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的樱花开了,操场满是花瓣散落凌乱的模样,清晰的空气带了点清香,今天是一年一度运动会,百米的圆圈操场围绕了众多的人群,在操场前边的教学楼零零星星有人,剩余的都趴在窗前观望
教室里的苏舒宁趴在桌上眺望野蛮生长的樱花树,手握的红笔正修改着跳远人的弧度。操场上的尖叫声盖过了她耳机里的歌声,广播里还在传呼着学号为十八的学员。
许是沸腾的气氛把她引了过来。
没有看到理想的人,顿时失望起来。旁边同样有一个穿着灰色马甲和灰色百褶裙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你好啊,你怎么不下去?”
对方是一个典型的丹凤眼,眼角似白鹤张开翎羽的末梢,这是一个极其动人,带有非凡张力勾人的一双眼睛,只是这一瞬间脑海里好像出现了一个人,两人有了些重影。
苏舒宁歪头微微笑“你不也是留在了这里?”
对方轻笑点了点头,跟随苏舒宁靠在了刷了白漆的栏杆上,她把手搭在上面,头往下面去探:“我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面。”
苏舒宁避重就轻回应:“这样的场景不适合我。”
对方有点出乎意料“哦?”
苏舒宁疑惑:“怎么了?”
对方摇头转过身双手搭靠在上面,吊儿郎当的回应
“其实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应该是为舞台而生的。”
苏舒宁苦笑:“可是我运动神经不太好。”
对方继续道:“你应该是学舞蹈的。”
苏舒宁疑惑:“看得出来?”
对方点头:“在拉丁舞中,你的兰花指,和你走路提跨,是伦巴中留下的习惯,往前爆发力气迈的大步,还有你靠在窗前脚喜欢搭在后面或是脚习惯性转圈。”
苏舒宁:“你在舞蹈上面挺有研究。”
对方不语,只是低头,用手把裤尾提了起来
“我走的路是向这个铁借的力”
空气一时间有些沉重,对方先破了这份寂静:“其实也还好,起码能走,你就先别摆出这幅快哭的表情了,让美女哭不是我的作风。”
忽地她指了指操场:“快看!是我班的。”
苏舒宁也抛开了原先的伤感,提了些起
劲来:“你们班对打的是我们班。”
对方有些激动:“那真是刺激了。”
苏舒宁也放下搭在栏杆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许恣,许我恣意”
苏舒宁眼捷一探,好像看到了她的背后:“我的名字跟你像反义词”
她从未想过一个生硬的工业机器会与人拼接一起,竟然如此泾渭分明。
她的那句话杀伤力强到刺伤她的眼。
“苏舒宁”
嗯?苏舒宁看向她。
许恣突然笑了起来,眼弯弯像白鹤展翅翱翔朝飞向天空:“你很有名。”
苏舒宁愕然,随后反应过来:“抱歉,有点惊讶,不过还是谢谢你。”
离开之际,苏舒宁从口袋掏出个巧克杯递给对方:“不嫌弃话,吃个巧克杯,让生活加点光。”
巧克杯上的余温好像淌近了心里,变得火热,烧灼,像光一样暖和。
一场下来,宽松的球衣已经被浸湿,紧贴着他的身,苏舒宁上前递过去了,趁着空隙去小卖部买的水。
预想的汗味并没有想象中的刺鼻,周围弥漫着都是他薄荷味的体香
他掫过水瓶,仰起头猛地灌水,塑料瓶像困兽发出扑通的怒吼,随后给她心来了一下猛的撞击,随后被压扁。
预想的汗味并没有想象中的刺鼻,周围弥漫着都是他薄荷味的体香。
缓了过来后,温庭昀眯着眼盯着她,视线带着了掂量和审视。
“你刚刚去哪里了?”
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苏舒宁视线略带心虚侧移:“就…就离开了一下。”
温庭昀没有继续,而是提醒到:“下节总决赛,你一定要看。”
苏舒宁这次没有避重就轻,而是点头表示。
其实她已经看完了,看着前面刻意走的比较小步宽敞的后背,她轻笑出声
她看到了理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