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断更太久了,上个世界的灵感没有了,重新开,保证每天更新,还请多多支持,拜托了。)
意识像是沉在漆黑冰冷的海底,又被一股力量强行拽出水面。
沈清欢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绣帐顶,鼻腔里萦绕着淡淡的、劣质的熏香气味。
上个世界的记忆有些模糊,不记得自己去了哪个时间完成了什么任务内容。
“小木怎么回事?”
木木:“宿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发生了时空暴乱,把我们从那个世界踢出来了。”
沈清欢揉了揉眉心,算了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没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对方,神魂和空间都没有问题,可能就是世界维护吧。
纷杂的记忆碎片如同尖锐的冰碴,狠狠扎进脑海——县丞之女,怯懦,自卑,入选秀女,住在甄府……还有一个名字,安陵容。
“小主,您醒了?”一个略带惊喜的少女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张清秀却写满担忧的脸庞凑了过来,是宝鹃。
沈清欢,不,此刻起她就是安陵容了。
安陵容(沈清欢)掀被下床,走到梳妆台前。
黄铜镜面模糊,映出一张苍白小巧的脸,眉眼细致,楚楚动人,只是眉宇间凝着一股化不开的郁气和畏缩。
“真是……一手烂得不能再烂的牌。”她伸出指尖,轻轻抚过镜中人的眉眼,那郁气便在她指尖下无声消散,镜中人的眼神一点点改变,褪去怯懦,沉淀下一种历经万千世界的平静与洞悉。
这张脸,还是安陵容的脸,可内里,已经换成了属于她沈清欢的灵魂。
“宝鹃,”她开口,声音依旧轻柔,却没了往日那份小心翼翼,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稳,“替我梳妆。简单些,清爽些。”
宝鹃愣了一下,觉得小主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小主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听从。
刚梳洗妥当,外面便传来通报,甄嬛和沈眉庄来了。
安陵容(沈清欢)唇角微不可察地一勾。来了,她在这世界最初的“盟友”,也是未来的死对头。
甄嬛依旧言笑晏晏,亲切中带着一点点傲慢和轻视;沈眉庄端庄得体,关怀里透着疏离。
两人带来的,除了慰问,还有一个消息——夏冬春被赏了宫刑,打入冷宫了。
“妹妹可吓着了?昨日真是凶险。”甄嬛握着她的手,目光关切地落在她脸上,“没想到华妃娘娘.....如此霸道。”
安陵容(沈清欢)垂下眼帘,再抬起时,眼里适当地带上一丝后怕,却又比往日多了分镇定,轻轻摇头:“劳姐姐们挂心,妹妹没事。只是没想到宫中规矩这般森严,夏姐姐她......”停语气停下,露出一抹唏嘘和害怕。
沈眉庄叹道:“哎,就算夏常在狂妄太过,还有皇后娘娘不是,华妃娘娘此举,太过......”顿了顿,“妹妹日后在宫中,还需更加谨言慎行才是,有任何困难都可找我或者你甄姐姐。”
“眉姐姐说的是,妹妹记下了。”安陵容(沈清欢)低头乖巧应道,心里却漫不经心地想,谨言慎行?原主还不够谨言慎言吗?结果呢?还不是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宫里最是重规矩,也是最不重规矩的,规矩那是是给弱者定的。而她,一定会站在强者的金字塔的顶峰。
送走甄沈二人,安陵容(沈清欢)倚在窗边,看着庭院中一方小小的天空。
记忆里,安比怀不久后会托人送银子进宫,原主那时欢天喜地,却不知那点银钱在宫中根本不够看,反而更显寒酸。
她需要钱,需要人,需要信息。
但这些,对她沈清欢来说,算事吗?
