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室的冷气将空气凝成细密的水珠,裴幼安盯着屏幕上跳动的音轨,耳机里循环播放着边伯贤的示范音频,已经是第七遍。那些婉转的尾音如同丝线,在她耳畔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她试图模仿其中的气声技巧,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眉头越皱越紧。
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风,裹挟着淡淡的雪松香。裴幼安转身,看见边伯贤抱着一把原木吉他走进来,黑色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随意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袖口卷到手肘,小臂上隐约可见的青筋随着动作起伏。他的目光扫过她紧蹙的眉心,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还在和高音较劲?”
不等裴幼安回答,边伯贤已经将吉他放在一旁,修长的手指划过她裸露的后颈,取下耳机。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裴幼安下意识瑟缩,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温热的掌心传来的力度不容抗拒。“用这里——”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她胸腔下方,“感受气息震动。”
裴幼安的呼吸瞬间紊乱。边伯贤的声音贴着她耳畔响起,带着令人沉溺的蛊惑:“想象你在对最爱的人倾诉。”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吉他弦上,指腹覆在她手背教她拨弦,“就像这样,温柔又坚定。”琴弦发出的震颤顺着指尖传到心脏,裴幼安几乎要溺毙在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里。他的体温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近得能听见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录音棚的红灯突然亮起,提醒他们正在收音。边伯贤却没有退开,反而将她圈在调音台与自己之间。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脉搏,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知道吗?你认真的样子,比舞台上的灯光更耀眼。”裴幼安仰头时,他的嘴唇擦过她发烫的鼻尖,最终轻轻落在她额头上,停留片刻后,又顺着眉骨、眼尾,一路向下,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裴幼安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边伯贤的衬衫下摆,布料下的肌肉线条清晰可感。边伯贤轻笑一声,咬住她的耳垂轻轻研磨:“别紧张,放轻松......”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裴幼安的双腿发软。吉他的余韵还在空气中回荡,与两人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交织,在密闭的录音室里酿成一杯醉人的酒。
当边伯贤终于松开她时,裴幼安的脸颊滚烫,眼神迷离。边伯贤拿起吉他,重新拨响和弦,这次的旋律比之前更加缠绵悱恻,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诉说着未尽的话语。他望着她,眼中盛满温柔与侵略:“现在,再唱一次试试?带着刚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