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知道,她和马嘉祺的情路必定充满艰辛,只是她没想到困难接着一个又一个。
连续几个月没见到马嘉祺,她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那一天,马嘉祺订婚了
未婚妻不是她,是严美娜。
当敖子逸将报纸砸在陶桃面前时,她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惊讶,难过,愤怒一起在她脸上蜿蜒。
敖子逸陶桃,我早就说过,重情重义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弱点。
陶桃不可能……我要去见他……
敖子逸死心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陶桃很久没有这样失态过了,她浑身战栗,指尖划过那份报纸像被灼烧一样的痛。
敖子逸说实话,你之前接近他难道不是图他的钱财和地位?
陶桃颓然的倒在沙发上,嘴唇苍白。
陶桃我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可也只是一瞬间,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我会死的……就算她身无分文,我也会爱他……
冬日的寒风猛烈的砸着窗户,空荡荡的客厅显得更加冷清。
敖子逸你是演员,前途大好,你何苦困于这一段感情?
敖子逸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抬举你。
陶桃苦笑。
陶桃三爷,想来我也为你挣了不少钱吧。
陶桃这些钱就算是我欠你的了,以后……
敖子逸糊涂!
敖子逸手上轻轻抱起,气急败坏。
敖子逸我也是为了你好,我们说到底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怎么不明白?
敖子逸你好好想一想吧,《第二人生》还是要拍的,只不过马嘉祺不可能再参与这件事了。
敖子逸想起马嘉祺那张脸就来气,那么张妖孽般的脸,只要他慷慨的施舍一点温柔,立刻就有女孩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即便粉身碎骨。
陶桃又怎么会不明白敖子逸清明外表下对她动的情,想到这里陶桃却又平静了下来。爱她的人一抓一大把,她不缺马嘉祺这一个。
陶桃三爷,对不起。
敖子逸有些手足无措,伸出手想要扶一下她的额角的碎发却又收回手。
敖子逸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
敖子逸来得突然,走得也匆忙,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消化着这一切。
陶桃这才明白,爱一个人会让她变得脆弱易碎。
在马嘉祺和严美娜的婚约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时,陶桃决定放下过去。
造化弄人,她再次见到马嘉祺是在戏院,而台上唱戏的,正是她的师弟丁程鑫。
许久不见,马嘉祺更瘦了,轻飘飘的骨架,眉眼却愈发冷冽。
他身边坐着一个女孩,与陶桃年纪相仿,染着时髦的栗色卷发,明眸善睐又透着一股野性。
这就是留过洋的严家小姐严美娜。
陶桃不想起冲突,努力隐藏自己,却还是被马嘉祺发现。
马嘉祺陶……
他忽然闭口不言,陶桃这才看见坐在不远处的马老爷。
严美娜却真真切切的听见马嘉祺这一声凄切的呼唤,她也看向了陶桃。
这是陶桃第一次和严美娜见面,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严美娜伯父,听闻您欣赏金先生的戏,我特地约了他在后台等您,您您看要不要去……
马老爷子是个戏迷,听完严美娜的话喜笑颜开。
马老爷还是美娜懂我。
马老爷嘉祺啊,你要不要一起去?
严美娜冲马嘉祺眨着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陶桃。
马嘉祺感激的看了一眼严美娜。
马嘉祺不用了,我比较喜欢听丁先生的昆曲。
严美娜是个会来事的,立刻缠着老爷子向后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