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仙师或者叫老仙!”
黄皮子的声音在张澜心里出现。
“什么?凭什么?”
张澜不乐意了。
钱还没赚到手,就让她叫仙师,凭啥啊?
“别啰嗦,你叫不叫!”
“不叫!等赚大钱了我再叫!”
“你......你!”
“......”
周老头不知道张澜和黄皮子在说什么。
但他能看见。
此时的黄皮子在张澜身上,气的身子直抽搐。
动物仙家附体,或者鬼上身。
其实都是灵体占据肉身。
虚幻的灵体附到人体之上。
如果是拥有阴阳眼的人。
则可以一眼看穿本质。
就比如现在的张澜。
他的身体里就有两个灵魂。
一个是他自己的。
另一个是那黄皮子的!
“你他妈的,尊重......敬畏,知道不?!”
青袍青年恶狠狠的咬牙说道。
这黄皮子用着东北口音,想必是东北的,张澜也用起东北话 。
“滚犊子,我同意赚大钱之后叫你就很好了!别逼我!”张澜也不乐意了。
自己因为供奉黄皮子花了将近三万块钱。
自己叫他黄哥。
这还不叫尊敬和敬畏吗?
结果这黄皮子直接上脸了!
她心里能舒服?
“你......你!”
“你什么你!”
“信不信我接着磨你!”
“你当我张澜是吓大的?!”
张澜咬牙,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十分没底。
但她嘴硬啊。
也可以说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如果换成个有钱人,估计早就怂了。
周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张澜和黄皮子争执了半天。
最后它妥协了。
现在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大不了之后再收拾张澜。
“堂单写完,供奉在腰以上......我走了,最近我需要调养,暂时不会来找你。”
张澜心中传来了黄皮子的声音。
然后她眼前的景象顿时间消失不见。
“咦?”张澜傻眼,“这就没了?”
周老头把红布掀开:“没了,你这女娃娃,真逆天!”
张澜脸黑了:“就这要我三万块钱??”
三万块可是她三个月的工资啊!
周老头咳了声:“那就算你两万,你以后就是弟马了,要什么没有?”
张澜这么一想也对:“行吧。”
其实周老头觉得收这三万块黑心。
这过程也太顺利了!
甚至顺利的他都难以想象。
正常人弄堂口。
过程慢不说,可能还会出现其他的问题。
有些脾气古怪的老仙还会刁难一下弟马。
或者考验一下出堂师的道行。
结果到了张澜这......
这一系列的过程都省了。
根本没用上!
“我给你写堂单,你拿回家供奉就行了。”老王头问,“它说让你给它供哪了吗?”
“供奉在腰以上......什么意思?”
“高度过你腰部的柜子上就行。”老王头点点头。
他给张澜解释。
供奉仙堂、佛堂......或者是其他神灵。
基本上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便是过了腰间。
可以高些,但不能低了。
过低了代表不尊重。
“那土地公为啥那么低?”张澜不解的问道,他想起了家里五道沟的土地庙。
周老头:“......”
“那是例外!”
“行吧。”张澜点点头,她也没心思和周老头继续纠结这个话题。
接下来,周老头取出了一张红纸,在上面写上了。
供奉。
黄天佑。
之位。
“对联和横批写什么?”
周老头问。
“写什么写,不写了。”听着就麻烦,张澜摆摆手。
“唉,行吧。”
然后他将红纸交给了张澜
“回家之后,找个过腰间的柜子供奉上就行了......记得买香炉碗,初一十五记得上香,三月三、九月九记得上大供,初一十五别碰男人......”周老头嘀嘀咕咕,说了一堆忌讳。
张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哦哦。”
到时候再说吧。
张澜感觉终于解放了,回家回家。
看到烧的乌漆嘛黑的家,张澜沉默了。
还得重新装修,妈的。
张澜骂骂咧咧,痛心疾首,联系了人装修,又花了十万。
一年的工资没了。
张澜欲哭无泪。
张澜看了看存款,还剩四十万。
没办法,张澜只能去了给哥哥的房子。
这两个双层小楼都是楚宴贿赂她时给的,都在市中心。
到了这个家,张澜拿出红纸比对起来。
放哪呢?
张澜眼睛一亮,有个储藏间啊,正好能放开!
张澜搬了个大桌子去了储藏间。
储藏间不大,没有窗户,只有个灯泡,也没装修。把桌子搬来,还有点空间。张澜满意点点头,三下五除二贴了纸。
“香炉碗……”
张澜看天没黑,就去了佛店看看。
……
“姐妹,你买什么?”
“上供的香。”
“姐妹,你听姐说,这种无烟香好,最适合在家里点了,屋子里都不会呛的,价也不贵,1000根一盒,100块钱。”胖大姐笑呵呵道。
张澜微微摇头,默不吭声。
“姐妹,你看这个,红根香,物美价廉,1000根一盒,85块钱。”胖大姐热情不减。
张澜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她的目光看向几个香炉碗。
香炉碗有金色的、有银色的甚至还有陶瓷的......上面有没字的,也有写着招财进宝,恭喜发财的......
“姐妹,你是要买香炉碗吗?”
张澜微微点头。
“来,姐妹你早说呀,看看这个,纯铜的,价格不贵,只要299!”
张澜立马摇头,而且频率摇的很快。
“姐妹,那你再看看这个......”
“......”
胖大姐十分热情,喋喋不休的给张澜进行推荐。
但到了最后,胖大姐的热情没有了。
张澜只看,然后微微摇头,默不吭声。
“姐妹,你到底想要什么?”胖大姐无奈问道。
“香炉碗和香。”
“我刚刚介绍的那些?”胖大姐呆呆的问道。
“太......贵了。”
“......”
“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
胖大姐一脸嫌弃,她嗓子都快说哑了。
但对方只是摇头,或者更快的摇头。
她怎么能猜到张澜是什么意思?!
“那.....姐妹,你心里的价位是多少?”
“呃......越便宜越好。”
“......”
最后,张澜走了。
香炉碗没买成。
没办法,最便宜的都要50多块钱。
而香的话......张澜是买了。
不过买的却是草香。
是......黄草香。
是差的一种香。
售价3块钱一捆。
批发价......1块钱一捆。
张澜回了家中,看了眼自己买的黄草香,微微叹息。
“不怪我,没钱啊。”
城里物价很贵,张澜一般都在公司吃,楚宴出钱,便宜。
至于休假在家,张澜除了吃泡面,就是吃馒头咸菜。
辛苦攒了几十万,还不够给哥哥娶媳妇的。
这破香炉碗破香要她这么多钱?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