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气极反笑，这书目测也得有好几百页，即使自己再有钱也不可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黄金。
见嬴政真的在考虑自己的出价，还一脸纠结。嬴政发觉南阁主笑个不停，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哎呀，我这种人，不就是为了给陛下铺路吗。”南阁主自嘲道，“雨已停，陛下先回去吧，我看完会找渊...”
意识到喊错名字，瞬间改口。
“我会找起告知陛下的。”
嬴政颔首，刚走出门，便听南阁主在里面一声惊呼，大抵是看到了令他都震惊的内容。
没走几步，南阁主就从书房里跑出来，一路狂奔，边跑边喊：
“我去问问其他人！”
嬴政自然知晓他口中的其他人是谁，无非就是其它阁主，他们从不以真名示人，因为南阁主的地盘在玄雍的南方，所以就叫南阁主。
其它阁主嬴政不太熟悉，四个里只有南阁主最闹腾，整日无所事事，就爱来叨扰嬴政。
南阁主和芈月一样，一把岁数了也不见老态，些许时候看上去比嬴政还年轻。
回皇宫的路上倒没再看见乌鸦，兴许是被白起屠杀殆尽，芈月还未做出对策而已。
一阵寒意袭来，也不知白起把自己的外衫拿到哪里去了。
这么想着，就走到宫门，皇宫门口竟无一侍卫把守，芈月的心也是真大。
实权自己要是再不抓住，可就真成傀儡皇帝了。
这是嬴政最不想看到的局面，若真让芈月掌权，自己可就真没还手之力了。
“阿...陛下！”白起猛然出现在眼前，行了大礼。把嬴政吓得不轻，才想起自己让他等自己的事。
没让他起身，他便一直跪着，嬴政看自己的阴影笼罩他，他低头，不敢直视嬴政。
“你想自己说，还是朕去查？”嬴政淡淡开口，听不出感情。他希望白起能告诉自己，这样自己还能在解决芈月的时候放他一马。
“臣...”白起将头埋得更低，显然是不想说。
“你真打算把朕气死才肯罢休？”嬴政皮笑肉不笑。
“不是！”白起急了，慌乱的否认，又将头低下，小声说：“陛下...不能死。”
嬴政气极了，若不是因为这将军还有用，恐怕能当场赐死他。
真是恨铁不成钢，嬴政不解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纠结，如此隐瞒。
白起不是这样的。
嬴政恍然，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武安君，才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
过去这么久，自己竟忘却了，他本就不是自己的武安君，本就不是自己的利刃。
只不过是芈月找来的替代品，自己为何如此上心...
嬴政从他身旁走过，朝寝宫方向走去。
不用再管了，反正最后一起除掉。
自己的武安君，早就不在了。
白起咬咬牙，起身抓住嬴政的手腕，用力一拉，把他揽进自己的怀抱。
“陛下...”感受到嬴政没有推开自己，缓缓开口，“臣...”
自己都能觉察到环住他腰的手都在颤抖。
“臣...”欲说还休，自己真的能告诉他吗。
还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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