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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神组】如夜之月·一(上)

鸣神组如月之夜

是新脑嗨的系列,因为最初的半成品是在群里产生的,所以这第一篇是1.5万字。影左,ooc致歉,私设世界观,为现世和高天原的组合,整个世界被称之为稻妻。影为半神,神子为白辰一族的狐妖。更为具体的在正文前半部分,为了防止影响观感在下就不过多透露了。

四万年前的稻妻,神明居住的高天原降生了一个特别的生灵,她不是人,亦不是神,更不是妖,她是神和人结合出现的产物。

一个半神。

高天原的神明以将神人的结合视为莫大的耻辱,更是因此将半神视为肮脏的污秽。

他们斩杀了她的父母,将半神驱逐至现世。

半神试图融入人类社会,却因为象征血脉的紫眼和能够操控雷霆的能力不被接纳,人将她视为“怪物”,和肮脏的代表。

不久,高天原的神明把半神的事情公布人世,让她连人间阴沟里谋生的机会也消失殆尽。

半神试图在妖族寻找落脚之处,但妖族分为天地两派,天妖追随神明有机会被选为神使,地妖在人世东躲西藏,但,归根到底,他们追随的也是神明。

半神毫不意外的被妖怪们视为公敌,除了天妖中的白辰一族。

白辰生性良善,只是半神被三族视为公敌和必须祛除的邪祟,为了族群,他们无法长时间给予对方安身之所。

半神自知自己会给这善良的族群带来灾祸,待到自己可以寻找食物之后,便自请离开。

白辰的主母自知继续留下她无论是对族群还是对半神而言都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她将上一任主母所侍奉神明友人所铸造的神刀作为饯别礼赠予对方。

半神不愿收,她说她将漫天神明视作仇敌。

闻言,主母只是道:“没有力量时的傲骨是愚蠢的,收下它吧,这是白辰最后能为你做的了。你瞧,它也很喜欢你。”主母手中的刀不断颤动,仿佛只要松手,它便会迫不及待的溜到半神的手上。

“……多谢,白辰之恩,在下必会铭记于心。日后若是有难,必定竭尽全力。”半神俯身行礼,顺手接过了那把神刀。

“呵呵,我记得,你是建御大人的子嗣吧,倒是巧,这刀,原是要给他的,现在给了你,倒也算是给了他吧。”

“……我不是神。”

“呵呵~说来,你还没有名字吧?”

“……只是个代号罢了,没什么重要的。”

“这可不行,名字可是行走于世间最重要的事物之一了,再者说,我也不想总用‘半神’来称呼你呀~”

“……但凭主母大人吩咐。”

“呵呵,我想想,你可以操控雷霆……雷电照射之地,便会投下影,不妨,你便叫【雷电影】罢。”说完,白辰的主母像以往她给万千白辰子嗣赐名那般,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影,谢过主母。”

“嗯~影,你要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生灵,包括白辰的子嗣。”

“谨遵教诲。那影,就此告别。”雷电影单膝跪地,给这位收留她的主母大人行了妖族之中最为庄重的礼节,而后便离开了。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白辰收留半神一事,终究在三万九千五百年前传遍世间。

几乎是顺理成章的,白辰变成了人妖神之间众矢之的的族群。

天妖地妖之间积怨已久,地妖看不惯天妖一派的作风,天妖也瞧不起力量羸弱只会在凡人面前逞威风的地妖,两派都想要开战分出胜负但……白辰却是妖族万千族群里唯一主和的。

白辰认为同为妖怪,为何一定要分为什么天妖什么地妖,他们不愿见到妖族内战,便极力阻止战争的发生,想要天妖地妖讲和。

两派怎么可能愿意讲和,但白辰一族却又是远古时期护佑百妖的古老族群,即便是高天原的神明,也不敢随意冒犯。

但,如今不同了,白辰干了人妖神都所不齿的事情,他们收留了那个罪孽深重的半神。

天妖和地妖展开了分化一来的第一次合作,而目的,自然是为了歼灭白辰一族。

天妖负责同那高天原的神明交涉,而地妖则带领天妖拨给他们的战士亲自前往白辰。

而也是在这一日,白辰日后仅剩的延续者出生了。

即使是度过了五百多年悠久的时光,那冲天的火光和浓重的血气,也依旧无法忘怀。

这位延续者并非像寻常白辰那般是纯白的狐狸,而是天上地下唯一一只亮粉色的狐狸。也正是因为这样,让族内的长老寻找到了可乘之机。

她将刚刚出生的小狐狸塞入了一窝野狐狸的洞里,将身份的证明和远古时证明白辰百妖之首身份的物件交给了她。

长老望着和野狐狸缩成一团的延续者,心中无限悲凉。

谁人能料到,原本百妖之首的白辰,如今竟会被他们背叛,这实在是过于讽刺和可笑。

“小家伙,我们白辰啊,向来秉持的是放养的原则,将来你若是愿意复兴白辰也好,选择独善其身也罢,只要好好活着便足够了。毕竟,我可不觉得你这只一出生便和野狐狸混在一起的家伙能复兴白辰,毕竟这责任可不是一般的重大呢~”