她随手从妆匣里取出一支最不起眼的银簪,指尖在簪头上几个看似装饰的凹凸处轻轻按特定顺序拨动了几下,簪子内部发出极轻微的“咔哒”声。一个简陋的,仅限于扫描周围五十米范围、基础物资检索、以及单向联系特定“背景板”NPC的微型辅助功能激活了。
【扫描完成。宿主西南方向三十米处墙角下,埋有前朝废弃宫女私藏银锭三个,共一百五十两。宿主东侧宫女房中,宝鹊枕下有其私下收受的华妃宫人赏银二十两。】
安陵容(沈清欢)挑眉。很好,启动资金有了。
至于那个吃里扒外的宝鹊......不急,留着或许更有用。
当安比近派人送来的银两到达时,安陵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让宝鹃收了起来,脸上再无往日见到家资的欣喜与酸楚。
宝鹃愈发觉得小主不同了,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还能不能拿捏这样的小主。
几日后的景仁宫请安。
华妃年世兰依旧是全场最耀眼的存在,珠光宝气,艳光四射,眉梢眼角俱是张扬与跋扈。
她正拿着江南新贡的锦缎说事,明里暗里挤兑皇后,说皇后德不配位,皇后老气横秋,不得皇上喜爱,明里暗里彰显着自己协理六宫的权威。
就差明摆着说,你下位,让我来上了。
皇后乌拉那拉宜修端坐上位,面带宽容的微笑,仿佛看着不懂事的孩子,偶尔不痛不痒地劝一句“妹妹喜欢便多拿几匹去”,实则句句都在给华妃挖坑,引着她越发骄横。
安陵容(沈清欢)坐在最末的位子,低眉顺眼,仿佛不存在。
直到华妃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瞥向她这个方向:“安答应入宫也有些时日了,瞧着倒是安静,本宫瞧着,这水绿色的料子倒是衬你。”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带着探究、怜悯或幸灾乐祸。
谁都知道,安答应家世低微,华妃此举,无异于公开羞辱。
皇后也看了过来,眼神温和,带着一丝鼓励,仿佛在说“别怕,有本宫在”。
安陵容(沈清欢)心中冷笑,皇后这是又想展示她“贤德”的一面,顺便拉拢人心了。
她缓缓起身,行礼,动作不急不缓,礼仪标准,竟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
抬起头时,脸上没有丝毫被羞辱的难堪或畏惧,只有一片恰到好处的恭敬与......茫然?
“谢华妃娘娘赏。”她的声音清凌凌的,如同玉珠落盘。
“只是嫔妾愚钝,在家时听父亲说过,水绿虽好,却非正色,娘娘身份尊贵,气度华彩,当配牡丹芍药那般雍容之色方能相得益彰。嫔妾卑微,不敢僭越,更不敢以此等颜色损了娘娘慧眼识人的清名。”
她语气真诚,眼神干净,仿佛真心实意在为华妃考虑。
华妃愣住了,她预想了安陵容可能会惶恐谢恩,可能会委屈含泪,独独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话听着是奉承,可细细一品,竟是在说她华妃眼光不好,拿次等颜色赏人?还扯上什么“清名”?
皇后眼底也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意深了些:“安答应年纪虽小,倒是个懂规矩的。”
华妃脸色沉了下来,想发作,却又抓不住把柄,只得冷哼一声:“油嘴滑舌!”
安陵容(沈清欢)再次垂首,乖巧地坐了回去,仿佛刚才那个四两拨千斤的人不是她。
华妃原本只是想借安陵容讽刺皇后那个老妇,谁曾想安陵容居然敢落她的面子,直接盯上安陵容。
回到翊坤宫,她越想越气,一个区区答应,也敢暗讽她?
“周宁海!”华妃美眸中寒光一闪,“去,给本宫好好‘关照’一下延禧宫的安答应!让她知道知道,在这宫里,谁才是她该怕的人!”
“嗻!”周宁海躬身,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当夜,安陵容(沈清欢)的晚膳便被刻意拖延,送来的也是些冷炙残羹。
宝鹃气得眼圈发红,安陵容(沈清欢)却只是瞥了一眼,淡淡道:“撤了吧。”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指尖在窗棂上轻轻敲击着。系统提供的简陋扫描功能显示,延禧宫外,多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就忍不住了?”她无声地笑了,“也好,正愁没机会立威呢。”
她唤来宝鹃,低声吩咐了几句。宝鹃先是惊愕,随即用力点头。
次日,宫中便开始流传一些小道消息,说华妃娘娘宫里的颂芝姑娘,似乎与某个侍卫过往甚密。
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连两人私下传递的信物是什么都描绘了出来。
这消息自然很快传到了华妃耳中。
华妃勃然大怒,她可以容忍手下人有些小心思,但绝不容许身边人有背叛的可能,尤其还是从小陪到大的颂芝。
就在她要惩罚颂芝的时候,曹琴默按耐住了华妃,“娘娘此事必有蹊跷,颂芝姑娘,是娘娘的家养奴才,断不会背叛,娘娘定然是有人从中做鬼。”
华妃此是也了冷静下来,对啊,先且不说颂芝对她忠心耿耿,就算颂芝有那个小心思,也没有那么时间啊,传言的那些时间颂芝可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身边,总不能会分身术吧。
“查!给本宫去查,本宫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算计本宫!”
皇后?不是,她不会用这么弱智的时段来对付她,端妃?都已经被她打压的我下不了床了,也不可能是她,那后宫里面还能有谁?
不管是谁,等让她抓到,不扒了她一身皮,她就不叫年世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