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邦节是哈萨克族一个很盛大的节日,听说在这天,无论有多大的仇怨都要在这天和解的。
古尔邦节如期到来,踏雪在逐渐好转,巴太决定带着它去古尔邦节。
赛马节目参赛的都是些年龄不大的小伙子。
文秀好奇,“你们不参加比赛吗?”
巴太的马骑得很好,上次拖依上的刁羊大赛就是他赢了,但他今天并没有参加比赛。
巴太赌气似的看了红豆一眼,“我们太老了。”
“啊?”文秀惊讶,巴太明明才二十一岁。
莫合比提看文秀呆萌的样子,笑出声,解释道,“我们太重了,骑在马上的人嘛越轻越好。”
莫合比提是库兰的心上人,之前在拖依上因为阿要叔有意让巴太娶库兰,让他误会了,和巴太打了一架。
不过后来打完架,说开了,两人反倒成为好兄弟。
巴太接着说道,“十二三岁是比较好的年纪。在这片草原上,你随便找个小伙子嫁了,一半以上都是冠军呢。”
文秀被他逗笑,果然见马背上都是不大不小的孩子。
张凤侠也在赛场旁边摆了个小摊子,这天人多,容易赚钱。
巴太和莫合比提这种年纪相对较大,参加不了赛马的,都去参加射箭比赛。
节日隆重,巴太今天特意穿了件丝绸质感的衬衫,一条棕色工装长裤和同色的短靴,背上背着箭筒,骑在马背上迎风跑动时,衬衫贴在身上,红豆甚至能看到八块的腹肌。
“你喜欢他?”沈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红豆身边。
红豆大方承认,“很明显吗?”
沈格轻笑一声,笑容中全是苦涩。
“我知道你喜欢一个人的眼神。”
曾经那眼神属于自己,现在它属于那个马背上的年轻人。
沈格继续道,“不过,我们会因为相隔大半个城市而分开,这里和北京天各一方,你有信心经营好这样一段感情吗?”
红豆沉默。
正如沈格所说,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无论是地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我今天就走了,明天飞美国的机票。”
红豆终于有所反应,“一路顺风。”
“我们见面这么久,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沈格确定了自己已经无法挽回这段感情之后,反而反而轻松很多,甚至还有心思开个玩笑,“看你你真的很不想见到我。”
红豆下意识要否认,但看到他的表情轻松,知道他不过是揶揄而已,也被他逗笑。
沈格轻轻环环住她,“许红豆,你也是,一路顺风。”
前途一路顺风,感情也是。
红豆知道这是真正的道别,回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沈格,再见。”
巴太在赛场跑完一圈热身下来,他骑在马上,视野开阔,一下子就看到红豆和沈格两人相谈甚欢,后面沈格还抱了红豆。
他心里的醋意达到顶峰,恨不得上去把两人分开。
他这么想着,腿上不自觉用力,马儿也跟着他指引的方向前行。
“巴太,你有没有看到文秀?”恰好这时,张凤侠找了过来。
巴太清醒过来,回忆一下,给张凤侠指了个方向,“我刚才看到她往那边去了。”
张凤侠顺着他指的方向离开,看她着急的样子,巴太也打算跟着一起去找,却被苏力坦叫住了。
自从上次苏力坦因为红豆的事打了他一巴掌之后,他挑明了对红豆的喜欢,苏力坦坚决反对,两人一直暗暗较劲。
村主任阿依别克试图在古尔邦节上调节他们两父子的关系,但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