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内的咖啡厅是一个热门场所。
不论春夏秋冬，永远有人来往。
此时刚过冬至，咖啡厅内只有寥寥几人。服务员将咖啡置于取餐台叫号，冒着热气的咖啡被瘦长的手取走。
符其端着一杯给对面的人。
晓思远道谢伸手接下。
符其不客气。
符其那……我们开始讨论这次的小组作业？
晓思远好啊。
晓思远欣然答应。
历经几个月的相处，两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近。
符其尤其爱与他讨论课程内容，晓思远总是从容不迫的对答。
整个班上，或许晓思远是除言至他们外最好的同学。
时间像冬季的风一样，措不及防地流逝。明明咖啡还剩一半，时间已经过去三小时了。
两人完成作业，靠在椅子上放松。
符其扭了扭脖子。
符其抱歉，这么冷的天把你约出来。
晓思远没事儿，早点做完作业也好。
晓思远微微勾起唇角。
符其那……
符其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他抱歉地看向晓思远。对方点头后，便出去了。
符其喂？
晓思远看着窗外的符其，低垂着眼，忽然回想起一周前的场景。
——晓思远家
初次邀请后，崔文弋还是如约而至。晓思远很开心。
崔文弋提了许多礼品，看他进门，晓父不常见地露出笑容。
只是崔文弋放下礼品就说离开。
晓父笑不出来了。只问到怎么了。
崔文弋回答家族内事，父母打了好几个电话。
最后无可奈何，晓思远送崔文弋出门。
晓思远真的很急吗。
崔文弋嗯
手机弹来一条信息，崔文弋低头不看晓思远。
但无意间，晓思远瞥见屏幕上的一角。
区区两字，他却几夜都忘不了。
晓思远符其。
符其怎么了？
晓思远你接下来有急事吗，我想和你聊聊天。
符其放下整理好的包，点头。
晓思远我回国已经几个月，还没碰上什么能说心里话的人，符其你是唯一一个了。
符其的脸慢慢变红。
符其是吗？崔文弋和源瑞他们呢？
对面的人似乎有些悲伤。
符其发生什么事了吗？
晓思远……就是高中闹的小别扭，他们现在还记着呢。
符其这样……我帮你们调和一下？
晓思远不用了，这也不好说。
符其确实……
晓思远你知道什么事？
符其抱歉，这件事源瑞早就告诉我了，别人知道会不会不太好？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晓思远心下一惊。
晓思远你……不介意吗。
符其为什么呢？
晓思远就是我和崔文弋……
空气似乎突然凝固。
符其背着光，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符其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有段经历。
晓思远稍稍迟疑。
晓思远我们曾经是情侣。
符其抬头。
符其……真的吗。
晓思远心下明了。
晓思远他或许还没跟你说明白。
他的声音开始放缓放轻。
晓思远男生之间也是可以的。
——
符其不知道那天是怎么走回来的，只是浑浑噩噩的回到宿舍后，一觉睡到天黑。质疑的声音抛之脑后。
门外传来谈笑声，下一秒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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