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殃穿好防护服就进了解剖室,她很快的环视了一周,确认了各个仪器的摆放地点和灯光位置,随她进来的还有一个法医助手,据说是上个法医留下的学生。
“先拍照。”
池予殃示意助手拍下未解剖前的状况,助手也没多说什么对着尸体拍了两张。
池予殃并未先动刀,只是俯身细细的观察脖颈断裂处的刀伤,切口平面光滑无多余的痕迹,看伤口周围皮肤也无其他反应,这需要很快的速度才能办到。
死者的胃中还有未消化的食物,血液和体液都被送去做病理化验,但池予殃很确定死者并未中毒。
口腔与咽喉处并无药理反应,因失血过多嘴唇成白色,也无中毒迹象。
死者的尸斑主要集中于后腰以及肩颈处,就说明死者被一刀毙命后就一直处于我们看到的这种平躺的状态。
最终结合尸斑情况和胃中未消化食物的化验结果来看,侯平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两点到三点半之间。
池予殃刚脱下防护服,法医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池法医你在吗?”
张真源手里拿着局里给池予殃发下来的警服和配枪给她送过来,正好他也有事要问池予殃。
“进。”
张真源刚踏进法医室就觉的背后凉飕飕的,刚巧池予殃将头发散开随意摆弄了两下。
不可否认,池予殃是漂亮的,不瞒您说张队还是张大少的那些年也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美女,池予殃这种类型的清冷美人也没少接触。
她将发丝随意的挽在耳后,给人的感觉犹如春日里的清泉,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弥漫在周围。
“怎么了?”
她的神情并无波澜,只是静静的站在他对面。
“你的衣服和配枪……”
池予殃接过他手中的衣服道了声谢,见张真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再次询问。
“还有事?”
“尸检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晚上。”
池予殃不咸不淡的回应他的问题,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池予殃摸索着做自己的事,张真源又向她提出一个问题。
“你觉得凶器是什么?”
这个问题他在现场就问过池予殃,池予殃回答了他是刀,具体什么刀,她没有细说。
“军刀。”
“由于没有直接的穿刺性伤口我无法判断他的宽度,长度大概在43~45厘米,厚度0.8公分左右,军刀的重量都不低于0.8公斤,由此可判断出这应该一把尼泊尔军刀。”
“凶手在杀死死者的时候很冷静,作案的最基本要求就是他要首先具备让人一刀毙命的能力,根据目前的资料来看,我觉得你需要一个犯罪心理学专家。”
池予殃话锋一转,她不是专业的犯罪心理学家,她们给出的目前只有死者尸体的基本情况和最终结果,至于犯罪心理侧写,她只能粗略的给一些建议,其他的还是需要更专业的人来办。
“好的我知道了。”
刚准备离开的张真源想起来另一件事。
“池法医,你以后上班的话就不要开那辆车了,警局对这方面管的挺严的,也为了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张真源没想到她答应的如此爽快,倒是省了他不少口舌。
“法医能不能穿便衣上班?”
“可以穿着来到了再换,法医科除了警服还有防护服和白大褂,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我不会穿太夸张的,毕竟不是谁都像张队一样,一只手表就值四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