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知道谁的臀部遭受了‘重创’张晓的头上狠狠地挨了一下子。而这一下子,也成功地把她在这里的不安、委屈和火气给打了出来。
小子!不管你是谁,瞅你这屁股就知道你得多肥,你这臭屁股还敢撞我的脑袋,于是张晓心中暗自使坏,瞅准了机会,仗着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甚至是有些怀疑这是做梦,正好试试这个脑袋的抗打击能力。
一个起身。
“哎呦!”
这声音不错!张晓坏心思的想。
“妮!!”
“哎呀,我头好晕。”
张晓捂着头,入目就让他看到了更加头晕的那幕,那粉衣女子正趴在地上,她的臀部正对着自己,似乎摔的不轻。
趁着老头顾着女儿没反应过来,张晓趁机就要装作晕倒。谁知道他都没想好自己往哪个方向倒呢,就有一双手扶住了自己,似乎是那个年轻人。
张晓对他一点头,对方还是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下意识地,张晓开口就说,然而想起自己不是帅哥,张晓脸一红。
结果,对面的男子鼻子一红,两条鼻血留了下来。
入夜。
“帅哥,你家哪得啊?”
因为同为男性且都是外姓人,借宿的张晓和梅梅的未婚夫睡在了一屋,谁能想白天那么安静的一人入夜了这么聒噪。
张晓有些困了,下意识地说道:“俺们那噶都是东北人。”
“那你是做什么的呢?帅哥。”
“俺们那噶都是活雷锋。”
“嗯,帅哥你多大了?”
入夜的风是凉的,或许这里的早春和地球那边的早春是一样的,又或许这里是地球早春,而她不过是南柯一梦的过客。张晓张了下嘴,又阖了上。
她记得,最后问她多大的人,是她的母亲。
家庭内无休止的争吵,酗酒后的哭泣和遗忘,是不是所有的模式中最为悲凉的一部分被复制了一遍也不过如此。
张晓看了眼草棚的窗子,那里有轮大大的月亮,翻过身。
“睡觉!”
第二天一早,吵醒她的是牛叫。而昨晚聒噪的‘邻居’已经早早不见了踪影,张晓站起身,他是有低血糖和近视的,迟迟找不到眼镜,直到一个玫粉色的身影端着一碗饭菜来到了门口,突如其来地叫了一声。
“帅哥。”
或许有的人天生就对性别的意识感不强,可是即使是不强的如张晓,也是在怀疑她是在侮辱自己。
“帅……哥?”
张晓指了指自己,谁不知道美院‘四大美女’中的怪才张晓。美院四大‘美女’,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胖,一个瘦,且都是找不到对象的怪人。
“我强烈怀疑你在侮辱我。”
“怎么会呢?”
梅梅(屯长的女儿)坐了下来,手中捧着一个大瓷碗,里面可以看出是葱花面。上面一团大大的荷包蛋。
张晓揉揉头发,长长的发丝和柔嫩的发质都不是自己的。
‘好,很好,继续做梦。’她坐直身体,这样告诫自己。
“给我的?”
“嗯。”
顺自接过,边嚼还说道。
“下次记得放点醋,我喜欢甜食,还有,少放辣椒。”
“嗯,人家记住了。”
“其实味道挺好的。”
张晓又来了一大口。
“帅哥,你家哪子人?”
“X市的,在光明区,挺大一地方。”
没有烟,张晓没好意思和她要,随后问道:“你们这是哪啊?”
“俺们这噶叫绿林村,是个好地方。”
“哦哦,那附近的集市在哪里?”
“你要去哪里吗?我们这里本就有集市的。”
女子含情地看了一眼他,后者咕咚地吞掉了最后一口汤。
突然,张晓问道:“为什么叫我帅哥。”
然而脸颊红的几乎要粉色一体的梅梅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