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气氛重新变得温馨。阎王格外殷勤,不停地给叶寸心夹菜,嘴里还小声介绍:“尝尝这个,我妈的拿手菜,特别好吃。”“这个排骨炖得烂,你爱吃肉。”
“谢谢师傅。”叶寸心小声道谢,埋头吃饭。
“啧,”阎王听着这个“谢”字,不自觉地微微皱了皱眉,小声嘀咕,“不是说了嘛,跟我不用说谢。”他觉得这个字眼无形中在他们之间划出了一道客气的界限,让他不太舒服。
“诶,这就对了嘛!”阎母没听清嘀咕,只看儿子照顾得殷勤,满意地点头,“多给叶丫头夹点菜,瞧人家多瘦。”
“遵命!”阎王朗声应道,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叶寸心碗里,这次却故意用上了阎母刚才的称呼,拉长了调子,“来,叶——丫——头——,多吃点,长身体。”
听着这刻意加重的、带着调侃意味的称呼,叶寸心在餐桌下悄悄伸出脚,轻轻踢了阎王的小腿一下,同时抬起头,冲他皱了皱鼻子,扬起下巴,用眼神表达抗议。
阎王挨了这一下,非但不恼,嘴角的笑意反而越来越大。他偏过头,冲叶寸心无辜地眨了眨眼,又歪了歪头,一副“我说错什么了吗”的欠揍模样。
一旁默默吃饭的阎父阎母,将这对小儿女之间暗流涌动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眼底都漫上了然和欣慰的笑意。他们默契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没多久便放下碗筷。
“我们吃好了,你们慢慢吃,不着急。”阎母笑着说道,和阎父一起起身,很快离开了餐厅,把独处的空间完全留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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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沉入地平线,夜幕悄然铺开,满天星子如同碎钻般缀在深蓝色的天幕上。小院里晚风微凉,带来草木清新的气息。
叶寸心坐在老旧的藤编摇椅上,随着轻微的晃动,感受着这份远离军营喧嚣、难得静谧的美好。她仰头望着星空,思绪放空。
阎王坐在摇椅旁的石凳上,一手支着下巴,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摇椅上的女孩身上。月光和星辉淡淡地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美好得让他移不开眼。
白天那声萦绕心头的呼唤再次浮现,他心念微动,声音在宁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哄:
“小丫头,白天那声……我没听够。心里一直惦记着。现在没人了,环境也好,再叫一声给我听听,好不好?”这次不是耍赖强求,而是带着商量和期待的温柔询问。
看着他又提起这茬,叶寸心有些无奈,从星空收回目光,斜睨着他:“你有完没完啊?”语气里却没有真正的恼意。
只见阎王毫不掩饰地、坦率地摇摇头,目光灼灼:“没完。这辈子可能都听不够。”
“你……”叶寸心这次没有立刻否定或羞恼,而是微微坐直身体,脸上露出些许不解和探究,“我就真的不明白了……你就这么喜欢听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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