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恩齐“那去年圣诞节,和你一起滑雪,还搂着你肩膀拍照那个......”
曹恩齐继续控诉。
宴初“那是我闺蜜的未婚夫!照片还是我闺蜜亲手拍的!她就在旁边!”
宴初简直被他气笑了,叉着腰。
宴初“曹恩齐!你该不会这些年,一直在背地里默默喝这些飞醋吧?还给自己建了个醋厂?”
曹恩齐的耳朵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他窘迫地低下头,像个被戳穿了心事的大男孩,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路边的栏杆。
曹恩齐“我......我每次好不容易攒够勇气想表白,就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
声音越说越小,带着浓浓的委屈。
看着他这副模样,宴初的心像被温水泡过,软得一塌糊涂。
她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捧起曹恩齐的脸颊,迫使他抬起那双写满懊悔和期待的眼睛,直视着自己。
宴初“听着,曹恩齐。”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宴初“从在舒阿姨家客厅见到你的那天起,我的眼里,心里,就只装得下你一个人。只是......”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拂过他微蹙的眉间。
宴初“只是某只又迟钝又爱脑补的笨熊,一直、一直、一直都没发现。”
巨大的喜悦像烟花在曹恩齐眼中轰然炸开,点亮了他整张脸庞。他小心翼翼地,带着虔诚的试探,将自己的大手覆在宴初捧着他脸颊的手上,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微凉的手指。
曹恩齐“那现在......”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带着前所未有的勇气和期待。
曹恩齐“宴初。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做你的男朋友吗?”
回应他的,不是言语。宴初踮起脚尖,带着少女般的羞涩和不容置疑的坚定,飞快地在他因紧张而微微发烫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轻柔如羽的吻。
一触即分。
她退开一步,脸颊绯红如霞,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他,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宴初“这个答案......够清楚了吗?”
曹恩齐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僵在原地,只有那双眼睛瞪得溜圆,里面清晰地映着宴初含笑的倒影。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他才猛地回过神,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
他长臂一伸,一把将宴初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激动得语无伦次,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曹恩齐“清楚......清楚极了!女朋友!我的......女朋友!”
他眼里的她,是只没心没肺的花心兔,专挑窝边草看就是不吃。
她眼里的他,是只嘴硬心软的笨狗熊,天塌下来都要用嘴顶着,死活不承认心动。
好在,笨熊守着初心,等到了迷途知返的兔子。
而兔子并非花心,只是忙于筑窝,无心他顾。
于是,那只顶天立地的笨熊,一不留神,就把大好的青春年华,蹉跎在了自我攻略和喝闷醋里。
夜风温柔地拂过,几片金黄的银杏叶打着旋儿,轻轻落在他们相拥的肩头。
