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林清野苍白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人知道,在那片麻木之下,正酝酿着怎样的计划。
她知道,想要摆脱丁程鑫,想要重获自由,只能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彻底击碎他的偏执,哪怕同归于尽。
而丁程鑫,还沉浸在自己构建的“完美”囚笼里,丝毫没有察觉,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偏执的锁链牢牢困住,再也无法挣脱。
晨曦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照亮了公寓里沉寂的空气。
林清野躺在床上,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就感觉到指尖传来熟悉的冰凉触感——丁程鑫正握着一支细细的狼毫笔,蘸着淡淡的石青色颜料,在她的锁骨处轻轻勾勒。
她没有动,也没有睁眼,只是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
自从那次庆功宴后,这样的清晨成了常态。
丁程鑫会早早醒来,避开她的视线,专注地在她身上作画,仿佛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块等待被赋予印记的完美画布。
石青色的线条顺着她的锁骨曲线蔓延,像蜿蜒的溪流,在白皙的皮肤上晕染开来,带着一种清冷而诡异的美感。
丁程鑫的动作很轻,带着近乎虔诚的专注,呼吸均匀地喷洒在她的颈间,温热的触感与颜料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让她浑身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今天画的是缠枝莲纹,这是他最近最痴迷的图案。
线条繁复而流畅,花瓣层层叠叠,藤蔓缠绕交错,从她的锁骨一直延伸到肩膀,再顺着手臂往下蔓延。
每一笔都精准到毫厘,没有丝毫偏差,完美得如同古籍上的纹样拓片——这是刻进他骨子里的习惯,哪怕是在她的皮肤上作画,也容不得半点瑕疵。
林清野的睫毛微微颤动,眼底一片空洞。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笔尖划过皮肤的轨迹,能闻到颜料混合着他身上雪松味的气息,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反抗是徒劳的,挣扎只会换来更严苛的禁锢,她早已学会用麻木伪装自己,像当年的丁程鑫一样,把所有的情绪都深埋心底。
丁程鑫画得很投入,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眼神专注而炽热,盯着她的皮肤,仿佛那里藏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对他而言,林清野就是完美的化身,而这些图案,是他赋予她的专属烙印,是宣告所有权的凭证。
每多画一笔,他心底的占有欲就多一分满足,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能暂时填补他内心深处的空虚与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笔,放下画笔,后退一步,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作品”。
石青色的缠枝莲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绽放,藤蔓缠绕着她的手臂,花瓣贴合着她的曲线,美得惊心动魄。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眼底翻涌着偏执的光芒,像收藏家在欣赏自己最珍贵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