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岭把芙蓉扔在了塌上,又低身附了上去,动作并算不得轻柔。
芙蓉后背虽传来阵阵痛意引她娇嗔一声,嘴边却仍是噙着笑意,引手又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只轻轻一扯,便使二人的粉唇又近了几分。
“如今可愿意了。”
还是那般的陈述语气,却把个芙蓉勾的脸红心跳。
她没有回应,只是抬臂环住孟岭的脖子,轻抬螓首在孟岭的唇角轻点一下,又垂眸望向他的胸膛。
孟岭危险地微眯了一下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芙蓉水滴滴的唇,一俯身又再次贴了上去,舌头强硬的撬开芙蓉的两片唇瓣,舔舐着芙蓉紧闭的贝齿。
芙蓉却是紧咬着牙关不允其通行,反而小手一拉扯下了孟岭的外衫,微微扭动着身躯紧蹭着孟岭的胸膛。
孟岭却也并不恋战,只是带些怒气地离开芙蓉的领地,抱起芙蓉自己也脱鞋上了榻,将芙蓉往床角一摔又附身上去,对着芙蓉的粉臀便是一掌。
“怎的如此不乖巧?”
孟岭这一掌并未用几分实力,且又隔有一层衣衫,芙蓉并未感到痛意,但臀部传来的阵阵酥意还是使芙蓉羞红了脸颊,把脸埋在孟岭怀中小声唤一句:
“孟郎……”
这一声轻的并听不很分明,却正是勾在了孟岭心上,他附身又吻下去。芙蓉也不再抗拒,还是顺应着孟岭贪婪的舌头享尽这一吻。
她已在这偌大的孟国后宫待了有将近半年之久,这日是真真正正的,觉得自己仍还活在这世上。
不是一个平息战火的工具,不是两国交好的筹码。
而是真真正正的,夏芙蓉,她自己。
回身扯件薄被盖上, 此后一室旖旎不谈。
只说第二日流霜见芙蓉满面春色却是心里一惊,待要问出声又怕伤害着芙蓉,因此只好闭口不提,只当做什么都未曾看到过,仍是如往常一般的服侍着芙蓉。而芙蓉自是羞于提起昨晚的事情,又自觉有些对不住视孟岭为仇敌的父皇诸人,因此也并未多说什么。
只是从此内心终究是有了个盼想,不再浑浑度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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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半月内,孟岭要么是独寝,要么批阅奏折到半夜时分,要么便是来芙蓉这儿的钟粹宫,倒是把后宫众人都冷落了。
上一次使孟岭这般着迷的,还是那舞姬出身的昭嫔。
此前众人本就对孟岭过度宠爱一位舞姬有所不满,如今孟岭却又把心思停在这位异国公主身上,众人更是惊诧。奈何朝中大臣均死死的被孟岭牵着,并无一家独大、功高震主之迹象。且宫中又并无太后、皇后镇着,自是没人敢当面说孟岭这番行为的不适。
于是孟岭此后愈加我行我素不提。
孟岭早从白檀口中得知芙蓉平日里非人传召并不出门,此时正宠爱她的紧,倒也不吝啬于带她出行,也无非是去御花园赏赏荷花、逗逗灵禽罢了,却也足以为芙蓉解闷,也能够逗美人一笑了。
不过几天,芙蓉晋为嫔位的圣旨便下来了。
钟粹宫上下俱是欢喜,唯有芙蓉却好似不在意一般,仍与往常一般,孟岭不在时便阅阅闲书,孟岭来了便与他温存几番,日子倒也不算无聊,只是有些想念父母了。
可她深知自己身份特殊,有些事不能随意提起。若她生来即为孟国人,此事倒还有些可能。可是……
“蓉儿近来似是有些心事。”
这一日午后,孟岭召芙蓉去养心殿一同用膳,膳后二人又同去塌上歇息。孟岭把玩着芙蓉的青丝,却见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故开口询问道。
“啊……臣妾……”
芙蓉本在想着父母这时该在做些什么,如今听他一问猛然一惊,忙回过神来。凝视着孟岭的双眸,芙蓉不知怎的就被迷了心神,思索着自己如今在孟岭心中也该是有个地位在,于是扭扭捏捏着犹豫说道:
“臣妾只是……有些想念家人了。”
她情急说出真相,出口便有些后悔了。她瞧着孟岭果然愣了一瞬,随即也拿开了放在她发顶的手,话语间也添上几分冷意。
“蓉儿莫要为难朕。”
“是……臣妾失言。还请皇上责罚。”
芙蓉听他这冷冷一言,有些害怕,忙抽身下榻便是要跪。不想孟岭见她如此却又一把拉住了,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神情安抚一句:
“蓉儿在朕面前尽可畅言,何谈罚与不罚之言?”
孟岭仍是笑着,甚至还温柔地抚了抚芙蓉的脸颊,将其又拉回了塌上躺着。可芙蓉就是莫名感到他有些不开心了,于是也只是回了一个勉强的笑,此后再也不提想念家人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