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朗角运起轻功从屋顶落下,看着郑南衣,沉声下令:“带去地牢。”让待卫把战斗失去意识无锋刺客带下去。
两名侍卫将郑南衣拖到地牢。
宫朗角转而面向宫远徵:“远徵弟弟,你莽撞了。”
“少主,朗角哥哥我这也是为了救子羽哥哥心切。”宫远徵对宫唤羽敷衍地行了一礼:“膝下穴位连通手肘,手肘发麻的情况下,子羽哥哥应该安然无事的。而且子羽哥哥设局心切,我不能白费了他的苦心。”
洛可儿嘴微抽,她不信这小孩说的话,按道理来说,这小孩跟无忧师姐、松乔师伯学了那么久的毒医。
早精通穴位与药理,就刚才那场打斗,明显带私人恩怨想要致对方于死地,结果现在对方哥哥和自家哥哥一来,你一开口就说的让人家哥哥挑不出一点错处!
“这不成功抓到了吗?”
宫子羽瞪着宫远徵:“胡说!你刚明明对我下了杀手!”
“远徵弟弟…”宫唤羽打断两人:“下一次,不要这么鲁莽。”
宫远徵面上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他笑着低头应道:“是,少主。”
等宫子羽跟宫唤羽走后,宫朗角才开口。
“你啊!”宫朗角无奈提醒道:“下次收敛点吧,宫子羽再怎么说也是现任执刃的儿子,况且都是宫门的人没必要闹那么僵。”从小到大宫尚角宫朗角一味宠着最小弟弟,宫远徵被养成骄傲自负, 行事莽撞的性格极大原因是来自他和尚角哥哥。
“朗角哥哥!”宫远徵见宫朗角维护宫子羽,脑海想起宫子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师父,顿时气不过:“还不是他宫子羽管不好的眼神乱看,我宫远徵的师父岂是他一个一无是处废物可以窥视的!”
“所以刚才那位和无忧师姐相貌一致的,是她本人?”宫远徵这么一提,宫朗角才记起洛可儿扶着离开的人。
“是,朗角哥哥你也知道的,师父和师姐最爱种花草,师父惯爱桃花,身上桃花香早已不会散去。”
“我虽呆在师姐并不长,但荆海阁种植的紫荆花我极为熟悉,它花香虽淡,但却很特别,一闻便能猜到。”
宫远徵很尊敬松乔和无忧,一个从小看着他长大,一个教会了他难以理解的知识与认知。
在他眼里宫子羽对师姐愿无忧的喜欢是耻辱!是污点!只有像有苏师伯那样强大、为人正直无私的人才是最配师姐的!
“安了安了。”扔给他一荷包,里面是泰一师公从别的世界带来的,劝慰道:“无忧师父和师父一样,她们不喜识人不清,性格叛逆、不务正业的人。”
“不…准确的来说无常楼之人都不喜。”送宫远徵回徵宫的路上,宫朗角为他分析了下无常楼的具体情况:“你想想啊,无常楼为人处事风格虽人性化但特别严谨,又因公务繁忙日常作息时常不规律。”
知道内情,完全不怕愿无忧下嫁给宫子羽的宫朗角:我要记得没错有苏师兄快和无忧师姐成婚了。
“要是真找个思想天真、叛逆之类的伴侣,娶进来或嫁出去后一旦发生大事小事操心劳肺都是永远他们,时间一长是谁都会感觉心累崩溃,最终成了怨偶。”
因为长期跟着滕六和松乔,宫朗角多多少少沾点了二人行事风格与性子,他不喜宫唤羽为人虚伪,更不喜宫子羽自哀自怨的不作为!
但面上还是装的,总不能还没打起来,内部就先乱作一团,比他们……无锋更重要!
“别想了,你回去睡一觉。”宫朗角打趣道:“或许这几天无忧师姐的身份就变了呢!”
愿无忧:emm……猜的挺准。
“尚角哥哥说了,朗角哥哥三域试炼结束后休息七天,不许熬夜点灯看帐本,并让我盯着你。”
除了师祖之外,宫尚角这个哥哥向来最了解两个弟弟脾气秉性,宫远徵虽然嚣张跋扈但其实是个绿茶,亲弟弟宫朗角表面温润如玉刚实际上是对人冷漠、专心于工作的工作狂。
宫尚角知道宫朗角结束后山三域试炼之后,是绝对不会好好休息,继续看旧尘山谷下和姑苏、金陵城等几个地方新开的店铺近一个月帐本查生意状况,一旦不行又得重新谋划对策,然后连夜出远门到当地亲自打理,忙起两三天不吃食把自己活活饿晕过去×_×。
宫朗角笑容一僵像被戳中了一样,“少废话,我回去休息去。”心虚地转身就走。
宫朗角:只要你不告状,尚角哥哥就绝对不可能知道!
看来下次,子时点灯时要防着这小子!
保不准这小子就在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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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昨夜之事后,剩下的新娘们都被安置到宫门的女客院落里。
庭院中,几片杏叶染着秋日的金黄悠悠飘落。此处一向清幽寂静,可如今却罕见地多了几分喧嚣。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昨夜那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湖面,在每个人心中激起层层不安的涟漪,使得这一整晚,无人能够合眼安眠。
愿无忧是代金陵富商之一的愿家愿大小姐嫁入宫门,为了瞒住所有人,愿家对外宣称愿无忧是失踪多年才找回来的愿大小姐,而原本的愿大小姐愿云儿成了愿二小姐,愿家的下人也都见过愿无忧甚至串好口供,一旦宫门来问便会死咬口供,说愿无忧才是愿家失散多年的大小姐,并宣称嫁进去是愿大小姐愿无忧而非二小姐愿云儿。
愿无忧翻了个白眼,只想说:你见过比爹妈大几千岁的女儿吗?
而且替嫁能替到掌司身上,你们也是真行,这也算她倒霉,不仅先被你们坑了,后又被同僚坑了,现在身体意识不够清醒,跑都跑不了,就怕半路晕倒遇上流氓和采花贼。
靠,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愿无忧在房里干坐着,思来想去越想越气,恨不得把喝茶的杯子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