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适口的红烧肉色泽红亮，鲜香扑鼻的鲫鱼汤奶白，加上凉拌猪头肉、西红柿炒蛋、醋溜白菜和一大盆土豆烧肉，还有喧腾的大白馒头，摆了满满一桌子。
这年头，待客能出这么多好东西，够诚心了。
“嫂子手艺真不错！”叶国华夹了一大块红烧肉，竖起大拇指。
“春生有福气！”陈宏军舀了勺鱼汤，满足地眯起眼。
郭黑子埋头苦干，嘴里塞得鼓鼓的，只能不住点头。
肖春生看着兄弟们吃得香，媳妇儿坐在旁边微笑着招呼大家，面子有，里子全，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他打开西凤酒，给哥几个满上：“来，走一个！以后这就是我第二个家了，你们常来！”
“必须的！”几人碰杯，气氛热烈。
这顿饭吃得热闹又尽兴。
男人的话题从工作见闻扯到国家大事，又回忆少年时的趣事，笑声不断。
清宁偶尔插几句话，大多时候听得津津有味，她更喜欢通过这些只言片语拼凑出从前她不曾见过的肖春生。
中院，贾家。
棒梗扒在门缝边，使劲吸着从门房那边飘过来的肉香，馋得直咽口水。
“妈！我也想吃肉！”他回头嚷嚷。
秦淮茹正在缝补衣服，闻言手一顿，心里那股酸涩又涌了上来。
她何尝不想给孩子们吃好的？可钱呢？粮呢？
秦淮茹勉强笑了笑：“棒梗乖，等妈发了工资……”
贾张氏在一旁纳鞋底，冷哼了一声：“闻着味了吧？人家那是会算计，找了个有本事的男人。哪像你……”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嫌弃的意思明明白白。
秦淮茹手指捏紧了针线，低着头没吭声。
那能怎办，她找的男人没本事还早死，给她没留下好东西，留了一个妈和三个孩子，都是吞钱的。
前院的欢笑声隐约传来，更衬得她这屋里冷清压抑。
后院，许家。
许大茂端着饭碗蹲在自家门口吃，也闻着那肉香味，心里直泛酸水。
“嘚瑟什么呀，不就是请人吃顿饭吗？显摆！”他小声嘀咕着，狠狠扒拉了一口碗里的咸菜窝头。
前两天他和娄晓娥闹别扭，人直接回娘家了，啥也没给他留，家里就剩下口窝头了。
他过的这是什么啊？人家那才叫日子！
他憋屈！
中院，易家。
一大爷易中海听着前院的动静，对一大妈感叹：“瞧瞧人家小两口，这日子过的，多红火。春生那孩子踏实，清宁也懂事，是正经过日子的样儿。”
一大妈点头：“是啊，雨水那丫头前几天还说，小宁姐对她可好了。这孩子，是个心善的。”
易中海心想，清宁要是个男娃，才是养老的好人选。没爹没妈，爷奶离得远，家里有条件有人脉，自己有能力品格好，不会贪他的。比贾东旭有能力，比傻柱有脑子。
可惜了……
前院门房小院里，酒足饭饱，叶国华几人帮着收拾了碗筷，又坐着喝了会儿茶，聊到天色渐暗才告辞。走之前还拍着胸脯说，以后有啥力气活，随叫随到。
送走客人，清宁和肖春生一起收拾残局。一个洗碗，一个扫地，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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