长老沉默良久,似乎是压制心中那不断涌出的悲痛。

“真是可惜,若是此间灾祸未曾……你想必……会在族中受欢迎的厉害吧……”

“这身毛发,就像天照大神也看不下去特意赐给你的伪装一样,像是神的使者一般……说来,我们白辰还是天妖唯一历代都会被选为神使的族群呢……呵呵……扯得有些远了,你以后,便叫神子吧。”长老伸手轻拍了拍小粉狐狸的额头,这是白辰给子嗣赐名的仪式。

“再冠以你之族群中的八重之姓……呵呵……八重神子么……倒也算是个好名字……”

“神子啊,你只需牢记,好好活着,也只有这一点,是你必须做好的。其他全凭你心意而定。”

白辰一族天性聪慧,自出生起便可记事,小小的神子不懂面前的白色大狐狸在说什么,她只知道是很重要的东西,便用力记在心里。

拼杀的声音越来越近,长老不敢再逗留,如果死在这神子恐怕会被发现的。

大大的白色狐狸转身,朝着一个方向前击。

神子看着她被各种法术幻化成的武器捅穿,倒地。

她不明白心底的那种不好的感觉是什么,她只知道似乎少了什么本来该存在的东西,无论是于她而言亦或是……于此世而言……

白辰的长老赌对了,刚刚出生的神子气息和力量都十分羸弱,妖怪们刚刚经历大战已经十分疲惫,已经没有耐心去仔细探查,八重神子,白辰的遗孤,留在了稻妻这个世界上。

白辰被灭之事在高天原并未掀起波澜,或许是因为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因为将近四万年前的白辰主母收留半神一事早已介怀有心想要除掉他们,又或许是高高在上自命清高的神明根本不关心这些妖族的死活。

无论如何,白辰灭族一事,被天妖以天妖和地妖之间的矛盾为借口禀告了神明。

这件本该响彻稻妻的大事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白辰被冠以【帮助邪物】的罪名,原本美名响彻稻妻的族群此时反而变得人人喊打。

而天妖和地妖之间,如愿燃起了他们期待已久的战火。

而雷电影,在赶到记忆里白辰族得位置时,留下的只有一片焦土。那些地妖连白辰族人的尸体都不曾放过,将之分食殆尽了。

她比谁都清楚,若不是有神明默认般的授意,那些妖怪根本不敢对白辰出手。

神,才是这世上最肮脏的邪物。

再说那只有着天上地下独一份粉色皮毛的延续者,自白辰覆灭之后便独自一妖在山野里修行。

说来也怪,明明这延续者该是最为天真无邪得山野精怪,第一次入人世买东西之时却比最为奸诈的摊贩还要心黑几分,靠着那张灵巧异常的嘴活生生将所有试图宰她韭菜的摊贩绕了进去,甚至有些脑袋慢的,还被坑着白白送了神子些东西。

后来,白辰血脉的优势逐渐体现出来,神子可以轻而易举击败在这人世之中行走的地妖。

或许是常年奔波游走的狐妖终于感到劳累,她随意找了一座山头,将在此处称王的妖怪——一只鬼,赶下台自己上了位。

这下,原本常常要为食物和住宿苦苦同摊贩们斗话术许久的她,彻底不用为其发愁,毕竟……那些原本在这山头以及闻名而来得小妖们上供的,已经有些让她吃不完了。

不过倒是还有一点,令八重神子颇为烦恼,那便是她将其赶下台的那只鬼。

鬼族生性好斗,让他认输固然不难,只是,若是让他停下一次次挑战的步伐确实异常困难。

自她当上此地的妖王,那只被她赶下台的鬼便会以一周一次的频率来挑战她,说是要决胜出谁才是这山上真正的妖王。

结果无一例外,全都是身为天妖的神子胜利。

但同样,争强好胜的鬼族绝不会轻易放弃。

这扰的神子不胜其烦。

而在这一天,当神子刚把又来和她决斗的鬼族击飞之后,一只天狗挥动着自己巨大的黑羽翅膀来到了她的面前。

“八重大人,不好了,有一个怪物朝着咱们西北山的方向来了!”

