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的宝库的确让人心动,但……要从黄泉当铺把东西拿出来,可就不简单了。
虽然,苏昌河跟夏世安说过,黄泉当铺是最神秘的钱庄,但是……有钱庄会把自己的名字叫做当铺的吗?
从钱庄取走原本属于自己的钱财,最多也就收取一些手续费,但从当铺取走东西,那不叫‘取’,那叫‘赎’。
既然是赎,那就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拿到宝库里的东西。
当苏暮雨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王掌柜的回答却是出人意料的,“没有任何代价,起码……对我黄泉当铺来说,今日不需要。”这话说得很微妙啊~什么叫今日不需要,那明日呢?往后呢?这可就是语言艺术了。
“我不信。”苏暮雨也是直接。
王掌柜愣了一下,也明白这样的话的确让人很难相信,“是我说得不够清晰,这些东西的代价,其实……你们早就开始偿还了,你们这些年杀的人,做的事,便是你们能够拥有这些东西的代价。毕竟……你们当中有一半的任务都是从我们这儿给出去的。”
王掌柜这话让苏昌河和苏暮雨都齐齐一愣,他们也没想到暗河做的那些肮脏事,居然会和黄泉当铺挂钩。
可是细想又觉得合理,黄泉当铺屹立在江湖上这么久,除了自身的底气以外,应该也有其他联合的利益共同体。
“小心!”苏暮雨突然一个剑指打开了一根暗器。
对于这样的突袭,苏昌河并不感到奇怪,而夏世安就更是无所谓了,连苏暮雨的防线都突破不了,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苏昌河都不用看就能猜到来人是谁,“不必躲躲藏藏了,三官大人。”
“黄泉当铺之中,我们是不会随便动手的。”王掌柜警告道。
这里可是黄泉当铺啊~要是不小心波及到里面的藏品,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当年提魂殿见到你们二人,我便说应该把你们都杀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袍的白发人突然出现,恶狠狠的盯着苏昌河和苏暮雨。
苏昌河听了这话嗤笑了一声,当年没把他们两个人杀了,那么现在想杀他们两人,也是不太可能的。
水官也慢慢走了进来,“可我也说过,正是因为他们危险,才有将他们留下来的意义。”他对苏昌河和苏暮雨一直是一种较为友好的态度,如今这话也有些偏向二人。
“而从最后的结果来看,或许当初杀死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最后进来的那个人显然是和出手的那位持有相同态度。
这样一看,水官真就是三官中的一个异类。
苏昌河完全不在意三官在他们面前讨论杀自己的话,“等你们许久了,那天我回暗河去找你们,你们倒是跑得真快。”没能第一时间把三官给端了,他是很遗憾的,“不过,今日先是见到暗河的宝藏,又见到了你们,可谓是……没有白来啊~”
话音刚落,苏昌河直接冲了上去,就算当了这暗河大家长,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冲在前面。
“木鱼~小昌河这样对吗?他是没把你这个傀放在眼里啊~”夏世安一点都不担心苏昌河,只是转头对苏暮雨说着好像挑拨他和苏昌河之间关系的话,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
苏暮雨颇为无奈的看了夏世安一眼,他也不生气,他早就知道苏昌河这性子就是这样的,也始终纵容着苏昌河的任性。
不过,要是苏昌河真的有危险,苏暮雨自然会是第一个出手的人。
苏昌河一直说要去端了提魂殿的三官,还真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他真的有这样的实力。
当然,这三官里自然是不包括水官的。
“阎魔掌!”天官一声惊呼,似乎根本没想到苏昌河居然会这么功法,“退!”
而三官中唯一知道的水官,还真是什么都没跟另外两位说起这件事。
夏世安:我就说我的眼光足够毒辣吧~果然是个人物。
苏昌河:果然是暗地里的好伙伴,这拉过来是值了。
地官对天官是绝对的信任,听到天官的提示,他也是毫不犹豫的后退,只是那姿势还是略显狼狈,只是堪堪躲过了苏昌河的那一记让人猝不及防的阎魔掌。
天官死死盯着苏昌河那沉稳的起手式,感受着阎魔掌浑厚的掌劲,声音发沉:“你的阎魔掌能有这份功力,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你早就开始偷学了。”
苏昌河利落地收势而立,姿态张扬,满不在乎地挑眉道:“是又怎么样?那你们赶紧下达诛杀我的手书啊~看看还有谁能听从你们的命令。”现在的暗河尽在他的掌握之下,提魂殿三官……呵~不值一提啊~
就在苏昌河与三官对峙之时,苏暮雨一个挥手便关上了黄泉当铺的大门,三官……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