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月公子的实力,宫远徵本来是拖不住他的。好在为了带走云为衫这个累赘,月公子打斗中不免束手束脚。
等到宫尚角和宫唤羽赶到,胜利更是一边倒。混乱中,宫唤羽为抹平他前几天找云为衫商量杀执刃的事情,先下手为强,像没收住力般想直接杀了她。
月公子瞬间激动起来,挡在云为衫身前挨下一掌,口吐鲜血。不过他内力深厚,反而两个人都暂时活了下来。
宫远徵的动作也是一停,下意识阻拦道,“别杀她!”
宫唤羽不得不停下杀手,他面上惊疑不定片刻,又逐渐定格于严肃的表情,“这刺客这么厉害,待在牢里都能蛊惑你们两个?她是无锋之人,手上占满了宫门的血,你们不要入了歧途。”
宫远徵恨不得抖掉身上的突如其来的恶心感,不假思索的反驳,“谁要被她蛊惑,我是想审问她,碰巧遇上这个人胆大包天的劫地牢。”
此时的月公子整个人都失去反抗的力气,瘫坐在地上,胸口的呼吸都不明显了。
确定宝贝弟弟没受伤,月公子下手知道收敛,宫尚角也给人留下几分颜面,和宫远徵先带着他去了徵宫疗伤,让宫唤羽将事情汇报给老执刃宫鸿羽。
鉴于月公子已经被宫唤羽打的半死不活,不要他命的情况下,宫鸿羽只能罚他之后的日子在后山继续关禁闭,算是变相养伤。
接着就是处理云为衫,期间宫唤羽简直坐立不安,百草萃也换了、雾姬夫人也威胁了、甚至和云为衫之前都商量好了,现在功亏一篑。
老执刃以为他在担心宫门的事情,“不必担心,我之前已经和尚角说过,让他尽快去云家查探情况。事关无量流火,尚角定会尽心的。”
简直可以用峰回路转来形容宫唤羽的心情,无量流火的消息本就是他放在云为衫身上的。他毫无心里负担的将计划进行了下去。不同的是,这次宫鸿羽和云为衫都是他亲手解决的。
至于月公子,不说未必知道自己和云为衫的交流。就算知道了,宫唤羽相信在云为衫死无对证的情况下,众人肯定更相信他这个前途光明的少主,而不是有劫牢前科的恋爱脑。
通过房间窗户看见远处挂起的红色灯笼时,上官浅正独自品着手上的“家乡茶”。水色清透,茶气飘香,闻起来都觉是好茶。
宫门警戒,这个时间能背锅的自然是目前唯一暴露的无锋刺客。如此,也不枉她今天回来的路上,精心掐好时间。
她举起茶盏朝着空中遥遥碰杯,声音似笑非笑,“云姐姐,这辈子看来是见不到你了。”
将手里的酱花茶一饮而尽,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夜深人静的女客院落忽然掌起灯,漆黑的庭院都亮堂起来。
一群侍卫涌进女客院落,高声重复着,“所有女客从房间出来,清点人数。”
平静清点过后,侍卫撤走,外面的嘈杂声已经渐渐平息。但宫门突然出现变故成了所有人心中的共识,整个宫门笼罩在肃杀的气氛之中。
人群里的郑南衣再次看向了上官浅,这次她柔柔一笑,走到不起眼的角落。等到郑南衣过来,她看着院中挂满寒露的银杏叶,开口就是重磅消息,“宫唤羽死了。”
不管旁边的人有多惊讶,她继续道,“离开宫门后,你在旧尘山谷躲着也好,回无锋也罢。我们身上的毒即使没有解药也并不致命,能不能活下去、想不想活下去看你自己了。”
郑南衣沉默良久,最后看了旁边的魅一眼,“上官姑娘,暂时这么称呼你吧,祝你一切顺利。”
上官浅笑意盈盈,语气很是自信,“我当然会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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