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透过窗户,洒在贺峻霖手中的白外套上。他仔细地将张真源的外套洗净晾在阳台,指尖拂过平整的布料,心里满是感激。转头瞥见自己那件被撕得破烂的校服衬衫,又想起严浩翔胳膊处裂开大口子的校服,他立刻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得去买两件新的,一人一件。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贺峻霖就钻进厨房忙活起来。煎得金黄的吐司夹着鲜嫩的煎蛋和清爽的生菜,再抹上一层香甜的沙拉酱,两份精致的三明治很快就做好了。他拿起手机给严浩翔发消息:“你别买早饭啦,我给你做了三明治,快来我家拿~”
另一边,严浩翔刚睡醒,看到消息瞬间清醒,开心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他胡乱套上衣服,抓起自行车钥匙就往贺峻霖家冲,一路上嘴角都没合拢过,心里甜滋滋的——这可是霖霖第一次给自己做早饭。
赶到贺峻霖家楼下时,少年正站在单元门口等他,手里提着装着三明治的保鲜袋,晨光落在他柔软的发顶,像镀了层金边。严浩翔停下车,接过三明治迫不及待咬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太好吃了!霖霖,你手艺也太好了吧!”
贺峻霖被他夸张的样子逗笑,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好吃就多吃点,我们快走吧,别迟到了。”
两人骑着自行车并肩往学校赶,清晨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一路说说笑笑,气氛格外惬意。到了学校门口,恰好碰上了丁程鑫和马嘉祺。丁程鑫穿着运动服,身姿挺拔,马嘉祺则是一身干净的校服,眉眼清冷。严浩翔盯着马嘉祺看了半天,总觉得他身上少了点什么,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只好挠了挠头,笑着打了声招呼:“早啊,小丁、马哥!”
马嘉祺微微颔首,丁程鑫则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早,快进去吧,快打铃了。”
趁着课间操的空隙,贺峻霖先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两件崭新的校服衬衫,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书包,然后朝着一班走去——张真源在重点班,那里的学生大多埋头苦读,即便贺峻霖容貌出众,也没引起太多骚动。他看准张真源的座位,轻手轻脚走过去,把叠好的外套递过去:“真源,给你外套。”
张真源抬头看到他,惊讶地接过外套,指尖触到干爽柔软的布料,更是意外:“你还给洗了呀!太麻烦你了,谢谢贺儿!”
“没事,应该我谢谢你才对。”贺峻霖摆了摆手,笑容温和,“那我去找浩翔啦,回头见。”
从一班出来,贺峻霖正往严浩翔的班级走去,刚走到教学楼拐角,突然从旁边窜出几个人,不由分说就把他拉进了旁边的卫生间。贺峻霖下意识地死死抱住怀里给严浩翔买的新校服,脸色发白,声音带着颤抖却依旧坚定:“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干什么?”为首的男生冷笑一声,正是上次给贺峻霖写露骨情书的人,他身后的几个人也恶狠狠地盯着贺峻霖,“你跟那个转校生走得挺近啊?上次没教训够你,还敢让他来吓唬我们?”
卫生间里阴暗潮湿,几个人的恶意像潮水般涌来,贺峻霖浑身发颤,紧紧护着怀里的校服,绝望之际,一个熟悉的怒吼声穿透了卫生间的沉闷:“干什么!想死吗!”
严浩翔像从天而降的英雄,周身仿佛带着光,冲进来的瞬间就锁定了贺峻霖的身影。贺峻霖看到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眶瞬间红了,哽咽着喊了一声:“浩翔。”
严浩翔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底满是滔天怒火,他一步步逼近,看清为首的人后,更是怒火中烧:“又是你!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还敢来欺负霖霖!”
他伸手一把扒开围在贺峻霖身边的人,强大的气场让那几个人下意识后退。其中一个人壮着胆子喊道:“你别动手啊!再动手我们就告诉老师!”
“滚!”严浩翔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冰,“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霖霖,我就弄死你们!”
那几个人被他的狠劲吓住了,不敢再多说一句,灰溜溜地跑出了卫生间。严浩翔立刻冲到贺峻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别怕,霖霖,我来了,没事了。”贺峻霖扑进他怀里,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却因为他的到来渐渐安定下来。
与此同时,学校的操场上,丁程鑫正在进行体育训练。几个和他有过节的男生故意使坏,在他跑步时突然从侧面撞了过来,丁程鑫重心不稳,狠狠摔在地上,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看台上的马嘉祺一直默默关注着丁程鑫,看到这一幕,他猛地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冲了下去,随手抄起旁边地上的篮球,就朝着那个故意撞人的男生砸了过去,精准命中后背。男生吃痛回头,怒气冲冲地走向马嘉祺:“你找死啊!”
教练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厉声呵斥:“干什么!故意伤人是不是!”他转头看向丁程鑫,语气瞬间缓和,“小丁,你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马嘉祺已经快步走到丁程鑫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轻声问道:“没事吧?脚踝疼得厉害吗?”
