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巫蛊往事

宫中一隅，幽深而隐秘的角落中，黎川跪在地上，向面前的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人行礼：“父亲。”

那中年人脸上留下了狰狞的疤痕，双眼中透着阴狠毒辣之色。他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黎川，声音如同寒冰一般：“你可知你的罪过！”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愤怒，仿佛一柄利刃直刺入黎川的内心深处。

黎川低垂着头，眼神不敢与那中年人相对。他心中微微颤抖，但仍然保持着恭敬：“孩儿知错。”他的声音充满了敬畏和顺从，像是一股微弱的风，在强大的风暴面前不堪一击。

“罢了，你去准备夺取鲛人泪吧。"”中年人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有些柔和，但在其中仍带着无法抵挡的命令。这个任务对于黎川来说，是一次重新获得父亲信任的机会，也是一次他进一步展示自己价值的时刻。

黎川没有犹豫太久，他立即应道：“孩儿遵命。”

“好，你先下去吧。”那名中年人轻轻挥手，让黎川退了出去。黎川转身离去，走到房门口时，突然停住了脚步，背影略显单薄，他转身，眼神有些犹豫：“父亲，孩儿还有一事请教……”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很轻，几乎不仔细听就听不见了，但仍然被那名中年人捕捉到。

那中年人眼神中露出了笑意，语气温和：“说。”

“父亲，既然只要夺取鲛人泪，又为何要杀害那些鲛人呢？”

黎川问出了这个疑惑很久的问题。

“因为我恨鲛人。”那名中年人的声音中带着浓烈的恨意，但却很快消失："当初我们巫蛊师族遭逢灭顶之灾，族内只剩我和几个小孩子。而鲛人的力量强大，他们的力量甚至能够操控天地灵气，这使我们更加危险。为此我们才选择了隐藏起来，躲避那些鲛人的追查。

黎川听着父亲的话语，他开始明白父亲的心情。父亲曾经历了族群灭绝的痛苦，他对鲛人产生了深深的仇恨。在父亲看来，杀害那些鲛人是为了自保，为了族群的生存。

“但父亲，既然我们可以夺取鲛人泪，难道不能寻求与他们和平相处的方式吗？”黎川试图提出一个解决的可能性。

父亲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矛盾：“或许，和平相处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但现在，这个世界并不容许我们如此。我们的力量还不足以与鲛人相抗衡，只有通过夺取他们的力量，我们才能继续存在下去。”

当初巫蛊师和术士一同被当做妖道，被人们追杀。可现在术士被奉为仙道，可巫蛊师呢，无人问津。这就是巫蛊师的悲哀，也是他们被迫隐忍的原因之一。他们必须要韬光养晦，等待最佳的机会复活。

这也就注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中，巫蛊师是永远都无法成长起来的。

黎川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他知道，父亲的决定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就算是自己也无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