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虚无的锁铐无形的束缚住生长在鹤梁这座城里的每一个人,被现实撕开的皮肉下是腐烂的灵魂和扭曲的心灵。
黑暗像是被打翻的墨汁,不停的污浊着这繁华地带。站在光明下的权利和躲在黑暗处的势力不停争夺,试图再现鹤梁曾经的辉煌。
被扎进血肉里的复仇心里慢慢吞噬着朱志鑫的心脏,他曾一度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人的能力很大,足以改变一切,可到穷途末路时才发现,其实人的力量微不足道。
朱志鑫:“走吧,殊殊。”
死去的人不会再重活,所以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活着。
朱志鑫弯腰扶起跪在地上的晏清殊。透明雨伞下两个身影渐行渐远,雨水渐渐打湿了那束花,一片花瓣轻飘飘的落下,最后陷进了泥泞中。
*
出租车停在一座高档小区口,晏路早早地撑着一把黑伞站在保安亭附近等着晏清殊。
从车上撑着伞把人送到小区里,他正要回去,就听见晏路语调和缓地说:
晏路:“阿志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啊?你阿姨做了好多菜。”
朱志鑫:“不了晏叔,今晚老宅那边有点事,等下次我再陪您吃。”
闻言,晏路神色一变,面上虽不显,但说话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生硬。
晏路:“他们那一大家子找你又有什么事?这你都过得好好的了,又来打扰你干什么。”
朱志鑫:“没事晏叔,他们就是叫我过去吃个饭,说今天是小妹生日。”
小妹这个词,在朱志鑫的字典和人生里,都是十分陌生的,最深刻时也不过停留在四五岁。失去母亲后,一向慈祥的外公外婆好像变了一个人,把他视为不详的灾星,在继续抚养了三年之后,将他一个人丢弃在了那座陪嫁的房子里。
他们给他经济上的弥补,却忘了年纪尚小的孩子根本没有办法独立。儿时他一个人生活在这座空荡荡的房子里,所以他恐惧黑暗,身上的烫伤和抹不掉的疤痕,无一不是他成长的惨痛代价。
晏路:“这我也不好说什么,阿志,想去就去吧,他们毕竟也是你的亲人。”
朱志鑫:“嗯,晏叔。”
晏路拍拍他的肩膀,目送他坐着出租车彻底离开后才带着晏清殊一起回到了家里。
坐在车上,他头偏向窗外,又下起的雨细密的砸向车窗。从小的打磨让他有着远超于同龄人的情商的心思,今天是晏清栩的生日,自己又与晏清栩去世那年年纪相仿,呆在那里属实有些不合适。
他没有直接去老宅,先回房子里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简单的衣服,才带着提前买好的礼物去了老宅。
清幽的路旁种满了竹子,一座二层复式小楼坐落于其中,苏式园林风格的楼房与竹子交相呼应,仿佛一副别样的风景画。
他提着礼物走在鹅卵石铺满的小路上,一进院门,就看到了一位面容和善的老妇人在炖煮着锅里的东西。两鬓苍白,一头银白色的发在翠绿中格外突兀。
朱志鑫:“外婆。”
老妇人手持着锅铲回头,看到朱志鑫的一刹那眼底划过几分不自然。
乔凤:“先进屋吧,你外公和小妹都在屋里。”
朱志鑫:“好。”
他面色不改的应了一声,一进门就看到坐在竹椅上摇着扇子读报纸的朱远山。
朱志鑫:“外公。”
朱远山闻言,摘下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从竹椅上坐了起来,他点了点头,随即大声唤了一句。
朱远山:“小语,快下来。”
“你哥哥来了。”
楼上传来一阵窸窣声,随着一阵震天响的关门声,一道清亮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与朱志鑫有几分相像,但朱志鑫自幼随母亲,脸部更加立体凌厉,而她更像是父亲,眉目温和清秀。
乔知语:“哥哥,你好,我叫乔知语。”

放心吧咱知语都是装的。
我的意思是说,知语对哥哥的喜欢和爱戴啥的都是真的,因为从小到大一直被灌输有个哥哥这个观念,她对哥哥是十分渴望的。
但小女孩本身没有那么善良活泼,或者说因为那场霸凌让她没有那么善良活泼,她本身还是一个很开朗的小女孩。因为喜欢哥哥,想给哥哥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她在表演开朗活泼。
原生家庭不幸需要一声弥补,所以一定不会让阿志原谅外公外婆的。放心吧宝宝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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