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欢轻移莲步,来到张晗曦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走近,在她耳边低语:“是不是呀,张姨娘?”
张晗曦身子微微一颤,眼神闪烁不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小姐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哪里能明白这些呢。”
张晗曦小姐,怎么会沦落到住在这客栈呢?而且,小姐一个姑娘家家的,住在客栈对您的名声可不太好。这样吧,嫦跃虽然差点害了岁娘,但让她回府告知大娘子,让大娘子派人来接岁娘回府,之后嫦跃如何处置就凭大小姐的吩咐了。
张晗曦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虞岁欢(感情这是道德绑架呢,绝了。想想我这辈子,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做过,怎么就遇上绿茶了呢。真是个厉害的老绿茶。)
虞岁欢你要是能明白了,便不会同我说起,何况,方才你眼神闪烁,就已经出卖了你,是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那你呢?因为她暴露了你的计划,你和她撇清关系?这也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的事情,等回到府上由母亲定夺。
张晗曦一时语塞,无法反驳。她确实采取了这样的行动,但那并不是她的初衷。她是在寻找救嫦跃的方法时无意间发现的,然而这一点,她自然不能向虞岁欢透露。
虞岁欢有纸笔吗?
虞嫦跃什么?
虞嫦跃听罢虞岁欢提及纸笔,一时怔住,旋即回过神来,满腹狐疑地问道:“纸笔?你所住的客栈竟未备有纸笔吗?”
虞岁欢右脸颊的颧骨微微上扬,她定定地望着面前的虞嫦跃,无奈地道:“倘若他们备有纸笔,我又何必向你借纸笔?”
虞嫦跃好,纸笔的事情我去想办法。
一盏茶的工夫悄然流逝,虞岁欢抬眼望向虞嫦跃。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支精致的毛笔,左手则轻托着一张洁白无瑕、毫无瑕疵的宣纸,正缓缓向她走来。
虞嫦跃诺,你要的纸笔。
虞岁欢接过虞嫦跃递来的纸笔,还有那张洁白无瑕、仿佛能映出人心的宣纸,缓缓向一旁的书桌走去。虞嫦跃与张晗曦紧随其后,三人的脚步轻盈而有序,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静谧的期待。不多时,她们便来到桌边,虞岁欢小心翼翼地将宣纸平铺于桌面之上,然后转头望向虞嫦跃,轻声问道:“你没带墨和砚台吗?”
虞嫦跃“哦,墨呀,我带了。”她轻声说道,从宽大的衣袖中缓缓抽出一个精致的砚台和墨,递给了虞岁欢。
虞岁欢接过那块微微发光的砚台,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目光温柔地转向虞嫦跃:“你去帮我磨墨吧。”
虞嫦跃好。
她话音刚落,便俯身替虞岁欢研磨,不多时,虞岁欢握紧了手中的毛笔,轻轻蘸取砚台中的墨汁。笔尖轻触宣纸,几行工整的小楷跃然纸上:“母亲安好,儿乃虞岁欢,前些日子偶遇波折,未能及时禀告,令母亲忧心,实为不孝。现暂居余香客栈,身边有张姨娘与二妹相伴。”写毕,她细心地将信笺折成细长的形状,放入信封之中,递给了虞嫦跃。虞嫦跃郑重地接过信件,转身离开了余香客栈,踏上了前往虞府送信的路途。
系统.甜甜宿主,你确定虞嫦跃真的会去送嘛?
虞岁欢当然了,她没有那么蠢笨,张晗曦都那样说了,她还听不进去,就白白辜负了张晗曦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