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冷风刮得人脸生疼,霍格沃茨魁地奇球场的看台上却早就挤满了人。
戴安娜裹了裹厚实的斯莱特林绿纹斗篷,往手心呵了口气。
西里斯坐在她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那枚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银色徽章,天知道他是从哪儿搞来的。
"咱们队的找球手可别又掉链子,"
西里斯嘴上说得漫不经心,眼睛却一直往球场对面瞟,那儿詹姆正和队友说着什么。
"再输给格兰芬多,斯拉格霍恩教授非得让咱们熬一学期的补血剂不可。"
戴安娜没接话。
她的注意力全在看台东边那个阴暗角落。
奇洛教授缩在那儿,那条标志性的紫色围巾把他半张脸都埋住了,双手一直揣在长袍口袋里。
戴安娜眯起眼,刚才好像看到他指尖闪过一丝不寻常的淡黑色微光。
她轻轻碰了碰西里斯:"看奇洛,他今天不太对劲。"
西里斯立刻收起那副散漫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个整天裹得严严实实的教授?他什么时候对魁地奇这么上心了?"
哨声突然响起,比赛开始了。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冲了出去,格兰芬多那边,詹姆骑着光轮1000腾空而起,那头棕发在风里乱飞。
戴安娜不自觉地握紧了藏在斗篷下的魔杖。
昨天埃弗里特意提醒过,格雷厄姆今天也会来。
果然,那家伙现在就站在奇洛身后不远的地方,眼睛死死盯着詹姆的扫帚,像是在等什么信号。
"詹姆这家伙,还是这么莽。"西里斯嘟囔着,身子却不自觉地坐直了。
就在詹姆飞近东看台的时候,奇洛的右手突然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指尖正对着詹姆的扫帚尾端。
戴安娜心里一紧,清楚地看到一道淡黑色的气流从奇洛指尖窜出来,像条毒蛇一样缠向詹姆的扫帚。
是干扰咒!
这咒语不会要人命,但足够让扫帚失控,运气好的话只是摔一跤,运气不好可能就得撞上护栏了。
"糟了!"西里斯猛地要站起来,被戴安娜一把拉住。
"别急,"她压低声音,"会打草惊蛇。"
说话间她已经抽出魔杖,对着詹姆的方向悄悄念了反干扰咒。
一道银色的光从杖尖飞出,悄无声息地撞上那道黑气,两者在空中炸开,变成细碎的光点消失了。
詹姆的扫帚立刻稳住了,他困惑地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看台,没发现什么异常,又继续追球去了。
西里斯松开一直攥着的拳头,凑近问道:"奇洛为什么要针对詹姆?他们有过节?"
"不知道,但肯定没安好心。"
戴安娜的眼睛还盯着奇洛,看见对方肩膀僵了一下,整个人往阴影里又缩了缩。
显然没想到会有人识破他的咒语,更没想到会有人插手。
前排的埃弗里回头朝他们使了个"继续盯着"的眼色。
比赛越来越激烈,詹姆发现了金色飞贼,像道棕色闪电一样冲了过去,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紧追不舍。
看台上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戴安娜的心却一直悬着的心,她感觉奇洛不会就这么算了。
果然,就在詹姆快要抓住金色飞贼的时候,奇洛又动手了。
这次是眩晕咒,那道黑气直冲着詹姆的后脑勺去。
好在戴安娜早有准备,几乎在奇洛出手的同时就念了反咒。
银光再次精准地打散了黑气。
詹姆这回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抓住金色飞贼的瞬间,他特意回头朝东看台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戴安娜和西里斯的目光。
"他发现了?"西里斯有点紧张。
戴安娜摇摇头:"就是觉得奇怪,但没证据。"
她话音刚落,格兰芬多的看台就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詹姆举着金色飞贼,他们赢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一片唉声叹气,西里斯却顾不上输赢,眼睛还盯着奇洛那边。
"那家伙刚才又动手了,对吧?我看见他手动了一下。"
比赛结束后,他们正要离开,詹姆却快步走了过来。
他额头上都是汗,眼神里带着困惑和感激:"刚才是不是你俩帮了我?我的扫帚两次都差点失控,可每次看向你们的时候就又正常了。"
西里斯刚要说话,就被戴安娜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装作不明白地说:"你想多了吧,可能就是扫帚用久了有点问题。"
詹姆显然不信,皱着眉头追问:"真不是你们?我总觉得有人在搞鬼,然后你俩帮了我。"
"是有人搞鬼……"
西里斯没忍住插了句嘴,被戴安娜轻轻拉了一下,只好改口。
"总之你以后小心点,特别是在人多的地方。"
詹姆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今天多亏你俩了,真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
看着詹姆走远的背影,西里斯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告诉他是奇洛干的?有我们作证,邓布利多肯定会查的。"
"没证据啊,奇洛要是死不承认,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戴安娜解释道,"而且詹姆那个狗脾气你也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直接去找奇洛对质,到时候他自己可能还会有危险。"
西里斯这才恍然大悟,又想起什么:"对了,格雷厄姆今天一直站在奇洛身后,他们该不会是一伙的吧?"
"很有可能。"戴安娜点头,"以后多留意格雷厄姆,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找到奇洛的把柄。"
回到斯莱特林女生寝室,戴安娜立刻在加密日记本上记下今天的事:
魁地奇比赛中,奇洛两次对詹姆用黑魔法(干扰咒、眩晕咒),想让他摔下来,都被我用反咒拦住了。
西里斯帮忙盯着,詹姆察觉不对劲后过来道谢。格雷厄姆在奇洛身后观望,怀疑他们有关系,需要继续查。
写完这些,她收起日记本,拿出反魂器探测器。
明天不仅得去女生盥洗室测试能量反应,还要和纳西莎见面打听布莱克家的事。
戴安娜望着床头的家徽,心里明镜似的。
她得在一切失控之前,多多积攒只属于自己的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