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喧闹还没完全散去,景瑜看着被严浩翔半搂在怀里的贺峻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贺峻霖确实生得讨喜,睫毛纤长,鼻尖小巧,此刻因为担心严浩翔,眼眶泛着淡淡的红,像只受惊却仍执着于照顾人的小白兔,软乎乎的模样让人不忍苛责。
严浩翔靠在贺峻霖肩上,眉头微蹙,脸色带着酒后的潮红,呼吸略显粗重,一副难受得不行的样子,演技逼真到连景瑜都快信了。景瑜摇摇头,默默叹了口气,拍了拍贺峻霖的胳膊:“那成,小贺,哥先回去了。浩翔就交给你了,有事儿随时打电话。”
“谢谢景瑜哥,路上注意安全。”贺峻霖抬头,声音软糯,还不忘替严浩翔拢了拢外套,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起身,生怕他摔着。
好不容易把严浩翔扶到家门口,贺峻霖掏钥匙的手都有些发颤。开门进屋,屋里一片安静,只有玄关的感应灯亮着暖黄的光。贺母出差了,临走前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了一千现金和一张便签,叮嘱他好好吃饭。
贺峻霖没顾上看便签,扶着严浩翔径直往卧室走。严浩翔浑身滚烫,重量几乎都压在他身上,贺峻霖瘦小的身子被压得微微弯腰,却还是咬牙坚持着,把人慢慢拖进卧室。
“浩翔,你先坐好,我给你脱衣服和鞋子。”贺峻霖扶着严浩翔坐在床边,蹲下身替他解鞋带。严浩翔垂眸看着他毛茸茸的发顶,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随即又被难受的神情取代。
脱掉鞋子和外套,贺峻霖直起身,额头上沁出了薄汗。他伸手探了探严浩翔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不由得更担心了:“浩翔,你要不要喝水啊?想不想吐?”
“霖霖……”严浩翔忽然带着浓重的哭腔,伸出手摸索着去够贺峻霖的手,声音委屈又脆弱,“我好难过。”
贺峻霖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连忙握住他微凉的手,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更加心疼:“浩翔,你怎么了?哪里难受?跟我说好不好?”
“不要……我要躺着。”严浩翔说着胡话,脑袋歪了歪,像是随时会倒下去。贺峻霖赶紧拿起枕头垫在他脑袋下面,轻轻扶着他躺下,又柔声问道:“现在躺着舒服点了吗?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
话音刚落,严浩翔突然伸出手,探进了贺峻霖的衣服里,温热的手掌直接贴上了他纤细的腰肢。贺峻霖浑身一僵,严浩翔的皮肤滚烫,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像是要烫进他的骨子里。
他的呼吸瞬间加重,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脸颊也泛起了红晕,连说话都有些结巴:“浩翔,你……你好烫,我去给你拿毛巾敷一敷。”
拿毛巾?严浩翔心里暗笑,他现在只想搂着贺峻霖这只软乎乎的小白兔。他手腕一用力,紧紧扣住贺峻霖的腰,猛地一拉,将他带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他的颈窝,含糊不清地说:“不要……就这样呆着,凉快。”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严浩翔身上独有的清香,贺峻霖的身体更僵了。他实在担心严浩翔,对方现在满嘴胡话,浑身滚烫,看着就难受。他挣扎着抬起头,捧着严浩翔的脸,眼神真挚又焦急:“浩翔,你看看我,认识我吗?”
严浩翔费力地睁开眼,眼神迷蒙,看了他半晌,才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我困了。”说完,眼睛又闭上了。
贺峻霖完全没看出他是装的,只当他醉得厉害,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着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便打算帮他把衣服脱了。“那我帮你把衣服脱了,你配合一点好不好?”
严浩翔乖乖地应了一声,身体却故意软下来,任由贺峻霖摆布。贺峻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严浩翔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期间还被他无意识地蹭了好几下,弄得他面红耳赤,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来。
换好睡衣,贺峻霖替他盖好被子,俯身贴近他的耳朵,声音放得极轻:“浩翔,你好好睡,我去我爸妈屋里睡。”
好不容易能跟贺峻霖亲密接触,严浩翔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就在贺峻霖转身要走的瞬间,他猛地睁开眼,一把拉住贺峻霖的手腕,用力一拽,将他硬生生拽到床上。紧接着,严浩翔翻身而起,整个人都压在了贺峻霖身上,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力道大得让他根本挣脱不开。
“浩翔!你放开我!”贺峻霖挣扎着,脸颊贴在严浩翔滚烫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严浩翔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闷闷地说:“不许走……陪我睡。”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又夹杂着酒后的委屈。
贺峻霖挣了几下,实在挣不开,看着严浩翔难受的样子,又狠不下心来推开他。无奈之下,只能任由他抱着,心里又急又乱,只能在心里祈祷他明天醒来能好一点。
另一边,马嘉祺在半路上就醒了。他本来酒量就不差,刚才在包厢里为了照顾脚伤的丁程鑫,一直控制着自己的量,没喝多少。此刻酒醒了大半,只是脑袋还有些昏沉。
丁程鑫见他睁开眼,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口气,语气带着明显的后怕:“你吓死我了,刚才还以为你醉得醒不过来了。”
马嘉祺侧头看了看驾驶座上的人,对方看起来三十多岁,神色温和,便开口问道:“这位哥哥是?”
