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秋夜。
红蝶衣着朴素，轻妆淡抹，手持折扇，行在秋叶里，舞态生风。
红芙蓉坐在不远处，隔着蒙尘的栏杆望着。
与她一起的，是组织的引见官蓝鹰。他带着手套，轻轻敲起栏杆上的灰尘，任其散落在自己的衣服上。
一身五颜六色的蓝，倒是很符合蓝鹰的风格。
“所以。。。您希望她加入组织？”
“是的。”
“为什么？”
“因为她和您一样。”
蓝鹰手上的动作停下了，半晌，他伸了个小懒腰。
“嗯~好吧。七弦琴看上的人，总不会差的。”
“话说回来，您把那些录像带给我之前，自己浏览过吗？”
“。。。浏览过。”红芙蓉承认。
蓝鹰听闻，放声大笑起来，肆无忌惮，震落了头上的枯叶。
好一会，他才缓过神，恢复到原先的冷静。
“失礼了。。。您想让她加入组织，她同意吗？”
“同意了。”
“哦？她怎么说的？”
“她说。。。‘您说什么我都会听，只听您的。’”
“也就是。。。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走投无路了？”
“是的。”
“您希望，她在组织的位置是什么？”
“执行者。”
“具体一点呢？”
“歌舞，社交。”
“歌舞。。。让她重操旧业吗？”
“是的。”
“嗯。。。加入组织，就要有所作为。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知道。”
“很好。。。给我说说她的情况。”
“自愿死亡的受害者，没有死亡的受害者。”
“被拯救了？”
“是的。”
红芙蓉想起录像中红蝶吃下的那些东西，那种场面难以忘怀。
蓝鹰轻笑。
他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还记得黑雨是怎么跟夜来香说的？
“自愿死亡的患者，没有死亡的患者。”
黑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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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声）。。。引见官蓝鹰宣布。。。（雪花声）扇正式加入组织。”
——【选自一段截取到的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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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录音笔交还给红芙蓉，算是留下了证明。
蓝鹰离开时，已经是深夜。
红芙蓉拉着红蝶坐在早已收拾干净的床上，彼此怀着心事。
“明天，我带您去欧利蒂丝。”
“嗯。”
“到了组织，您就要重新来过。”
“我明白。”
“您会有新朋友，新生活，甚至会有新名字。”
红蝶望着红芙蓉的脸，点点头。
“也许是黑暗，是暗无天日，也许是血腥，但是有尊严，有安全，可以发扬个性，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新生活。”
红蝶笑了。
红芙蓉见状，也笑笑。
互道晚安，红芙蓉离开红蝶的房间——那曾经属于自己的卧房。快要关上门时，红蝶开口了。
“我的新名字是什么？”
脚步微顿，红夫人在门后探出头来，想起红蝶的舞姿，不禁嘴角上扬。
“红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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