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半

一片漆黑的夜晚，没几颗星星。

陈皮看着身旁熟睡的映月悄然起身向江边走去。

一片宁静的江面上，停靠着许多船，船里的烛火飘渺，船上的倒影也若影若现。

陈皮站在岸边的树上，寻找着早上污蔑他的女子，突然后脖一凉，冰冷的鳞片在他的脖子上划过，丝丝的声音缠绕在他的耳边。

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陈皮无奈一笑转过身，看着刚刚还熟睡的映月出现在他身后。

陈皮阿四“怎么醒了？”

映月“你不在旁边睡不着。”

映月说着抓过陈皮脖子上的蛇，伸在陈皮眼前，

映月“我这回新得的，好看吗？”

陈皮看着那芊芊玉手，不假思索的回答，

陈皮阿四“好看。”

也不知是说那玉手好看还是那蛇好看。

月色如银，树影婆娑照在二人相拥的身影上，有些许恍惚，看不清他们在干些什么，只见二人分开时，有一丝银光若隐若现，女子的唇比刚来时更加红润。

“啊！！！”凄惨的叫声打破了两人周身暧昧的气氛。

二人看着船上的惨样，

陈皮阿四“看来今晚轮不到我出手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说完看着身旁的映月，眼神暧昧的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双唇。

映月瞥他一眼，没说什么，红着脸回了屋子里。

……

次日清晨，

陈皮一边走一边砸吧着嘴，回味着昨晚的美味。

“简直造孽啊，造孽啊！”

陈皮看着眼前嘈杂的人群挤到了前面，果不其然看见了熟悉的一幕，是昨晚的事。

“死的可不止这一家，这个叫摘花鼓，鼓声响起，就开始摘人脑袋，一人头为数，坐为赌注，鼓声一停啊，以人头数看输赢。”

“这东边的江面上还有呢！这水匪又回来了！”

官兵抬着人走了，人群看完了热闹也散了。

陈皮拿着他那牌子坐在了一边发呆，一直到响午。

映月“陈皮！”

陈皮阿四“阿月，怎么不再休息会。”

陈皮拉着映月坐在自己怀里，

映月“呆着无聊，我也睡不着了。”

映月看着陈皮边上的牌子，

映月“开张了吗？”

陈皮阿四“没。”

映月“那喜秀才不会是骗你吧！”

陈皮阿四“他没那胆子。”

映月“也是。”

二人正说着话，眼前却伸出来一双手拿着个钱袋子。

陈皮与映月抬头看着春申心中有些许诧异，这小孩竟然活了下来，真是好命。

映月“看来你这生意，今日就可开张了！”

陈皮拿过春申手中的钱袋子，数了数，

陈皮阿四“妈的，少了一文，杀不了！”

陈皮阿四“一百文，杀一人，少了一文杀不了。”

春申想听不懂一般，仍旧愣愣的看着陈皮。

陈皮阿四“啧。”

陈皮一把拉着春申走到他们船边上，

陈皮阿四“现在我就进去找，只要找到一文钱，这人我就答应杀了，懂吗！”

陈皮说完看着一旁的映月道,

陈皮阿四“阿月，里面脏，你在外面等我。”

映月点点头坐在一旁看着水中的倒影逗弄着手中的蛇。

“是拿旗的人杀了他们！”

春申突然开口，

陈皮当然知道是谁杀的人，依旧在船里翻找着最后的一文钱，可惜最后翻遍了也没找到。

陈皮阿四“只差一文钱，这仇你报不了。”

说罢将钱袋丢到地上，拉着一旁的映月准备离开，

春申捡起地上的钱袋追了上去拦在二人面前，

陈皮阿四“一百文杀一人，一文也不能少，要我说你就不应该活着。”

陈皮一把甩开他，拉着映月继续往回走

春申再次拦住二人，

映月看着春申，眼里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

映月“我借你一文，从明天开始你去要饭，要是还不了，我就让你和你一家团聚。”

说罢就拉着陈皮走了，留下春申一人在港口旁激动的留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