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趴在了自己身边。
她眼眸一暗,就这么打量着这个儿时的玩伴。
那时的她,名字叫风蔚。
在雪重子睁眼的那一刻,郑南衣就将一丝内里融进了他的眉心。
雪重子温柔的看着她,半点儿都不挣扎,就这么任她施为。
“怎么不躲?”
雪重子强忍着痛,面色发白的对着郑南衣扯出一抹笑:“阿蔚,你果真还记得我。”
说完,就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郑南衣垂眸看着他,抿了抿唇。
雪公子看着从屋内走出的女子,没忍住红了脸。
着实是那天,他也窥见了些许…………
只是这份尴尬也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就听见郑南衣说:“他晕倒了,你快进去看看吧。”
郑南衣走到刚才雪公子坐的地方,幽幽的看着这片寒冰池。
这个池子,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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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山的兄弟俩最近遇到了一点儿阻隔,因为他们的头上还有个执刃在,而且又不像是宫子羽那般废物,所以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点限制。
宫唤羽这个少主直接就将两兄弟告到了自家老爹那里,罪名是欺负人家姑娘,将人家都逼到了后山。
一开始执刃当然不相信,但耐不住这俩兄弟直接承认啊。
所以郑南衣就被传召到了执刃大殿。
执刃看着底下的郑南衣,总觉得有点眼熟。
他慈眉善目的看着她,话语里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原谅、忍耐。
也是,毕竟宫门之前的妇人全都是这么过来的,无一例外。
郑南衣眼中满是嘲讽,目光直直的射向上首的执刃:“若是我不想忍呢?”
长老席中的花长老率先沉不住气:“放肆,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而旁边的雪长老也面色阴沉,就连最和善的月长老也流露出了不满。
在宫门中,女子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没错,就是东西。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女子就只是一个生育机器。
这是觉得自己满门被灭,是个好欺压的主儿啊!
“这就是江湖中,人人称赞的宫门吗?还真是让南衣涨见识了。只是不知,若是外界知道这偌大的一个宫门,竟然这么欺压已故同僚的遗孤,会怎么想了……”
执刃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轻蔑,就像是在看什么蝼蚁。
“既然郑姑娘不愿,那就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郑南衣笑着,连表面功夫也没做,直接就转身走了出去。
等他走后,执刃直接就黑了脸:“尚角,这就是你选的新娘?”
宫尚角上前一步,语气尊卑,却并无敬意:“尚角觉得她很好。”
对于这位执刃,他也没什么好脾气。毕竟这位往日里的那些作风,早就已经在各宫积怨已久了。
这么明显的打压,还真当他宫尚角看不出来不成!
可以说,宫门沦为如今这幅进退两难的样子,有极大一部分功劳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内斗。
旁边的宫远徵默默站到了自家哥哥身后:“远徵也很满意这位‘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