“我是小贺的哥哥,你们喊我亮哥就行。”亮哥从后视镜里笑了笑,语气和善。
“谢谢亮哥。”马嘉祺道谢后,目光落在丁程鑫受伤的腿上,眼神里满是担忧,“亮哥,把我们放小丁家门口就行,他腿受伤了,我得照顾他。”说这话时,他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感,脸色微微发白。
丁程鑫看在眼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说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却被马嘉祺一个眼神制止了。
到了丁程鑫家门口,亮哥帮忙把丁程鑫扶下车,马嘉祺推着他的轮椅进了家门。屋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家具摆放整齐,却总觉得少了点烟火气,显得有些冷清。
马嘉祺环顾四周,随口问道:“丁哥,你父母呢?”
“他们在外地工作,不常回来。”丁程鑫回答着,转动轮椅往厨房方向去,“对了,冰箱里有蜂蜜,我给你冲杯蜂蜜水醒醒酒。”
他刚打开冰箱门,马嘉祺就走了过去,轻轻推走他,关上冰箱门,语气不容置疑:“别折腾了,你好好坐着休息。在你能拄拐之前,我都住你家照顾你。”
丁程鑫愣住了,抬头看着马嘉祺,眼神里满是疑惑和动容:“马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们虽然是队友,但马嘉祺一向沉稳内敛,很少这样直白地表达关心。
马嘉祺耸耸肩,避开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道,就是想照顾你。”说完,他捂着嘴,脸色又白了几分,“丁哥,卫生间在哪儿?我想吐。”
丁程鑫看着他强忍不适的样子,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指着走廊尽头:“在那,柜子里有一次性牙刷,吐完记得刷牙。”
马嘉祺点点头,快步走向卫生间。听着里面传来的呕吐声,丁程鑫的心里暖暖的,嘴角的笑意久久没有散去。
与此同时,宋家的卫生间里,刘耀文还在抱着马桶吐。已经半夜了,他吐得浑身无力,胃里翻江倒海,最后连胃酸都吐出来了,灼烧着喉咙和食道,疼得他捂着胸口,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宋亚轩一直陪在他身边,跪在地板上,轻轻顺着他的后背,动作温柔又耐心。他眉头紧蹙,眼神里满是心疼,却因为不能说话,只能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担忧。
宋母被动静吵醒,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看着刘耀文难受的样子,心疼地问道:“耀文怎么喝这么多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宋亚轩抬起头,对着母亲比划着,眼神急切:他今天高兴,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妈,帮我把水里加点柠檬吧,能缓解一下。
宋母虽然担心,但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好,妈这就去加。你也别太累了,照顾好自己。”
刘耀文吐得差不多了,瘫坐在地板上,脸色苍白。他看着宋亚轩焦急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沙哑却带着安抚:“别担心,我不难受了。亚轩,给我口水喝。”
宋亚轩连忙扶起他,接过母亲递来的柠檬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到他嘴边。刘耀文喝了几口,喉咙里的灼烧感缓解了不少。
宋亚轩扶着刘耀文走出卫生间,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妈,你快去睡吧,这里有我呢。”他对着母亲比划了一下,示意她放心。
宋母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宋亚轩扶着刘耀文躺下,替他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床边,一直守着他,直到确认他呼吸平稳了,才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刘耀文是被头痛疼醒的。宿醉的后遗症让他浑身酸痛,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是宋亚轩身上的味道。
他侧头一看,只见宋亚轩正躺在他身边,睡得正香。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宋亚轩的脸上,勾勒出他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模样乖巧又可爱。
刘耀文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地放轻动作,俯下身子,贴在宋亚轩的耳边,轻声喊他:“亚轩,亚轩醒醒。”
宋亚轩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当看到刘耀文已经醒了,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他起身,伸手轻轻附上刘耀文的额头,感受着温度正常,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对着刘耀文比划着: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饭,吃点东西会舒服点。
刘耀文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亚轩。”
另一边,严浩翔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身边有贺峻霖软乎乎的身子靠着,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口,带着淡淡的奶香味,让他觉得无比安心。他几乎一夜没动,就那样紧紧抱着贺峻霖,嘴角一直挂着满足的笑容。
早上醒来,严浩翔还舍不得松开手。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贺峻霖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严浩翔的心跳不由得慢了下来,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贺峻霖的后背,试图叫醒他:“霖霖,霖霖?该起床了。”
贺峻霖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慌乱。昨晚严浩翔就像只失控的野兽一样,紧紧禁锢着他,让他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一动都不能动。他一夜未眠,直到天快亮了才实在撑不住昏昏睡去,此刻被叫醒,下意识地就想逃离。
他猛地一推,力道之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严浩翔猝不及防,直接被他推下了床,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板上。
“浩翔,你没事吧!”贺峻霖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连忙撑起身子,探头看向地板上的人,眼神里满是愧疚。
严浩翔摔得屁股生疼,他揉了揉屁股,皱着眉头,脸上却带着一丝委屈和无辜:“额,好痛啊,霖霖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贺峻霖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又想起昨晚他难受的模样,心里更加愧疚了。他连忙爬下床,伸手想去扶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摔疼哪里?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严浩翔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心里偷偷乐了,却还是装作难受的样子,任由他扶起来:“没事,就是屁股有点疼。霖霖,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有没有做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
贺峻霖看着他“无辜”的眼神,到嘴边的抱怨又咽了回去。他摇摇头,脸颊微红:“没有,你就是喝醉了有点不老实。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看着贺峻霖关心的样子,严浩翔的心里甜滋滋的,觉得昨晚的“装醉”简直太值了。他握住贺峻霖的手,笑得一脸灿烂:“现在不疼了,有霖霖照顾我,什么都好了。”
贺峻霖看着他明媚的笑容,脸颊更红了,轻轻挣开他的手:“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做早饭。”说完,便逃也似的跑出了卧室。
看着他慌乱的背影,严浩翔的眼底满是宠溺。他知道,贺峻霖这只小白兔,早晚会被他牢牢抓在手里。而这醉夜的温存,只是他们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