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迎客

第一节 迎客 第一章 赴任

咸平【注1】八年三月，义成【注2】节度使张铭调任平江【注3】节度使。咸平八年五月，平江节度使张铭携一百义成镇精兵抵达平江镇。

平江营指挥使李鸣携亲兵三十，于平江镇边镜迎接张铭，并欲以平江镇内详情告以张铭。

“节度使大人，您周围士卒可信否？”李鸣骑在马上，往张铭那拜了拜，并使一亲兵给张铭传话。

张铭的脸上古井无波，这不禁让前来传话的李鸣亲兵感到恐惧。而张铭只是让身边一名小校去通报全军。

李鸣眼见对面如此，紧忙高呼，欲保全那名亲兵。“节度使大人，是李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大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李某即刻便走，还请节度使大人归还李某士卒。”

而此刻，张铭军中一阵高呼，其齐整，可吞山河。张铭打马向前，而身后精兵并行。张铭慢悠悠说到：“李大人，迎客怎不迎至节度使府邸。”然后那小校策马奔至李鸣跟前，并言：“李大人，我家节度请大人随行。”

“大人，不可以啊！对面人多势众，且不明敌友，去之恐怕难以安全归来。”李鸣手下亲兵纷纷劝到道。

“无妨，对面是友非敌。就算是敌，现在也没有杀我的必要。”李鸣对亲兵道：“你们都不用跟，我只身去迎。”随后策马至小校跟前。

“李大人豪爽中人，请。”小校朝李鸣拜了拜，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鸣跟随小校行至张铭跟前，他向张铭拱了拱手，表示对上属的敬意。

“李指挥，单骑前来，好胆量。某自义成而来，尚不熟识贵地之情，还望李指挥引路。”张铭于马上不动。

李鸣从甲冑中取出一幅地图，交予张铭，并言：“节度使大人，这是此地地图。”

张铭身旁一名身襦袍的士人接过，递与张铭。张铭看完，将其递予那士人。士人看完后，又于张铭身侧说些什么。随后张铭道：“善，李大人不必拘谨，某伍中士卒皆可信，但还请李大人引我入节度使府邸。”

李鸣见状放心，让亲兵跟上。又环顾四周，确定无其他人后，又对张铭说道：“节度使大人，平江之乱，非你想得这么简单。节度使府邸已不可信。”

张铭听罢，摇摇头。而身边士人说道：“无妨，我等自有处置。但还请李大人详细道明城中之事。”

李鸣见状，颇有疑问，但还是压下想法，详细说到：“节度使大人，平江内有三大势力，还含括大大小小数支势力，但他们背后多少有三势力的影子。其一者为平江豪强陈家，其门下势力繁杂，且有一子弟唤作陈步，其担任平江防御使；其二者为平江富商吴家，他们掌握城中大多数产业，并拉拢了牙兵校尉江诚良；其三者为军中刺头节度副使王闯，原先的节度使就是被他驱逐的。此外，城中近来出现了北方陈国的影子。”他顿了顿，又道：“大人，平江位于齐宋陈三国边境，北方陈国出手了，那平江西侧的宋国也不会干等着。而平江一失，则我大齐无险可守，请大人慎之。”

张铭重重颔首，而身边士人又言：“李大人，我等已明了”

李鸣知道他的任务完成了，现在仅剩最后一步了，“张大人，请稍候。”他从袖中取出一件被包裹住的物品，又说：“这是李某的兵符及两封书，一封至朝廷，以表忠心，还望朝廷庇护我的家人，另一封是家书，送于我位于临京【注4】的家人。现在请大人取走某的首级，以取得他们的信任。某所部有兵千余人，皆忠勇可信，某以详细讲与他们，大人可用兵符号召。”言罢，李鸣翻身下马，跪倒于地，等待张铭的那一刀。

但张铭同样下马，扶起李鸣并说道：“李大人，家事还需与家人细谈，一封家书难尽己意。

【注1】咸平：为文中虚构的某国年号，与历史无关。

【注2】义成：为文中齐国北方的一处军镇，设置节度使。

【注3】平江：为文中齐国北方的一处军镇，设置节度使。

【注4】临京：为文中齐国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