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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子玊闭目细思着秦竹烟出现的症状,手边的医...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唐仪清野:"老大出现了高热症状,带着较为频繁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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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子玊闭目细思着秦竹烟出现的症状,手边的医书零零散散堆叠在一起。
按理说,烟儿的血液内所含有的药性,只要接触到有毒的东西,便只会开启防御杀毒,出现昏睡现象,不至于昏迷,哪怕是蛊也能够扛上一二,除非接触的毒不止一种,或者毒性猛烈,又或者那根本就不是毒!可脉象不会骗人,会是我想的那样嘛。
“子玊,老大现在高烧不退,能降温的方式我都试了,效果甚微!”唐仪清野的声音在药炉房门口响起。
“怎么回事!”
“从我给老大处理完伤口以后开始的,一开始以为是伤口感染引起的,但后面仔细观察后发现并不是全因感染引起的,她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怎么说呢,就好像是病毒被抗体吞噬一般…”
话音未落,柯子玊便已经验证了内心的想法,轻声道:“无碍,你先回去守着,不用慌,当务之急是先让体温降下去,我去配药。”
“还有这个,敷在她伤口处。”柯子玊递给他一罐药膏。
知母草可清热泻火,刚好抵了她体内肺热的症状,与生石膏配合使用……找到了,就是这个!
"珠姨!劳烦你去帮我把我的两位师弟请过来。"
珠姨应声去了了药室另一侧,没一会儿,决明和牧之进来,手上分别端着一盘药。
决明: "师姐,师傅说这些药材或许你用得上。"
牧之:"师傅还说,药毒相生相克,是药亦是毒,是毒亦是药,总归是万变不离其宗。"
决明:"其间的联系,想必师姐已经想到了。"
柯子玊手上动作未停:"祖父这是又开始出题了啊。"
二人对视一眼,又看下桌前的人。
“上前来。”柯子玊继续翻着医书“这是我剩的药渣,我给你们二人两分钟。”
“是!”
两分钟后。
“知道这题怎么解了嘛?”
“连枝丸,银花茯苓水!”二人异口同声。
柯子玊点了点头,决明和牧之心领神会,不再耽搁 ,迅速有了动作。
牧之走到药台前点燃另一个药炉,决明先去取了一碗无根水,转身把小簸箕里装的连翘、石菖蒲捣稀碎…
另一侧,唐仪清野屏息凝神,锋利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剔除秦竹烟手臂上已经溃烂的腐肉。随着最后一片坏死的皮肉被剔除,缝合包扎,随后他双手轻轻地握住抬起另一支手臂,将错位的骨头用巧劲猛一发力推回了原位。秦竹烟疼得眉头深拧,额头冒着冷汗,浸湿了衣衫。
唐仪清野面色凝重,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打开,一股幽香散开,他轻轻抖出淡青色的药粉,均匀地撒在其他微小的伤口上,隔一会,又将另一罐药膏涂抹在伤口周边。
……
秦竹烟冷眼盯着眼前铁墙壁上泛着冷光的器具,右手开始一阵阵的抽搐,不受控制,右手上一片密密麻麻的痛意蔓延,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她转过身,想要逃离这里,梦境却抖一转变,映入眼帘的是年幼的自己躺在一个空旷的无菌室内,瞳孔一缩,眼里满是痛楚与杀意。
只见一个与秦母背影相似的女人,正给她注射着什么,随后紧张的观察着一侧仪器上显示的数据。突然,不曾波动的数据急剧上升,女人欣喜若狂,立马冲出无菌室,而床上的小人面色苍白,痛苦的皱起眉头,似是被无形的手掌扼住了喉咙。
秦竹烟立即想要上前制止,却被阻拦,面前好似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怎么都过不去,四面皆是,捂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后退时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透明罩子里。她拧着拳头想要将屏障击破,直到鲜血淋漓也未曾停下…
玻璃碎裂声响起时,随着落了一地的玻璃声中,换了一副场景,实验室里一片狼藉,“小秦竹烟”的脸上沾着血滴,被喷溅的血浸染的血红的眼珠望向秦竹烟,嘴角上扬,蓝白条的病服已看不出原样,手里握着一把手术刀,血液垂直滴落在她的脚边炸开了血花,一滴又一滴,地上的尸体多么的突兀,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秦竹烟踉跄着奔向那个孤身一人站在实验室中心的身影,将年幼的自己轻轻拥入怀中。她颤抖的手轻柔地拂过小女孩沾血的脸颊,试图擦拭干净,却怎么都擦不掉,就好像每擦去一些血迹,仿佛都在抚平一段痛苦的记忆,回神才发觉早已成了疤痕。
她将她紧紧的护着,稚嫩的小人将头埋在秦竹烟肩头。抱起这个曾经幼小懵懂的自己,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出那座冰冷的实验室。出口处是一片光晕,她的身影渐渐融入门外的光明,仿佛正带着过去的伤痛,走向新生,只留下回荡着的稚嫩的声音发出疑问。
“你是谁?”
“……我是你。”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
渊中何时才可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