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洪荒盖世以来，天下兵马可行之处，俱被纳入中原、西域、北荒三地之中。

位于西域的寒霖国，此时正是新岁欢庆之时。

而她，便是寒霖国的长公主，名唤慕霜烟。

她正与宫中待女玩闹，突然听见城墙坍塌的声音，接着不远处出现了一队黑压压的铁骑。

她心下有些不安：“那些……是什么？”

“是赤绡的军队！赤绡国打过来了！”

“是敌军……皇兄，皇兄和花无序还在城里！”

手无寸铁的百姓在敌人的刺刀下苦苦哀嚎。

她不愿意看到这些，一口气跑进了宫中。

花无序听见她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惊讶：“殿下，您……”

突然，一只苍鹰受人命令飞了过来，用力啄向敌军主将的双眼。

一旁的皇帝捂住汩汩流血的伤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道：“快走！！”

“可……”

“无序，你快带她走！”

少年立刻单膝跪地，说道：“是。公主殿下，臣失礼了。”

说罢，他便背起了她，奋力向城外跑去。

慕霜烟眼里闪着泪花，向着城门的方向喊着：“皇兄……！”

………………

玉衡三十一年，西域大国赤绡大举进攻寒霖国，攻破了寒霖国都。

………………

药杵敲击罐壁的声音惊醒了她，使她在回忆中抽出身来。

纸霄又重重捣了下药杵：“在想哪家小公子呢，这么入神。”

“我……我想起了以前的事……”

纸霄轻叹一口气，缓缓道：“往事如烟，该过去的就过去吧。既然来了中原，就在中原好好活下去。”

“唉……”

沉静了半晌，她身后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白鸟。这不是暗门饲养的鸟吗？她想。

仔细一看，鸟的左腿上系了一张布条。

“暗门比武……速来一观……？”

她话音未落，脸上都出现了不少笑容。

“纸霄，我去暗门看热闹了！拜拜！”

「太好了！终于不用拣药了！」

………………

她来到纸上所写的地点时，花无序正与令狐诺比试。

令狐诺右手持剑，在落地的同时剑尖指向无序的肩膀。

花无序见他刺向自己，原地后仰，紧接着足尖着地，绕到令狐诺身后，抬手给了他一掌。

她默默看着，发现令狐诺虽然敏捷，但被无序处处拿捏着弱点，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果不其然，最后无序一个手刃劈向令狐诺的脖颈，赢了这场比试。

“不愧是我们的左右护法，这等身法与武功都是一等一的。（笑）看来今年的魁首又是左护法了，不过按照惯例，我还得问问……有没有人想挑战左护法？”

此话一出，众人立即骚动起来，互相猜测会不会有人站出来。

突然，一位戴着面具的女子抬起头：“我来。”

（PS：这个面具不是遮住整张脸的，只遮上半部。）

霜烟有些诧异，心想：她是谁？

那位女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她一袭白衣，显得颇为漂亮。

慕霜烟微微挑眉：“你想挑战哪位护法？还是说……”

那人轻轻说：“我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又不想把自己送走，你这提议不妥。”

只见她微动莲步，走到无序面前施了一礼：“在下暗乡魂，请多指教。”

花无序有些诧异：“这……怕是不妥。”

“无妨，你我点到为止便可。”

暗乡魂后退了几步，率先出手。

花无序迎上她的攻势。

即使她不落于下风，但无序还是处处让着对方。

恍惚间，两人已经凑近，开始拼起近战功夫。

“停手吧。”她厉声喝道，紧接着握住他的手腕。

她的面具忽然发出慑人的光芒。

一阵狂风过后，两人同时收手。

“你赢了。”无序说。

“不，赢的人是你。”暗乡魂说。

慕霜烟看见无序，心里突然有些慌张。

见他离开人群回了屋子，她有些担忧地跟了上去。

“你的后背受伤了？”

无序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说：“这都被你发现了。”

她有些怀疑，抬手解开他的上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道一尺多长的血肉模糊的伤口。

“都这样了还嘴硬？”

她皱了皱眉：“不行，得先消肿。”

她赶紧去打了一盆冰凉的井水，将白布打湿后敷在了无序的后背上。

“没想到我也有被你饲候的一天。”

她见他一副悠闲的模样，下意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嘶……轻点……”

“哼，嫌疼？那你与暗乡魂交手时，怎么不…………”

“不瞒您说，她……并非人类。”

“嗯？”

“她的内力不属于人，更像是妖兽的力量。”

霜烟面色淡定地打了盆热水，开始给他热敷。

“你不惊讶吗？”

“不惊讶。我听说过她，她是十三岁就突破金丹期，十五岁元婴圆满的「兰亭尊」。”

“……哦。”

“说起来，你如今修为几何了？”

“…………化神期吧。”

“………………”

（果然，我就不该问。）

（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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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笔）

“没错，就是他。”

就是他，可是……

“明明我找到他了，明明就是他的气味，可为什么……”

为什么他没有认出我呢？

她莹绿色的双眼滴下几滴热泪。

泪水滴在白色的面具上，折射出血色的光。

物是……

……人非……

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