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真的..”
“你的废话有点太多了。”肖时熠敲敲桌面,秘书得了他的示意,将另一份文件推至肖文彬正前方后递了一根笔说:“肖董事,请在这个地方签一下字。”
肖文彬推落那几张股权转让书,他指着肖时熠的脸:“肖英红以前经常说你一点也不像她,她错了,你和她一样,对无关紧要的小东西动了心。我不过是让人试探了一下,你就跟疯狗一样咬上来了…”
“你们都是一样的!为了这些东西乱了阵脚,所以肖英红才会死。她确实厉害,可那是建立在她一直清醒的基础上!她怎么能,怎么能真的爱上那么一个玩意...”
肖时熠冷冷地看着肖文彬垂死挣扎,李阳秋的事会发酵那么快,背后的人不难推测出来。肖文彬这个蠢东西,一如既往地做一些蠢事惹人厌烦。
“她会死,不是因为谁。你真以为她不知道你拿赵祈骗她入局吗?她只是小瞧了你的恶心。”
肖时熠对一个失败者的狂吠没任何兴致:“你说得也对,某些方面她天真了,以为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起码懂一点道理法德,却没想过有的人底子就是烂的,一出生就没得救。”
“我没错...我没错!”肖文彬知道他对肖英红的畏忌和崇拜持之良久,以至于在利用赵祈引肖英红入了局时,他下手的瞬间除了痛快还有后怕。
接手一半肖氏后这种恐惧更是与日俱增。无法跨过的人已经死了,可他无论怎么做都不如从前的肖英红。而这时候,二十多岁的肖时熠出现了。
他继承了肖英红的所有,就像另外一个噩梦般笼罩他,他如法炮制对肖时熠也下了手,却失败了。
“我没耐心再听你说这些。老爷子之前求我,说让我放你们一条命,你可以猜猜我会不会答应他。”肖时熠起身,轻飘飘地留下最后的话:“还有几天时间,找个地方藏起来吧,国内还是出国,都随便你。余生,你最好都在保佑自己不要被找到。”
“肖大少爷,做生意得讲基本诚信啊?之前说好的等我们订婚的假消息放出去你再动手的,你现在就动了你知道我这边收拾一堆烂摊子有多麻烦吗?我爷爷要是发现我拿他航空产业链做手脚了...”
“事出突然。”
“......”温惜玉在电话那边沉默几秒后:“利润多分我5%。”
“我给你10%。”悬空电梯的数字一层层下落,肖时熠说:“再帮我件事。”
李阳秋不见了。舆论被控制,该起诉的人被起诉,奥林恰好放的电影宣传让风向变了。大家不再讨论李阳秋从前的事,转而被这部电影吸引了注意力。
但肖时熠还是找不到他。
肖时熠想的事太多太杂。他从见李阳秋的第一面,又到如今,这漫长十年就像影片般播过,裹着模糊的颗粒感。
他呆在李阳秋的放映室里,这个房间有些许它主人的气息,清冷的,淡而克制的,仿佛冬日大雪中才会绽放的花的气息。最后,他满脑子只有李阳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