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么？”
“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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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整个练习室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姚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许书意急忙辩解，语气带着委屈。
“刚才转身动作有点大，我没注意到江衍在我后面…”
“没注意到？”
姚琛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
“走位路线排练过无数次，每个人的位置和间距都固定。”
“你告诉我，什么样的转身，能把手肘精准地撞到那个位置？”
他的质问毫不留情，直接戳穿了许书意苍白的辩解。
许书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他不再看她，他蹲下身，扶住江衍的肩膀，声音瞬间放柔了许多，带着不容错辨的紧张和心疼。
“撞到哪里了？很疼？让我看看。”
他旁若无人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撩开她训练服的下摆一角，想要查看伤势。
那一片肌肤已经迅速红肿起来，甚至能看到隐约的淤青。
她疼得吸气，却下意识地按住他的手，微微摇头，声音虚弱。
“没事…不用看。”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收回手，但扶着江衍肩膀的手却稳稳地给予她支撑。
他重新站起身，面向所有学员，尤其是许书意，语气恢复了导师的威严，却比平时更冷硬。
“我再说一次，这是团队合作。”
“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因为个人私心、或者所谓的‘不小心’，而影响到团队整体、甚至伤害到队友的事情发生。”
“竞争，应该放在舞台上，用实力说话，而不是在练习室里耍这些小动作。”
“许书意。”
他点名，目光如炬。
“如果再有下次，你不用参加这次合作舞台了。明白么？”
最后三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书意脸色惨白，低着头，小声应了一句：“明白了，姚老师。”
“其他人休息十分钟。江衍，”姚琛低头，声音再次放柔，“跟我来一下。”
他不由分说，半扶半抱着将江衍带离了练习室，走向隔壁无人的器械室。
他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他立刻将她按坐在垫子上，自己单膝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重新掀开她的衣角，查看伤势。
看着那片明显的红肿和淤青，他的眼神阴沉得可怕。
“疼不疼？”
他抬头看她，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自责和怜惜。
“是我没看好…”
江衍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心疼，肋骨下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些。
她摇摇头，想说什么，却被他下一句话堵住。
“她找死。”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股狠戾。
“我不会让她好过。”
“你别…”
她拉住他的手腕。
“还在录制，别把事情闹大。”
姚琛反手握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我的人，谁都不能动。”
他俯身，在她受伤红肿的皮肤上方，极轻地吹了吹气，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疼的话，告诉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伤处，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
她看着他专注而温柔的动作，心跳漏了一拍，所有因为疼痛和委屈而产生的负面情绪，似乎都在他这笨拙又真诚的安抚中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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