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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呛得张泽禹鼻腔发酸，他攥着缴费单的手指泛白，冬季校服外套被走廊穿堂风灌得鼓鼓的。
十五岁的少年站在住院部的走廊里，仰头望着病房门上“张临熙”的名字，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半小时前，餐馆老板给他打电话，说姐姐端盘子时突然晕倒，被救护车拉走了。
来不及请假，他逃课从学校里冲出来。
医生说姐姐是长期熬夜，过度劳累引发的低血糖和贫血，需要住院观察。
他摸出兜里的旧手机，屏幕上的裂纹晃得他眼睛疼。
想给老家的爸妈打电话，又怕他们记得连夜赶来，想找老师帮忙，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手指在通讯录里翻来翻去，最后停在了那个备注是“朝朝姐姐”的号码上。
上次临走前，祈今朝问他要了纸笔写了一串数字，让他有需要可以打给她，回去之后，他就把这串号码存了下来。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憋了一路的慌神终于绷不住了。
张泽禹“朝朝姐姐…”
声音带着少年变声期的嘶哑和哭腔，
张泽禹“我姐姐，我姐姐她住院了…我，我没有钱交住院费…我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祈今朝“知道了，在哪家医院？”
张泽禹报地址的语速很快像在抢，末了还嚅喏的补了句，
张泽禹“麻烦你了。”
祈今朝“不用这么客气，在医院门口等我，别乱跑。”
电话被挂断，张泽禹握着手机，眼眶却毫无预兆地红了。
他听话地站在医院门口，一动不动。
祈今朝刚把林曦晚跟朱志鑫送回家就接到了张泽禹的电话，跟贺峻霖说了一声，两个人又转道往医院方向开去。
车门打开，医院门口的风裹着消毒水味，刮得人脸颊生疼。
贺峻霖去买粥了。
看见祈今朝身影的那一刻，张泽禹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的。
祈今朝看他冻得发紫的脸蹙紧了眉头，
祈今朝“我让你在门口等，你不知道在里面等着吗？”
祈今朝“缴费窗口在哪？”
张泽禹讷讷地指了指门诊楼的方向，跟着她往里走。
祈今朝步子迈得很大，肩上的挎包晃来晃去，路过自动贩卖机时，却顿了顿，掏出手机扫码买了瓶热牛奶塞给他，
祈今朝“拿着。”
到了缴费处，祈今朝眼都没眨地把钱付了。
张泽禹看着她侧脸，鼻尖忽然发酸，小声说，
张泽禹“朝朝姐姐，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还你。”
祈今朝斜睨过去，
祈今朝“谁要你还？赶紧去病房守着你姐，别让她醒来看不见人又操心。”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跟人发消息。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又扭头看去，
祈今朝“你跟老师请假了吗？”
张泽禹“没有…”
他怯怯地摇了摇头，怕祈今朝骂他逃课。
但祈今朝只是点了点头，
祈今朝“手机给我，我给你们老师打个电话请假。”
祈今朝“下次不能再逃课了。”
张泽禹“好。”
不一会儿，贺峻霖来了，他把手里买的粥递给张泽禹，
贺峻霖“里面是小米粥，你姐姐醒了可以吃。”
张泽禹看了眼祈今朝，然后伸手接过，
张泽禹“谢谢哥哥。”
祈今朝“行了，你快进去吧，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张泽禹站在原地，怀里抱着热牛奶手里拎着小米粥，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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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熙阿祺 贰叁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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