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闹钟，心里有事情，自然也不至于睡太踏实，起床的时候天还没亮，应该是成功的赶在了老师之前。
快速的洗漱，然后将礼物再次清点摆放好。
等着老师出营帐。
“祝老师生日快乐！祝老师长于自由且享受荣光！”
我蹲在老师的营帐前，在老师出现的一刻，说着我想了许久的祝福。
雇佣兵的精神是自由与荣光，我这么说应该没有错吧。
然后递上了牛奶和糖。
老师好像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拍拍我的肩。
“好好好，谢谢小林钦。”然后接过牛奶，把糖放在了口袋里。
“老师，我还没说完呢。”
我抬头，从身后拿出院长的盒子。
“祝你生日快乐，要好好活着。”
老师好像没反应过来，我补充道“这个是吴院长的礼物，他今天有事，来不了，让我代替他送给老师。”
老师眼神里好像闪过了什么，然后又回归了笑意，接过盒子，放在了牛奶的下面。用盒子托起牛奶。
“好，也谢谢他。”老师想回营帐放一下东西，我轻轻拉住老师。
“祝秦生日快乐。”我努力把声音放的温柔一些，尽可能像母亲一点。
“这个是母亲给您的信。”说着递出那个信封，老师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着，左手抱着院长的盒子，我的牛奶，右手手掌托着那个信封，大拇指抚摸着信封，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好…谢谢林，谢谢你妈妈。”
老师说着楼住了我，我的头大概在老师腰腹的地方，看不清老师的脸，但老师好像有些发颤。
老师，放开我的时候，眼底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但是微微泛着红，好像哭过吧。
老师回了营帐，再出来时，手里只剩下了我的牛奶，他已经开了封喝了起来。
“小钦，想听故事吗？”
我点点头。
然后就和老师一同走到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坐在一个倒下横木的上。
故事的内容，老师没讲，我也可以猜到一些，大概就是关于老师，院长和母亲的。
还是很令人好奇的。
“上次有和你说到，林和我们暂时分开，而我们其实一直都在她后面。”
“林真的很漂亮，只不过可能我们和她一起长大，没这么觉得罢了。她当年比现在可能还要漂亮不少，而即使是现在都这么令人喜欢的她，当年更多。”
“大概是在离开中央没多久，在边缘区，她又被人盯上了。”
“一个漂亮的女人，独自走在边缘区，即使感觉到有很大的背景，那些人也不会在意。毕竟人生就那么点了，死前快活一把也挺好。”
老师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是满满的嘲讽。
“幸好我们没有离太远，不过你母亲确实很厉害，没有了限制，她就一个人杀了七个人，先是那个带头过来的男人，然后那一伙人都一并杀了。我们过去帮她扫尾，那一行十四个人，是我们真正的第一战。”
“不过后来林还是遣散了我们，她让我们自己发展，她还说她会来找我们。不过没有。”
“我和秦找到她，确实是我们的运气很好，她可能自那次之后就真的不想再看见我们了，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红灯区了。”
“林没有和我们解释太多，像是麻木了，如同机器一般的，我和吴提出把她带走，她却拒绝了，她当时的话是”
老师停顿了，低着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再次抬头，眼神空洞，空洞之中好像又有一丝的无助。
“她说：‘这里是我的定身之所，是我可以依赖的避风港。我已经这样了，不会更烂了，何必离开呢？’”
“所以我们住在附近驻扎了，我加入了先前的兵团，然后经过几年的时间，顺利的夺权，现在这里算是我掌控。吴则是进入了原本的‘山岚’杀手组织，然后混到了不错的地位，建了个孤儿院，一是分散注意力，二是为了培养人才，三就是为了看着林。”
“不过林一直对我们很冷淡，我和吴只当她是麻木了，没有希望了，不过她毕竟是林，无论如何都是要拉她一把的。”
“你的存在是很神奇的，原本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已经没有那么亲密了。我和吴之间好像也就是利益交往，偶尔聊两句也不欢而散，而从他那里培养出来的你，现在到了我这。还有林，这个信件，这个包装，我真的很多年都没见过了。她一直都是用的这一种。他们都能记得我生日，有我的礼物，我很开心，所以谢谢小林檎。”
老师说着又笑了起来，好像往日的创伤和挫折，一切痛苦说出来就好了。
都说出来了，就可以在记忆里淡化了。
后面老师给我讲了很多，讲一些琐事，讲他听过的一些传闻，明明是老师的生日，我却很开心。
所以我也想给老师讲点东西，讲了讲总是看到的小花，又讲了我一些顺利的刺杀，还讲了一些我过去看到的院长，总之就是一日无事，荒废一日，好像也不算大事。
总之今天是老师的生日，老师看上去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老师会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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