狐妖原本因为鬼的【决斗】不甚美丽的心情听闻此言成功重新有了兴趣,道:“哦?什么怪物,说来听听~”

“就是一个专门接受人类委托斩杀妖怪的怪物。我听传消息的天狗说那家伙十分可怖,有百十来个眼睛和千余只手臂,稍微动一动便会地动山摇!八重大人,怎么办啊!”

相比传递消息的天狗的慌张,八重神子反而显得游刃有余,甚至那双眼的眼尾还因为发现了有趣的事物而微微扬起。想起方才来找自己决斗的鬼,她的心中似乎有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无妨,你帮我将一幅地图画出来。”

“是。”

西北山附近的一处小城外。

八重神子来到时,此处正和以往一样,祥和一片。

但……若是那天狗所说的消息属实,那位有着百十只眼睛千来只手的家伙不应该早就到来了么?

而此处被画了“怪物”必经之路符号的地方,除了一位正在朝着她的方向往前走的浪人,其余基本都只是一些花花草草。

“……莫非,我又将地图拿错了?”八重神子拿起地图仔细端详。

这样的事并非是没有发生过,那天狗的消息固然是灵通,但是也有一个毛病,便是写字非常之小,第一次时神子没有仔细看,便将地图拿反去了完全不相干的方向。

“没有啊,我瞧着那小家伙向来兢兢业业的干差事,也不像是老奸巨猾之辈……唔……”

而先前看到的带刀浪人,此时已经来到了神子前方不足五步远的距离。

浪人看到挡在路上的她有些微微讶异,这导致她的脚步微微迟缓了两下,不过,很快便绕过神子朝前走去。

不知晓她身份的人类么……还真是头一个。

“地图并未拿反啊,嗯?这是什么?”八重神子看到了一行静静待在地图左边最为靠边的微小字迹:“对了,八重大人,这个怪物好像明面上和人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那双深紫色的眼睛。”

深紫色的眼睛么……方才好像确实遇到过……

狐妖的记忆力很好,不消片刻,她就想到到了什么,转身望去。

而那已经走到距离她几十步远的浪人,似乎是被路边有着香气的花朵吸引,停下来伸手摘了一朵,轻嗅了嗅。

而凭借着自己优秀异常的视力她瞧见了那家伙的眼睛,不正是地图上所说的“有着深紫色眼睛的人类”么?

只是望着对方那般模样,似乎不像消息所说的那样是个趋近于十恶不赦的“怪物”。

眼见那人即将离去,神子本能的想要使用法术瞬移过去,又突然想到这家伙“斩杀了很多妖族”的恶名。

若是使用法术,她的真身不免会显露出来,此人如果狩猎妖怪,对于看穿妖族伪装之类的事情定会有一些手段。

于是,八重神子只好张开嘴,大声道:“喂——那位……那位大人——”

前方的雷电影听到身后的呼喊,朝后看了看,思虑良久,她还是认为对方呼唤的并非是自己。

毕竟,即使是有求于她的人,也只会维持表面的恭维。

人类向来厌恶她,像这种大声呼喊一类的,莫说她自己愿不愿意,只怕是让他人听到了也会觉得不好罢。

眼瞅着那人只是回头看了看她便继续迈开了步伐,八重神子一时心急,便迈开腿跑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好奇这家伙的“真身”,八重神子跑的有些过于快,以至于快到达那人身旁时一时间有些刹不住车,不想摔倒的本能促使她下意识抓住了那浪人的刀鞘……

刷——!

几乎是瞬间,一股凌冽的刀风吹来,狐狸的毛本能的全部炸起,一条尾巴显现,再回神时神子已经来到了距离对方十步开外的地方。

“……喂,你这家伙,上来就砍人,没人教过你礼貌吗?”

并未感受到敌意的浪人缓缓收刀,清冷的声音响起:“小姐,你不知道,浪人最不能碰的地方,其一便是她的刀么?”

影的眸中紫光一闪,半神的血脉让她轻而易举看穿面前妖怪的伪装,八重神子身上萦绕着的力量下意识让雷电影认为面前的妖怪是天妖。

毕竟,地妖在万年间从未出现过有着面前妖怪力量与血脉的家伙。

“天妖?这里没有神明驻守,去其他地方吧。算是为我砍断了你的几根发丝道歉,这地方地妖多的是,每一只都想把你这种天妖杀掉而后分食殆尽,早些离开。”

“天妖?我才不是那群自视甚高还肮脏虚伪的家伙,我是这的妖怪。”

闻言,影感到微微诧异,但并未表露过多。

“……那便是地妖了,倒是难得,这么多年,难得出了一个力量不错的。”

“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

“罢了,听闻大人是对付妖怪的一把好手,我这里正巧有一件事想要委托你,不知可否……”

