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声哗啦啦落下,不时还伴随着雷声,大雨显然比他们来时还要大了许多。
这时,一个白胡子老者推门而入,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远看慈祥近看则面无表情,扫视众人一眼,缓缓开口。
NPC老者“欢迎大家到这里游玩,这个院子,就是你们居住的地方。镇上也有很多风景,你们也可以都去看看。”
NPC老者“但是,这里经常下雨,所以出门,一定要带伞!”
NPC老者“你们一共十二个人,钥匙就在桌子上,你们各自分配房间吧。”
NPC老者“好了,各位自便吧。”
NPC老者说完便离开,众人互看一眼,便各自拿着钥匙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房间,林星萍走的时候还瞪了一眼阮凝初,在她走后阮凝初小声的呸了声,为了人设她真的付出了太多。
阮澜烛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心里记下了这笔账。三人拿着钥匙刚出门就看见一个青年跑进雨中拿了块布条,他的同伴急得直劝他。那个青年却视若无睹的研究着那块布条。
三人扫了眼便去到楼上,找了一间合适的房间进去。房间的摆设皆是古朴风,只不过有两张木质床摆在一起,另一张摆在中央小屏风的后面,而盥洗室则隔在小隔间里,整体看起来不拥挤还别有韵味。
阮澜烛“说说吧,崔学义怎么放你来找我们了?”
阮凝初“他叫我来卖惨当卧底,还要我把你们搜集的线索汇报给他。要是你们找到门和钥匙最好,这样,他就能在出门前干掉你们,保我能平安出去。”
凌久时“这崔学义还真不是个东西!”
阮澜烛“你就这么交代了?不怕我们告发你?”
阮凝初“黑曜石的大佬就在这里,我弃暗投明,只想抱大佬的大腿保平安。你们给不给抱嘛?”
阮凝初两只手拉着他们的胳膊摇了摇,一心投诚的样子令阮澜烛和凌久时哭笑不得。
凌久时“给,你想抱随时给你抱。”
凌久时“那个林星萍……”
阮凝初“我不想提她,她脑子不好,瞅着就来气。”
阮凝初把崔学义在外面偷窥他们,还有把x组织的脏水泼到他们身上的事细数说了出来,尤其想到崔学义那时颠倒黑白的嘴脸,她就一肚子火。
阮澜烛“看来他的确不想活着出门了,既然如此,我肯定会好好的帮助他!”
凌久时“竟然会有这种人,太无耻了!”
阮凝初“他并不知道严巴朗和夏姐去了哪里,从他简陋住处可以看出,崔学义现在很缺钱,不然怎么会接这种客户。”
他们汇合的地方是崔学义的住处,简陋矮小的屋子里放一张折叠床,床下还堆着吃完的泡面桶。阮凝初觉得那张破皮的沙发要是没铺毯子,估计林星萍都不会坐。
阮澜烛“x组织的资金链断裂,严巴朗和夏姐都自顾不暇了,还怎么去管他,寻找严巴朗的事,还是得另寻他法了。”
凌久时“嗯。”
凌久时“要是崔学义知道你这个间谍,被指使回来给我们当卧底,不知道会不会活活气死。”
阮凝初“那就气死他。”
阮凝初看着桌上放置的万花筒,拿起来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阮凝初“看看这个。”
凌久时“万花筒”
阮澜烛“看了每扇门里都有这个小东西,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对你的提示”
凌久时“提示太多反而还不知道答案了。”
阮凝初“会知道的。”
把万花筒放回原处,看着屋里的三张床,阮凝初很快确定了今晚的睡处,只不过她能吗?
凌久时想起刚才淋雨的那个青年,不知道他会不会出事,毕竟不能淋雨还不确定是这扇门的禁忌条件。
阮澜烛“NPC说出门一定要带上伞,字面的意思就是不能淋雨,但又没有明确的说不能淋雨,所以我还不知道。”
凌久时“要我们打伞又不给我们伞,这不搞心态吗?”
