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白鹤药庄的大门徐徐打开,一个身着红衣且身材高挑、面容秀美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眉心之上有一点朱砂,显出几分妩媚。
而在红衣女子出来以后,又出来了两个人,是一个吃着糖葫芦的小姑娘,以及一个戴着斗笠、看不清楚面容但身材曼妙的女子,那女子还别着一个裹着布包像是棍子一样的东西。
戴着斗笠的慕容烬霜借着垂落下来的朦胧白纱,倒是看见了两个让她不陌生的人,也是曾经差一点儿要了自己性命的两个人,一个是送葬师苏昌河,一个是葬花师苏云烟。
白鹤淮“谁啊?敲门敲那么大声,耳朵都要聋了。”
陆知夏“就是就是,没礼貌。”
吃着糖葫芦的陆知夏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苏昌河则是笑着看向了那位红衣女子,但他的余光却是看向了站在一侧始终不曾开口说话、戴着斗笠的女子,总觉得此女子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苏昌河“姑娘,敢问你家老先生,是否在府上?”
白鹤淮“哦哦哦,原来是找我家白老爷啊,老爷出门巡诊去了;要不,诸位进来喝杯茶再等?”
苏云烟“不必了,我们不是来喝茶的,所以,在这里等便是。”
慕容烬霜“我们家的白老爷出诊已有半日,你们若是想找,怕是要等上许久了。”
白鹤淮“既然你们那么想找我家白老爷,那我们便替你们去寻他吧。”
苏喆“那便麻烦姑娘了。”
白鹤淮只是微微一笑,关好白鹤药庄的大门以后,便背着药箱,牵着陆知夏的小手离开;慕容烬霜则是像个护卫似的跟着她们两个人。
站在一侧的苏昌河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匕首,不动声色地看了苏喆一眼,唯独苏云烟仍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就好像是个旁观者似的。
苏喆右手握着的那根佛杖往地上一杵,就有一枚金环从上面飞了出去。
慕容烬霜从腰间拿起那个被布包裹得严实、形似长棍的物件,她手腕轻扬,那长棍击中了那枚金环;只听“铮”的一声脆响,金环就冲着苏昌河而去。
苏昌河反应极快,身形微微一偏,便避开了那枚金环;几乎在眨眼之间,金环重新飞了回去,而苏喆早已伸出手,将那枚金环接住。
苏昌河“姑娘,我方才……应该是没有得罪你吧?”
慕容烬霜“凭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
话音落下,苏昌河略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他看着……就那么不像是个好人吗?
站在身侧的苏云烟闻言,却是很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
苏昌河幽幽地瞥了苏云烟一眼,苏云烟当即就瞪了回去,似是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模样看着他,苏昌河唇角微扬,不再看向她。
慕容烬霜透过斗笠下的白纱,看向了站在一侧的白鹤淮以及陆知夏。
慕容烬霜“我们走吧。”
白鹤淮“好。”
白鹤淮刚说完话,又默默地看了苏昌河和苏喆一眼。
白鹤淮“至于替你们找我家白老爷的事,便就此作罢,谁让你们暗中伤人了。”
站在身侧的陆知夏则是看着苏昌河,跟了一句,
陆知夏“坏东西!”
白鹤淮早就已经牵着陆知夏,背着个药箱,和慕容烬霜一同离开了白鹤药庄。
至于刚才站在药庄门口的苏昌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那个小姑娘是在骂自己,顿时就被气笑了。
苏昌河“喆叔、云烟,我的脾气看起来有那么好吗?现在随随便便一个小姑娘,都可以骂我了?”
苏昌河“还有,我看起来,就那么不像是一个好人吗?”
苏喆“的确似不像。”
苏云烟“我觉得人家小姑娘说得挺有道理的。”
苏昌河“行吧,我承认,我的确不是个好人。”
毕竟,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一个所谓的好人;更何况,好人在这世道上,可是活不长命的,还是做个坏人好啊。
苏云烟“不过,刚才那个姑娘武功高强,总觉得不应该是什么无名之辈才对。”
苏喆“那姑娘,的确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啊。”
苏昌河“我发现了,你只要见到貌美女子,喆叔,你的官话就会说得格外好。”
苏喆“恁个胡说。”
苏云烟“喆叔,我作证,苏昌河这次可没有胡说。”
苏喆“你们两个啊……”
苏喆略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两声,却不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