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鬟:“已经是第二日了…”
青鸾这个赤水丰隆!
青鸾略带难堪。
青鸾压低声音耳尖泛着微微的红。
昨夜是真的折腾得记不清了,但是早晨起来的时候,青鸾能感觉到身上还是黏黏腻腻的不甚舒爽,左右她自己起不来床收拾自己,赤水丰隆是绝不可能屈尊降贵来给她弄的,今晚自己必得要弄干净了。
…
接下来的几日,青鸾欲哭无泪,只要是这天色暗下来。
赤水房间里的嬷嬷便会急匆匆地来催她过去。
青鸾甚恼。
这赤水丰隆真是一刻都等不及的饿死鬼投胎吗。
想到可能又要整整一夜…
青鸾便忍不住打颤…
丫鬟:“青鸾姑娘,赤水族长让您过去…”
闻言,青鸾脸上划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也没有再耽搁,让下人抬了热水进来,沐浴过后穿衣梳妆,将自己打扮妥当。
青鸾眉间轻蹙,到底是个才经人事的姑娘家,面皮是极薄的。
许是昨夜已经经历过了一遭,今日的青鸾倒不似昨夜那么焦灼难安,心绪也慢慢平和下来。
不是说她已经接受了赤水丰隆,有赤水丰隆在前头,她清楚自己这辈子都是无法再接受旁的人的,可就算再不接受,又能如何呢?
她在赤水丰隆身边一日,这样的事就一日不会少。
她亦不能奢望赤水丰隆很快移情别恋,若是赤水丰隆疏远她,她的事又如何办呢?
熟悉的叩门声又再度传来,青鸾知道是赤水丰隆回来了,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红烛,同昨夜一样,她来时蜡烛都是新点上的,今夜赤水丰隆来时蜡烛比昨夜仿佛要高一些,说明他今夜来得快。
青鸾才起身相迎,还没说话人却已经被他拖到了床榻上。
好在她原本也并不想与赤水丰隆多说什么。
莹白透嫩的肌肤在烛光下犹如明珠流光,青鸾咽下喉间一声嘤咛,侧过头去似是娇怯,垂下的眼帘下却满是冷漠厌恶,一边竟又用手将身边人的肩膀攀附住。
赤水丰隆只看到她蝶翼般的眼睫微微颤动着,心中忽然感到一丝异样,他说不上是什么,也不欲分辨,先将其其一股脑儿压下,只忍不住含住了她泛着红的耳垂。
……
青鸾一直煎熬到三更过后,丝毫不敢让自己像昨夜那般昏沉过去,几乎就要撑不住的时候,赤水丰隆才鸣金收兵,转了个身似是睡过去了。
青鸾趁着身旁的人睡着了,悄悄地起身不弄出丝毫的动静,屏风后,这里已备好了水,竟有慢慢一浴桶的热水,就算是青鸾要沐浴一回也是使得的。
她原本也没觉得什么,只是腰略酸沉些,但一下床,差点脚一软扑倒在地上,自腰际以下全是酸酸软软的,踩在棉花上似的走不动道。
青鸾这才走了几步路,更觉得身上黏腻得厉害,她把身上的寝衣脱了。
葱管似的手指指甲微微泛着红,执着素绸帕一同浸入冷热适宜的热水之中,轻轻拂动几下,洁白的绸帕便被水打湿了。
青鸾不敢疏忽,可眼下反复清洗的滋味也并不好受,毕竟她昨夜才经人事,赤水丰隆的动作亦不轻柔,连着两夜如此,自然是有些受不住的,但也只好忍着疼痛一遍又一遍地打了水
水清洗。
若不是她双腿酸软得厉害,没那个力气自己从浴桶中进出,定是要将自己好好浸泡一番的。
脏水被她倒到旁边的木桶中,如此往复几回,对于此时的青鸾来说却要花上不少气力,难免气喘吁吁,再往浴桶中去舀热水时,手腕一虚便让水瓢脱了手,在水面上晃晃悠悠。
青鸾已经累到了极点,只想快点再洗几遍了事,不觉把水搅得哗哗作响,围着桶沿追到这又追到那,只恨自己一双平素为人所称赞的手臂长得还不够再长些。
赤水丰隆你在干什么
青鸾族…族长
一道声音从她背后乍起,青鸾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头皮一阵阵发麻,再转头一看,赤水丰隆不知何时已然到了屏风外面,眼看着就要进来了。
糟了,她只顾着自己的事,全然把那边睡着的赤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自己方才好像确实是弄出了不小的声响。
青鸾素日机敏冷静,遇事多能想到个应对之策,若非如此,相柳也不会把她派来,可眼下却也脑子一片空白,明明是极易解释的事,竟丝毫想不出搪塞之词。
若是让赤水丰隆发现她在一遍一遍地洗身子,他会不会猜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