阮澜烛“再等等吧,肯定还有其他的线索。”
阮凝初“那个……我有伞。”
阮凝初拿出一个黑色垃圾袋包裹的长筒物,然后从里面掏出把黑色折叠大伞,用力撑开显摆了一下。
凌久时“这是给黎东源挡下匕首的那把伞,你带进来了?”
阮凝初“我看这伞连匕首都能挡住,就想着万一暴露了,崔学义对我动手时,拿来挡挡灾”
凌久时“这下我们有伞了,这雨也不用怕了。”
阮凝初“不过我想,这伞的使用次数应该也是有限制的。我们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凌久时和阮凝欣喜的一个牵着塑料袋,一个收好雨伞放进袋子里,没注意到阮澜烛蹙眉的表情,直到他悠悠的语气传来。
阮澜烛“你哪儿来的伞?”
阮凝初……
凌久时……
阮澜烛“黎东源?”
阮凝初“嗯对。他说我老是被门神盯上,所以送我个道具防身。”
阮澜烛“什么时候的事?”
阮凝初“从《玫瑰城堡》出来后提的,伞是进《哭儿郎》那扇门的那天送的。”
阮澜烛“哦。”
阮凝初(这也太平静了,不像他的风格呀)
凌久时(送个道具防身而已,还好吧)
凌久时“天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找线索。”
阮澜烛点点头,平静的走到床边。阮凝初咽了咽口水看了眼凌久时,凌久时笑着摇摇头,选了阮澜烛旁边的那张床。
看他们都睡下了,阮凝初默默走到屏风这里的小木床,拉开被子正要躺下,便听见阮澜烛带着些许怒意的低沉嗓音。
阮澜烛“过来”
阮凝初“……哦”
乖乖过去躺在了阮澜烛的床上,阮澜烛用薄被将她包裹好,才紧搂在怀。感受着他贴心,阮凝初甜蜜蜜的往他怀里蹭了蹭,语气软软的解释着。
阮凝初“不是不告诉你,只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压根想不起来。”
阮澜烛愣了半晌,嘴角终于压制不住的往上提起,心满意足的亲亲阮凝初的额头。
阮澜烛“嗯,睡吧。”
凌久时(……我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屋外的瓢泼大雨一直未停,可到夜半时分,噼里啪啦的雨声中却依稀传来孩子悠长空灵的歌声。
群演“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凌久时被这声音吵醒,一边看向传来声音的窗户,一边轻轻敲响柜子唤醒阮澜烛。
阮澜烛“怎么了?”
凌久时“外面好像有一群小孩在唱歌”
阮澜烛“我好像也听到了”
阮澜烛将怀里熟睡的女孩轻放在床上,慢慢起身仔细听着,然而他的听力没凌久时好,听不出到底唱的是什么。
凌久时“唱的是一首童谣,是……”
阮澜烛“嘘,先别说出来,不知道这个童谣有什么用,打在手机上吧”
凌久时把歌词打在手机上递给阮澜烛看。这是小时候做游戏时会唱得一首儿歌,显然也是高大威给凌久时的提示,他们小时候确实就玩过这个丢手绢游戏。
阮澜烛“我会托人去打听高大威的。”
凌久时“谢谢!”
外面诡异的歌声一直重复,随着雨声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凌久时“这太吵了一直唱,要不要出去看看”
阮澜烛“算了,挺诡异的,先睡觉吧”
阮澜烛搂着熟睡的阮凝初,闭上眼继续睡觉。凌久时看了眼窗户,堵住耳朵躺在床上,努力无视这声音好安然入睡。
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四合院中央,几个漂浮于半空,头戴斗笠穿蓑衣的诡异身影,围成一圈,似乎在迎接什么,还不停唱着歌谣。
就在这时,一道门打开,一个满面呆滞的男人朝他们缓缓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