“妖怪的委托么……我还是第一次接,不妨说来听听。”雷电影对于面前妖怪用敬称一事并不感到惊讶,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委托她时人类那些客气的称呼多的是,君,大人,阁下,等等等等,既是有求于她,那自是再正常不过。

“唔……其实并非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我那边总有一个鬼族来打扰我,有些烦闷,这才想请大人帮忙。”

雷电影盯着面前的狐妖,良久不说话。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审视。

“我只斩杀祸害人类的妖怪,你们种族之间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不是要大人帮忙将其斩杀,只是想请你帮忙威慑一下,让他不要再来找我了。”

雷电影沉默许久,最终还是选择转身离开。

神子下意识想要揪住对方,但是刚刚那一刀已经让她的毛发产生阴影了,只敢堪堪隔着半个身位跟着前面的浪人。

“哎呀,大人莫要这般,不妨我出双倍,三倍,乃至十倍都可以,只是教训一下而已。”

“……小姐,我并非爱财,需要钱财也只是为了维持生活所需,你这委托并不符合我的要求。我也并不想被拉进你们妖怪之间的事情里。”

八重神子闻言,有些诧异,只好丢出更具诱惑性的条件。

“那大人不妨说说,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能出手帮我教训那个家伙,我保证帮你实现。”

前方的浪人停下了脚步。

正当八重神子以为她改变主意的时候,对方冷不丁转身将不知何时出鞘的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铁器散发的寒意和那双紫眼施加的隐隐威压让她的冷汗流满了全身。

“如果我说,我想要的,是这天下生灵尽灭,你又当如何呢?妖怪小姐。”

脖子被锋利的刀刃划破,冰冷的温度接触到温热的血液,她并非没有听清面前人所说的。

她并非是那些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妖,几百年的游历让她也见了人间的疾苦,只是……

“小姐,承诺不是随随便便便可许下的,你自己应当也清楚。尤其是在面对一个不知为何物的东西时。至于经历过疾苦的那些人类……呵……有时也不像你看见的那样。”收刀入鞘的声音将神子惊醒,再睁眼时,对方便径直绕过她离开了。

八重神子不死心,再度追了上去。

雷电影试图将她赶走,但她不会对无辜者随意出刀的原则似乎被看穿,出刀恐吓基本已经不起作用了。

“你不是人类么?”

“……是也不是。”

“那大人是妖怪?”

“不是。”

“那你是高天原的神明吗,我听说很多神明都是从人类晋升上去的。”

“我不是神明。”

“这稻妻难不成还能有第三种存在?你说自己非人非妖非神,总不能,你是邪祟所化吧,但你也并没有邪祟身上那种纯粹的【恶】气味。”

雷电影并未继续做出回答,只是说道:“莫要再跟我,早些离开吧。”

“大人不是说你的报酬是为了维持生活所需吗?那我就等到你用完,然后接我的委托为止。反正啊,我这狐妖的时间多的是~呵呵~”

“……也罢。”

雷电影对她说的话并不抱有希望,毕竟她可不认为这位打扮如同人类富家小姐一般精致的狐妖可以忍受被泼脏水扔菜叶和臭鸡蛋的屈辱。

很快,她们便来到了集市之上,只是雷电影有些诧异的发现,所有人都对身旁的妖怪毕恭毕敬,甚至还有房顶上的小妖见了她也会行礼。

只是,人类眼中那些厌恶,即使故意隐藏,影也感受的真真切切。

想来是看她是身旁妖怪带来的,不想抚了她的面子罢。

“呵……倒是稀奇的体验。”

“嗯?大人说什么?”

“没什么。”

“八重大人,要不要来一点刚刚出锅的油豆腐!保证好吃。”

“不必……不,我要,所有的我都要了,她付钱。”八重神子本想拒绝,但又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指了指身旁的影,不顾对方诧异的目光直接用法术把摊位上所有的油豆腐都卷走。

狐妖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几乎是顺理成章的,面前摊主和周遭人的目光立马变的嫌恶,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

在这个信奉神明的世界里,像她这般被神明抛弃的人,被信徒视为敌人不是顺理成章的么?

呵……

袖中所有的钱财都被影放在了面前摊位的桌子上,而后便不做任何停留的离开了。

想要找到那只妖怪并不难,毕竟,她也没有想要隐藏。

“如何,现在能接我的委托了吗?”

雷电影死死得握着腰间的刀,心中那股暴虐,让她不再冷静。

即使行走世间万年有余,她依旧无法对此做到毫无波澜。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为何……为何……

“好。你带路吧。”

雷电影随着八重神子来到了那只经常打扰她清静的鬼的地盘,或许是今天运气不错,刚进入没多久她就看到在地上对着刚刚打到的猎物大快朵颐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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