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古堡

一时之间，柳在溪也不知道是该羡慕张函瑞的心理还是其他什么。

“不是没这个可能，”周听看起来是他们那边的领队，很有发言权的样子，“但是我们没有办法。”

即便真的是在BOSS的监视之下，他们也必须做自己该做的。

跳梁小丑。

张函瑞抬头，缓缓的出声：

张函瑞“我有一个问题，”

张函瑞“既然你们一开始就知道少了成员，为什么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来到这里？”

“因为我们也需要时间才能找到这儿。”

听出了他话中的恶意，周听有些无奈，但依旧好脾气的解释。

他们并不了解柳在溪和张函瑞的实力在哪里，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求和。

张函瑞“所以你是在为你们能力不足找借口吗？”

少年微抬着眼，眼中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终归是冷的。

气氛骤然将至冰点，周听他们那边一时之间也没什么人敢说话。

事实上，他们从一开始就看到了柳在溪手中的刀，也听到了她翻找背包时金属碰撞的声音。

相比之下，他们几人什么武器都没有，还折损了三人。

柳在溪“张函瑞？”

她这才发觉张函瑞还抓着她的袖子，牵动着他的手微微晃了晃，似乎是在安抚他。

她实在不解，张函瑞这一会儿的火气怎么这么大了。

张函瑞“我没事。”

他转身朝其他房间走去，柳在溪夹在两方中间，权衡利弊之下同周听他们微微鞠躬算作道歉，然后追了出去。

还真是臭小子……

柳在溪“你讨厌他们吗？”

在他们洗劫一空的房间中，张函瑞坐在床上盯着地板，在听到柳在溪的声音后抬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柳在溪“可是，这个副本游戏本来就是要合作通关的啊。”

她坐在张函瑞身边，轻轻的勾住了他的手指。

柳在溪“周听他们实力应该不算差。”

张函瑞“不见得。”

柳在溪“怎么就不见得了？”

柳在溪感觉有些好笑，她凑近了张函瑞几分，似乎是想从他的眼睛之中看出他是在赌气开玩笑。

他没有后退一分，任凭柳在溪看着，眼底如同一湖死水一般。

张函瑞“怎么，你认为我在开玩笑？”

柳在溪微微皱眉，他不太喜欢面对如此游刃有余的人。

似乎是为了回避他的询问，柳在溪向前走到书桌旁，透过小小的窗户向外看去。

非常……熟悉的。

几乎是一瞬间，柳在溪的心脏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她向旁边撤了几步，躲开了透过来的光。

原来，她又回到了古堡。

柳在溪“我不认为你在开玩笑。”

现在不认为了。

谁对上张桂源都是没有胜算的，残暴的手段只会给他们带来心理上的永远抹去不掉的悲痛。

张函瑞似乎在笑，嘴角上扬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看着柳在溪的背影，眼神逐渐沉了下来。

很瘦，稍微一折就要碎掉一般，脆弱的不成样子。

张函瑞“你好像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