复我哥,就这样欺辱一个弱女子。”
言冰云打了盆水,给她用巾子敷脸,然后坐在她身侧,哄着她:“别哭了,明天全肿了,还怎么见人。”
“我没有明天了,我失节了,有什么颜面要明天。”
噗嗤,言冰云没忍住笑了起来,强行把她抱在怀里,“别胡说,顶多是情不自禁,是我孟浪了,我跟你赔不是,好不好。”
沈婉儿不理会他,把他推下床,“我要安寝了,你不能在这,还像以前一样,楚河汉街,各不相干。”
“好,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言冰云盯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但愿这些印子明日能消掉,否则明天她梳洗照镜,恐怕还得哭闹。
半夜,沈婉儿睡的很不安稳,似乎是做了噩梦,言冰云常年习武,耳力过人,起来查看,原来是梦魇了。
他上床抱着女子入睡,女子天生体凉,摸着个大火炉,不禁往里拱了拱,一夜好眠。
可是第二日,她起身时发现言冰云搂着她,胳膊霸着她的腰身,两个人都穿着里衣,几乎是坦诚相待。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叫出来,因为一旦叫嚷开,她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言冰云早就觉察她起来了,但是索性无事,不如多睡半刻钟。
“言冰云,你给我起来,你快点起来。”沈小姐都要急得哭了。
言冰云睁开眼睛,一脸无辜地问道:“这么早,再睡一会也不迟。”
沈小姐无法,只能自己起床,她提心吊胆,怕人发现端倪。
“懒起嵯娥镅,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男子终于起身了,站在她身后。
妆镜里映出了他的影子,他们两此时此刻像一对新婚的恩爱夫妻。
他很想拿起眉笔给她画眉,感受一下张倘画眉的闺房之乐。
不过他约了范闲,有要事相商,他刚要离开,去隔壁换衣服,耳朵里就飘进来三个字“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