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喂，杨博文，别睡了，给你买了水。”

杨博文抬起手来想接。

“但这不是冰的，最后一瓶给张函瑞了。”

杨博文一下就把张桂源的瓶子拍开了，还翻了个身子背对他。

张桂源笑了两声，在张函瑞旁边坐下。他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说：“你一直在这里看书，不无聊吗？”

张函瑞摇摇头：“看你打球就不无聊。”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低下头，耳朵又红了。

张桂源愣了一下，然后他笑了，笑得很开心。

“那我以后多打打球给你看。”

他说，以后可以因为自己而打球。

体育课结束的哨声响了，张桂源先站起来，然后向张函瑞伸出手。

“走吧，去集合。”

张函瑞看着张桂源的手，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张桂源的手心很热，有点湿，但是很稳。

张桂源拉着他站起来，但没有马上松开手。他们就这样牵着手走了几步，然后才慢慢放开。

张函瑞觉得自己的手心还在发烫，他偷偷看了一眼张桂源的侧脸，张桂源好像也在笑。

他们一前一后走向集合点，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有时候影子会碰在一起，张函瑞看着地上的影子，心里有点甜。

杨博文在他俩后面走着，最终还是不满的发出控诉。

“ber，你俩能不能在乎一下我？怎么？三个人的友谊必须要排挤一个人？”

张函瑞这才完完全全的回过神来，他不知道说啥，他好像有点害羞，低着头没说话。

张桂源扭回头看他，有点欠欠的歪嘴笑：“那你去找左老师啊。”

“滚！”

.

放学铃声终于响了。学生们涌出教室。张函瑞和张桂源并肩走着，还在小声说着什么，杨博文没等他们，自己拎着书包快步走出了校门。

他给左奇函留了一张今晚不用等他的纸条，他需要去见宋蓦兮。

校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很低调，但看起来很贵，车窗降下一半，宋蓦兮坐在后座，正看着手机。

她看到杨博文，微微点了点头。

司机下车，为杨博文打开后座的车门，杨博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闹，车里很安静，有淡淡的香水味。

宋蓦兮收起手机。她看着杨博文：“吃过饭了吗？”

语气像普通的关心，但又有点不一样。

杨博摇摇头：“还没。”

“那正好。”

宋蓦兮转头对司机说：“去之前订好的地方。”

车子平稳地启动，车内一片沉默。

杨博文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道，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包带子，他不知道宋蓦兮到底要谈什么，心里有点没底。

宋蓦兮也没有说话，她只是偶尔看一下手机，或者看看窗外，她的存在感很强，即使不说话，也让人无法忽视。

车子最后停在一家看起来很安静的餐厅门口，服务员领着他们走进一个包厢。

包厢很私密，隔音很好。

点完菜，服务员出去后，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宋蓦兮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然后看向杨博文。

“今天找你，主要是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

宋蓦兮顿了顿：“关于未来的规划。上次提的方案，你考虑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