丁程鑫疼得额头冒出冷汗,却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没事,没事教练。马哥,麻烦你陪我去医院看看吧。”
“好,你撑住。”马嘉祺二话不说,弯腰背起丁程鑫,稳稳地朝着校门口走去。
到了市医院,丁程鑫去拍X光片,马嘉祺在几人的微信群里发了条消息:“小丁受伤了,现在在市医院,情况可能有点严重。”
严浩翔正在教室里安抚贺峻霖,看到消息的瞬间,立刻站起身,跟老师请了假就往医院跑,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拿。刘耀文和宋亚轩看到消息后,也立刻从教室里出来,打车赶往医院。张真源得知消息后,也找老师请假,匆匆赶了过来。
兄弟们很快就在医院聚齐了,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担忧。没过多久,医生拿着X光片走了出来,神色严肃地说:“他的脚踝骨折了,还好送过来得早,及时治疗的话,不会影响以后的运动生涯,就是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听到“骨折”两个字,大家都揪紧了心。治疗费用加上住院费一共需要五千块钱,几个半大的孩子身上根本没这么多钱。严浩翔率先掏遍了身上所有的兜,又拿出手机转了卡里的钱,一共凑了两千;贺峻霖也拿出了自己攒的一千块零花钱;张真源翻出了自己的压岁钱,凑了八百;刘耀文和宋亚轩也各自拿出了积攒的零花钱,马嘉祺也默默补上了剩下的部分,总算把五千块钱凑齐了,给丁程鑫结了账。
病房里,丁程鑫靠在床头,看到兄弟们一个个气喘吁吁地赶来,眼眶瞬间红了,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们怎么都来了?还耽误你们上课……”
张真源跑得满头大汗,扶着床头喘了口气:“你都受伤骨折了,还管什么上课!你吓死我了,马哥在群里说你受伤,我们立马就赶过来了。”
丁程鑫吸了吸鼻子,有些内疚地说:“我的住院费肯定很贵吧?多少钱,我之后还给你们。”
“你还想着钱呢!”严浩翔急忙打断他,语气带着焦急和心疼,“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什么钱不钱的,跟我们还客气这个!”
晚上,宋母得知丁程鑫受伤住院,特意做了满满一大盒饭菜,让宋亚轩和刘耀文带到医院,让大家一起吃。原本约定好的火锅泡汤了,而且凑完住院费后,几个孩子身上都没什么钱了,恐怕这个月只能靠家里接济度日。
“等我出院了,我请你们吃顿好的,就去吃上次说的那家火锅。”丁程鑫看着大家,心里满是愧疚。他的父母不在本市,平时很少回来,他也不敢告诉他们自己受伤的事,怕他们担心。
“好啊!”严浩翔立刻响应,拿出宋母做的饭菜摆好,“大夫说了,你身体底子好,恢复起来肯定很快!到时候我们吃垮你!”
贺峻霖帮忙收拾着桌子,把碗筷摆好;宋亚轩笑着比划了一个“好吃”的手势,用手机打字:“吃吧,我妈做饭很好吃的,多吃点才能快点好起来。”
刘耀文给每个人都递上筷子,马嘉祺则默默给丁程鑫盛了一碗汤。虽然没有火锅的热闹,但这顿简单的晚饭,兄弟几个吃得格外温暖幸福,病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吃过饭,大家各自回家,严浩翔陪着贺峻霖一起走。路上,贺峻霖才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那件崭新的校服衬衫,递给严浩翔:“浩翔,给你买的新校服。对了,你把你身上这件脱下来给我,我回家给你缝一缝。”
严浩翔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你还会缝衣服?”
贺峻霖被他质疑的语气逗得有些不服气,假装生气地说:“爱用不用啊!不用我就拿回去了!”
“用!当然用!”严浩翔连忙脱下身上那件裂开的衬衫,双手奉上,语气讨好,“霖霖亲自缝的,就算缝得再歪歪扭扭,我也当宝贝一样穿!你小心点,别扎到手了。”
平时看着严浩翔挺瘦,脱了衬衫后,结实的胸肌和清晰的腹肌线条暴露无遗,贺峻霖的脸颊悄悄红了,连忙低下头,把新校服拆开给严浩翔套上,嘟囔着:“天气这么凉,快穿上,别冻着了。”
严浩翔穿上新校服,合身又舒适,心里美滋滋的。他眨巴着眼睛,对着贺峻霖撒娇:“霖霖,我现在没钱了,以后我的早饭就拜托你给我做了,好不好?”
贺峻霖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轻轻点头:“好,给你做。”
晚上回到家,贺峻霖把严浩翔那件裂开的校服摊在桌上,拿出针线盒,小心翼翼地穿针引线。他的手艺其实并不怎么样,缝的时候手忙脚乱,还不小心扎了好几下手指,指尖渗出细小的血珠,他只是皱了皱眉,随手擦掉。看着缝得歪歪扭扭的线迹,他有些忐忑地默默念叨:“缝成这样,他不会嫌弃吧?”
灯光下,少年认真的侧脸格外温柔,那件缝补的校服,不仅连着布料的裂痕,更系着少年们之间日益深厚的羁绊。而丁程鑫的受伤,是否真的只是意外?那些潜藏的恶意,似乎还在暗处蠢蠢欲动,等待着下一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