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上元灯节

桑舜华姩姩，你把这衣裙给嫋嫋送去。

上元灯节前一天，桑舜华让程少蓁给程少商送曲裾，这是她亲手做的，姒妇大部分心神都在姎姎身上，她疼爱嫋嫋，与姩姩别无二致，只是她身为叔母，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程少蓁-霍成君嫋嫋堂姊。

程少商姩姩，你怎么来了？

程少蓁-霍成君我来给堂姊送衣裙，堂姊这是在做什么？

程少商我在造水车。

程少蓁-霍成君水车？

程少蓁想到什么，从腰间暗袋中拿出一张图纸，交给程少商。

程少商并没有把眼光放在图纸上画的图，而是双眼放光的看着纸张。

程少商姩姩，这是什么？好轻薄啊，而且还能作画。

程少蓁-霍成君这是纸张，可以写字作画。

程少商太好了，你太厉害了。

程少蓁-霍成君堂姊，你为何这么高兴？

程少商傻丫头，你可是发现了宝贝啊，若是呈给圣上，你又立了大功了。

（别当真啊，造纸术在西汉就有了，不过东汉时期蔡伦改了最轻便的，而且星汉灿烂是架空的，只是借鉴东汉刘秀时期。）

程少蓁-霍成君堂姊若是想用，我明日让人去白鹿山书院的庄子给你送来。

程少蓁忽略堂姊说的呈给圣上，她如今身为正二品郡主，只要递了贴子就能进宫，可现在她有些胆怯了，她不确定圣上是否还记得阿母的样子，可她不敢冒险，她怕，怕圣上认出她，她忍不住向圣上哭诉委屈。

程少商真的？

程少蓁-霍成君自然是真的。

程少商那太好，这样莲房就不用每次洗竹简了。

程少蓁-霍成君堂姊不防先看看图纸？

程少商这是……

程少商这才看向上面的图画，竟是一副弓弩制造图，不得了了，她这堂妹当真是厉害，自己也就只会木工和酿酒，堂妹竟是把目光转向了军械，也活该她能当郡主。

程少蓁-霍成君这是弓弩，堂姊会造水车，这个也难不倒堂姊，所以我想让堂姊帮我造一个防身。

程少商好，包在我身上。

程少蓁-霍成君这是我自己制作的簪子，就送堂姊了。

程少商嗯。

程少商是个动手强的女娘，又是自家堂妹拜托的，自然会尽力做好，吃饭都没出院子，一直研究弓弩。

上元灯节，程少蓁穿上阿母为自己缝制的红色曲裾，披上白狐大髦，前往前院。

程少蓁-霍成君嫋嫋堂姊。

程少商姩姩。

程少商我们这衣裙好像啊。

程少蓁-霍成君我们两人的衣裙是出自一块布匹，不过阿母绣的花样不一样罢了。

桑舜华让姩姩回来，是对的。

桑舜华看着与嫋嫋相处甚欢的小女娘，眼里都是欣慰，程止在一旁安慰似的握着她的手，谁说不是呢。

为灯笼题字时，程少蓁写下了“海晏河清，时和岁丰。”她的笔法瘦硬有神，用笔细劲，结体疏朗，内藏外漏。

桑舜华姩姩，嫋嫋，过来。

程少蓁-霍成君阿母。

程少商三叔母。

桑舜华今晚灯会，我带你们出去逛逛。

程少蓁-霍成君好。

萧元漪嫋嫋。

桑舜华姒妇，不如一起出去逛逛？

萧元漪也好，我也不放心嫋嫋，若是姎姎，我也不至于如此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