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野能感觉到丁程鑫呼吸喷洒在颈后的温热,那气息里混杂着淡淡的松节油味,让她莫名地想起小时候爷爷的画室。
她努力集中注意力,保持着姿势不变,可后背的皮肤却因为他的靠近而微微发烫。
丁程鑫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裸露的后颈上。
那片皮肤光滑得没有一丝绒毛,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上面,形成斑驳的光影,像一幅流动的画。
他的手放在画架上,指腹摩挲着画笔,心底的欲望如潮水般上涨——他想在这里画下缠绕的藤蔓,让那些线条顺着她的脊椎蔓延,将她彻底变成只属于他的作品。
“丁导,灯光可以吗?”灯光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丁程鑫猛地回过神,眼底的偏执瞬间被冰冷的克制取代。
丁程鑫“再暗一点,聚焦在她的后颈。”
他沉声吩咐,转身回到监视器后,不敢再靠近林清野半步。
接下来的拍摄,丁程鑫刻意与林清野保持距离,所有的指导都通过对讲机传达,连眼神交流都刻意回避。
可越是压抑,心底的欲望就越是汹涌。
他会在监视器里一遍遍放大林清野的画面,仔细端详她的每一寸肌肤,想象着不同的颜料落在上面的模样——朱砂红的玫瑰该绽放在她的肩头,石青蓝的海浪该流淌在她的腰肢,藤黄的藤蔓该缠绕在她的脚踝。
这种近乎疯狂的想象让他夜不能寐。
深夜的公寓里,他坐在画案前,铺开一张巨大的宣纸,用最细腻的笔触勾勒出林清野的轮廓。
他画她微微垂眸的模样,画她肩线的弧度,画她指尖的纤细,然后在画纸上填满密密麻麻的图案,从脖颈到脚踝,每一寸都不放过。画到极致时,他会用力攥紧画笔,指节发白,直到笔尖刺破宣纸,墨汁晕染开来,才猛地惊醒,看着纸上扭曲的线条,大口喘着气。
他知道自己病了,和当年在精神病院里一样,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控的偏执。
可他不想停下来,林清野就像一剂毒药,明知会致命,却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沦。
剧组里渐渐有人察觉到丁程鑫的异常。
他对林清野的要求越来越苛刻,小到一个眼神的角度,大到服装的材质,都必须做到完美,稍有偏差就会重拍无数次。
有一次,服装师为林清野准备的裙子领口有一道细微的线头,丁程鑫看到后,当场就把裙子扔在地上,厉声呵斥:
丁程鑫“这种有瑕疵的东西,也敢给她穿?”
所有人都吓得不敢作声,林清野却平静地捡起裙子,对服装师说:
林清野“没关系,我自己处理就好。”
她的冷静让丁程鑫更加烦躁,他想要看到她的慌乱,她的服从,想要看到她离不开他的样子,可她的疏离却像一堵墙,将他牢牢挡在外面。
那天晚上,丁程鑫让助理把林清野叫到工作室。
工作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光影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带着一种压抑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